老人家的相貌很和蔼,更多的是苍苍,胡须毛发已白,老态洪钟的样子,略有驼背,精神还好,非常健朗的样子,他开始打量起蓝翎儿,
此女容颜俊俏,肤色略黑,一身亮泽柔滑的纱衣,在日光下莹莹闪亮,不粗布荆钗,不浓妆粉黛,不山野鄙陋,一股超尘出俗的气质,凹凸有致的身材,亭亭玉立,一看便知道她是一个外乡人。
她挎着一个袋子,袋子的口上趴着一只小松鼠,油亮亮的鬃毛细腻光滑,毛茸茸的耳朵,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非常精神。
女孩举止不拘,来回张望几下,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你说吧,不过,我的耳朵有点背,你要大声点”。
“嗯!”
蓝翎儿答应一声,说道:“初来咋到,找人问津,不知何故,我刚才向那个人打听一个人的下落,她怎么不理我?像是我很可怕一样便躲开了”。
“呵呵!”
听此一言,老者微微的笑了,说道:“小姑娘,你见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一个妇人?”“妇人?”
蓝翎儿不大懂妇人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呀,在我们镇上是例外的”。
蓝翎儿不懂老者说的是什么意思,老者接着说道:“我们这个镇甸叫做客来镇,欢迎外客前来的意思,我们镇中的人热情好客,唯独那一家性格怪癖,不愿与人接触,小姑娘莫怪,莫怪,……”。
“为什么呢?”
蓝翎儿问到了为什么,老者脸上略显尴尬之色,那一家的男人有家庭暴力倾向,忌讳他的媳妇跟人说话,那妇人自然而然的不爱说话,老者觉得没必要和一个外人讲这么多,再说,给一个小姑娘说‘家庭暴力’她也不懂,
“小姑娘不是要打听人吗?”
老者先分散了蓝翎儿的注意力,顿了一下后,继续问道:“他在这个村庄上住吗?”
想到脑海中的那个神秘男子,蓝翎儿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那他叫什么呢?”
老者又问,这一句话,又把蓝翎儿问囧了,蓝翎儿的脑海一片空白,她只知道她要找一个人,他叫什么?蓝翎儿好像知道的,竟然也不太记得了,仔细的再想想,蓝翎儿又好像想起了一些头绪,于是说道:“我听那个人好像叫他‘一恒哥’来着,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名字?”
“肯定不全是!”
老者的话很肯定,
“为什么?”
“哥是一种称呼,不过,他叫‘一恒’是没有错的,……”。
“哦!”
蓝翎儿听懂了,忍不住问道:“那这里有叫‘一恒’的人吗?”
“没有!”
老者的话很肯定,接着又道:“我是这里的镇长,这里的每一户,谁家有几口人,我都清楚,像‘一恒’这样文气十足的名字,在这里是没有人叫的,……”。
“那这里的人都叫什么?”
“二狗,铁蛋,山药,……,好记,好养活!”
“噗——!”
蓝翎儿忍不住笑了出来,老者也笑了,
……
“我叫你跟陌生人说话,我叫你跟陌生人说话……”。
“啊,……,哎呦!……,他爹,我不敢了!”
……
“什么声音?”
在蓝翎儿和老者微微一笑的同时,在远处传来了鸡叫狗吠声,鸡飞狗跳的感觉,里面夹杂着拳打辱骂声。
“小姑娘,别管那么多事,……”。
听到糟乱,蓝翎儿转身想找发出声音的地方,老者却想止之起来,蓝翎儿不解,也没有听老者的话,而是向巷子的入口走去,
“小姑娘!”
老者还想用言语阻止,蓝翎儿根本没有听进去,脚步更快了,老者着急起来,立刻说道:“大牛,快去看看,那小姑娘去管那两口子的事了,别让那小姑娘吃亏”。
“诶,知道了三叔!”
晒药场中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强壮的小伙子答应一声,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追赶蓝翎儿去了,真有要出大事的架势一样。
蓝翎儿随着哭喊声,迅速的来到一家石块堆砌的院落中,院中一目了然,房侧放着一个大石磨,一口缸,剩下的便是一男一女,女的倒在地上,男的手拿木棍,在暴打女人,屋中的孩子在哭泣,
这个挨打的妇人正是蓝翎儿刚进小镇,向她打听杜一恒的人。
“一个大男人打一个女人,逞什么能耐?还不助手!”
蓝翎儿的身影很快,刚看到那男人逞凶,便倏地一下飞了过去,伸手抓住男人挥起来的棍棒,用力一挥,那男人身体突然失控,踉跄几下,咕咚一下,蹲坐在地,蓝翎儿更是不依不饶,抬起一脚,将那男人踢了个仰面朝天。
“你干嘛打我的男人?”
晴天一声霹雳,蓝翎儿的身后有人呵斥一声,那挨打的妇人见自己的男人吃亏了,像是被激怒的母猪一样发疯起来,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揪住了蓝翎儿的头发,发疯似的摇晃,更骂道:“多管闲事,我和你拼了,我们两口子打架碍你什么事了?”
“不讲理了!不讲理了,松手,松手!”
猛然被那妇人揪住头发,蓝翎儿慌了,心想,这是什么情况?明明她是在帮受害者,为什么受害者反过来打她?
“当家的,我抓住她了,……”。
“抓紧她,别动!”
鼻青脸肿的女人牢牢的抓着蓝翎儿不放,那男人已经暴跳如雷,刚才被这小丫头欺负,‘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