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哈,你敢……”。
阿照突然呵斥,蓝翎儿蓦然转眸向他瞪了一眼,做了一个哼声的样子,阿照顿时生气起来,立刻怒目圆睁,上前一步,杜一恒却伸手拦住了他。
“算了,……”
“少爷,怎么能如此姑息?”
“退下吧!”
杜一恒看向蓝翎儿,没有严肃,没有和蔼,只是面无表情的一句‘退下吧’。
“是!”
尽管如此,蓝翎儿已经很知足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杜一恒,而且是如此近距离的见到,心里好激动,握着拳头,手心里都渗出了汗,暗暗的警告自己,
加油,加油,一定要加油!
“还不退下!”
阿照呵斥了一声,
杜一恒来这里必定是来找杜长卿的,他们相见一定会有事要谈,蓝翎儿不想破坏她在杜一恒心中的形象,于是,乖乖的,默默的拿着扫帚,走下台阶。
“少爷,你怎么能这样姑息她?她在偷听主人说话!”
“阿照,你有没有觉得她的身影好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
对蓝翎儿的身材,杜一恒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不仅仅是蓝翎儿身材完美的原因,还有蓝翎儿的气质,表面上她极力的是一副怯怯诺诺,唯命是听的样子,但她的骨子里,始终有一份古灵精怪,又像是叛逆的心里。
这种感觉,杜一恒觉得似曾相识。
“在哪儿见过?”
杜一恒发问,阿照也开始注意起蓝翎儿的背影,过了一会儿,阿照摇摇头,跟拨浪鼓似地:“没见过,很陌生!”
“对了少爷,你不是有事要见舅父吗?”
“算了,不想了,……”。
杜一恒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件伤脑筋的胡思乱想,而离开杜长卿居室的蓝翎儿,心中却充满了疑惑,杜长卿房中的香味,让她觉得很是奇怪。
……
到了晚上,蓝翎儿辗转难眠,想白天的事,想杜长卿的病,蓝翎儿就是这样,当遇到困惑不能解开的时候,总是牵肠挂肚。
“今天馨香又不回来睡觉了吗?”
看看窗外渗透过来的月光,柔美而洁净,子时已经到了,蓝翎儿对面的床榻,依然空空如也,馨香没有回来睡,蓝翎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杜旺曾经说过的,这间房是馨香的房间,一直以来只有馨香一个人住,蓝翎儿突然发现,自从她搬进来后,很少见到馨香的影子。
不只馨香,蓝翎儿觉得,杜府有很多事都是奇奇怪怪的。
反正是睡不着,蓝翎儿穿好了衣服,到月夜下散步,想想这些日子的经历,从认识杜一恒,到如今成为杜府的丫鬟。
“娘亲说,有缘分的人,迟早会走在一起的”。
蓝翎儿独自一人,走在回廊之上,只有自己的双手还可以在一起打架,蓝翎儿嘟着嘴,心里有很多讨厌,有很多失意。
“只要再过两天,杜长卿必死无疑!”
“她是谁?”
百无聊赖中,蓝翎儿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在喃喃自语,她的声音极其的冷漠与恶毒,像是诅咒一般,可以把人万箭穿心。
“她是谁?”
听到有人喃喃自语,蓝翎儿迅速的躲在了假山之后,月影下,向远处看去,只见远处的花圃中立着一位婀娜少女,她的身影在月影下,犹如黑暗中的鬼魅一般,她的声音很小,蓝翎儿是百草精灵,耳朵极其灵敏,若是人类,是根本听不到的。
“馨香?”
蓝翎儿瞪大了眼睛,看到了远处的女子,蓝翎儿视深夜如白昼,
“堂堂修罗堂的第一杀手,竟然在这样一个穷乡僻壤蛰伏了三年,为的只是杀死一个杜长卿,真是大材小用,……”。
馨香的自言自语更加浓烈了,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毒,锋利的双目在月光中闪闪发亮。
“杜长卿是谁?”
蓝翎儿喃喃自语起来,
无怪蓝翎儿愚昧,连杜府的主人叫杜长卿都不知道,无怪蓝翎儿愚昧,她小小奴婢的身份,是没有人告诉她老主人的名讳的,毕竟,她是东院儿的奴婢,知道杜重和源氏的名字就可以了,再者,杜长卿久病,早已经不过问广袤市场和杜府的事情了。
如果有人告诉蓝翎儿,杜老爷叫杜长卿,蓝翎儿就会知道馨香口中的杜长卿是谁。
“这种香味好奇怪!”
蓝翎儿不知不觉中,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进了花园,这里各种各样的花草,大到如藤如树,小到如星如草,各色各样的花草,将整座院子装的满满的。
馨香在几盆盛开的花草中做起了手脚,像是把什么东西倒在了花苞里,满鼻香馥的空气中,突然又多出了一种味道。
“咳咳——!”
乍一嗅到这种味道,蓝翎儿忍不住想咳喘起来,又强忍着捂着嘴巴,硬生生的把咳嗽咽了回去,同时,也憋出了两汪眼泪。
“清心安神的百合花香,加上我独门秘制的夹竹桃花粉,在经过一夜的吸收后,量谁也察觉不出来,杜长卿啊杜长卿,你赶紧死吧,我在你身上耗费的时间已经太久了,……,看着你马上要死了,还真有一股回味的感觉,我再让你多活几天,……”。
“这人有病,她到底想让她的仇人死?还是不死?”
蓝翎儿被馨香自言自语的话弄糊涂了,一个在杜府潜伏三年的杀手,为的就是杀死一个叫杜长卿的人,听她的话说,杜长卿马上就要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