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馨香偷偷的来到中院的院门口,亲眼见了凤儿把两盆百合花端入杜长卿的寝室,心里才算放心了不少。
“总算没有坏我的好事!”
昨天晚上,馨香在百合花的花蕊中放了夹竹桃的花粉后,回到房间,突然发现,蓝翎儿不见了,多处找,也找不到,馨香从来没有怀疑蓝翎儿是醒过来后走出房门的,以为有人把她带走,馨香才不在意蓝翎儿会被谁带走,她担心有人坏她的好事。
“大胆奴婢,敢在这里鬼鬼祟祟?”
“少,少爷!”
看到凤儿把百合花端入了杜长卿的寝室,馨香得意起来,在她准备要走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呵斥起来,蓦然转身,见杜一恒立在她的身后,杜一恒身边的人,正是阿照和阿严,昨天晚上,阿严把馨香告发了,
阿严必须出手,他不能太相信蓝翎儿,毕竟这关乎着杜长卿的性命。
阿严没有把蓝翎儿暴漏出来,阿严只是告诉杜一恒,馨香有重大嫌疑,并且说,她怀疑馨香时常在百合花中下毒,才使杜长卿恶疾缠身。
杜一恒相信阿严,立刻命府中医师验毒,准备放入杜长卿房中的百合花中没有毒,从杜长卿房中端出来的百合花也没有毒,在杜一恒认为阿严推断有误的时候,阿严突然想起,蓝翎儿曾对他说,她是前天发现馨香下毒的。
于是乎,杜一恒命人找来前些天在杜长卿寝室放过的百合花。
杜长卿房中的鲜花是两天一换,杜长卿用的花全是最鲜嫩的,当百合花从杜长卿房中端出来后,因有凋谢,主人便不会再用,那些惜花的丫鬟自然而然的会端到自己的房中观赏,虽然是主人不要的,却也是极好的。
取来陈旧的百合花,在医师的检验下,果然发现了残存的毒粉。
接着,杜一恒又觉得奇怪起来,这些‘夹竹桃花粉’,为什么对其他人没用,
医师一一解释,杜一恒这才知道,杜长卿从小有哮喘之症,虽然要不了性命,但夹竹桃花粉正是哮喘之症的克星,因此,杜府从不种植夹竹桃。
“奴婢告退!”
听得一声斥,馨香立刻低下了头,一副怯生生,诚惶诚恐的样子,顿了一下后,立刻告退,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杜一恒没有让她站住,也没有让身后的阿严和阿照把她抓起来。
馨香满心以为,撞到杜一恒只是一个巧合,其实,没有那么简单,在馨香离开中院的大门,准备到花圃的时候,碰到了王妈,王妈带着四个身材健硕的丫鬟,膀大腰圆的,气势汹汹的样子,让馨香觉得隐隐不安。
“你要去哪儿?”
王妈五人,正好把馨香的去路拦截。
“馨香见过王妈”。
馨香盈盈万福,
“给我抓起来!”
“王妈,王妈,馨香到底做错了什么?”
王妈身后那四个健硕的女人立刻上前,两个做掩护,两个不由分说架起了馨香,
“把她关进柴房,一口水也不能给她喝”。
“知道了王妈!”
健硕的女人答应一声,声音极其的粗鲁,就这样,馨香被她们架走了,王妈的嘴角更露出了凶怒的神色,她下一个要抓的人便是蓝翎儿。
……
“少主,怎么把翎儿姑娘也抓起来了?”
在杜府,阿严是唯一一个特殊的,他从来不称呼杜一恒为少爷或者二少爷,一句‘少主’,便给杜一恒定了另一个身份,给他定了另一个身份,当这些奇怪的称呼,奇怪的规矩,奇怪的动作,在记忆里深深扎根以后,那么,所有的别扭,所有的不通,也就自然而然的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和特殊的意味。
“有何不妥吗?”
杜一恒今天又没有去广袤市场,杜长卿的咳病这两天有了起色,加上有人投毒的事,再加上都城有人要来九山城的事,杜一恒自然不用为他们准备什么,但这些反应,让杜一恒开始怀疑,他几次被人追杀,是不是跟都城的人有关?
“当然不妥,……”。
听说蓝翎儿和馨香被一起关入了柴房,并且断粮断水,阿严来到书房花园,找到杜一恒,想为蓝翎儿求情。
“为何?”
杜一恒总是一副伟岸姿势,高高在上,不亢不卑的神态,总有一股处变不惊,谈吐间不怒自带一股威慑的气质,
要是略微的笑一笑,一定迷倒万千少女。
“馨香投毒,是翎儿姑娘告发的,如果翎儿姑娘和馨香是同谋,她怎么可能站出来告发馨香?”
“杜总管在蓝翎儿的枕头中搜出了夹竹桃的花粉”。
“这……”。
阿严顿时惊讶在当地,多么的不可思议,
如此非常时刻,杜一恒无法对一个小小奴婢全然相信,阿严也一样,只不过,蓝翎儿对阿严多说了些事情,杜一恒不知道罢了。
“你不用多说了,我自会查个明白”。
“可是,可是翎儿姑娘,……”。
杜一恒伸了伸手,阿严的话终止了,
阿严不是一个不懂眼色的,阿严的告发速度也可谓是迅雷不及掩耳,让阿严没有意料到的是,那个馨香,竟然如此的狡猾,甚至,阿严有些后悔,为什么去告发?最后,竟然成了一网打尽,连蓝翎儿也给牵连进来。
……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为什么抓我?”
蓝翎儿被无辜的关进了柴房,柴房很杂乱,到处是尘土,到处是陈木,蛛网到处,窗门被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