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越皱了下眉……黑衣女激射出的战器十分强势,远不久前被自已一掌拍死的狼级高手冷剑。但遇强更强是‘魔猿裂天’的长处,即便耗尽体内术元,也誓要撕裂一切凌架自身上的力量!
轰的一声,雷越体内的气血如同久困的洪水,瞬间沸腾起来。丝丝金色的术元在气血的滋润下不断增涨变大,皮肤上一根根汗毛直直坚起,贪婪地汲取身体周围的空气。裂天意志刹那间在雷越身体上蒸腾,转眼咆哮着扑上了那道不停旋转飞行的弯月战器上。
一触黑衣女孩儿以术元凝结的弯月战器,雷越心念意力马上感觉有股滔天杀意和炙热火焰之意隔着虚空直逼身体;体内,丝丝金色术元察觉到透入的杀意,当即应势而起,爆出的力量直接催动心念意力,转尔化为一道强劲的‘裂天之意’,在空中仿佛两只无形巨手,狠狠扼住了那只不断旋转的弯月战器。
战器被对方心念意力束缚,黑衣女孩儿面纱下的脸稍显惊愕,顷刻间,她素手一翻,让自身的心念意力催动全部术元,猛地汇集到了那只释放出去的战器上。只听到空气传来一阵哧、哧的切割声,转瞬间,那只弯月型的战器涨大了足有两倍。锋刃处,一抹抹火红的光华不停闪烁,试图要挣脱雷越心念意力的约束。
雷越身体保持不动,体内的气血早以沸腾,他明显感觉到心念意力上传来的那道炙热的锋芒,那便是融合了火焰意志由术元凝化的战器独有的杀意!
‘魔猿裂天’的意志是何等的强盛,敌人愈是强大,愈是接近雷越感受到的天之威压。也就能够充份挥‘魔猿裂天’的威力!尽管,雷越尚处于‘势’的境界,但这已经足够!
誓要碎裂苍穹的强劲意志在雷越体内金色术元的催动下,以排山之势,倾泄而去。眨眼间,伴随一道刺耳的撕裂声,祠堂内的所有人惊呆了……只见那只由黑衣女孩儿术元所化的弯月战器,竟在空中被两道强大的力量硬给撕成了两断。碎裂的边缘,一缕缕掺杂了火红光华的锋芒还在奋力挣扎,然而随着距离不断的拉开,锋芒也渐渐黯淡衰弱下来。
黑衣女孩儿面如白纸……
战器与她心念意力融合相通,更是术元凝聚的所在。现如今被撕裂,战器受损,她幻师修为至少损失三分之一。可这些并不是最可怕的,最令她心惊的是––那完全由术元凝聚成的战器,它竟然在一点点地脱离自已心念意力的控制……
黑衣女孩知道自已败了,虽然她败的很糊涂。因为她都不知道那位对手,那个坐在火堆旁饮茶的无名少年是谁。可事实不容置疑,那少年由始至终身体都没挪动过一丁点的位置。就这么完全凭借心念意力击败自已。这样的实力、至少是马上要突破仕阶后期的灵修幻师!
仗着体内尚且留有一部份的心念意力,黑衣女孩儿咬紧贝齿,全力催动,让心念意力牢牢附着在断裂成两截的战器上,拼尽所有力量,猛地一收。
撕裂了对方的战器,雷越感觉自身体内的术元也快要消耗怠尽,他见黑衣女孩儿拼死收回战器。当下顺势一松意志。让那残破的弯月型战器颤歪歪地飞回了黑衣女孩儿体内。
捂住胸口,黑衣女孩儿青着脸对身旁侍女道:“想不到这里有高手!我们走!”说完,目光在雷越脸上停留片刻,又转过头,对呆立在身前的铁云冷然道;“哼!骆九天走丢了族里托付的镖,理应断臂赔偿!”言毕,她压低头上垂着黑纱的斗笠,在侍女的簇拥下,冲开祠堂门前的那堆零级大神19181碎木,疾奔而去。
铁云怔怔望着周身生的一切,整个过程太快了,快到根本不容他仔细思考。直到那群黑衣女孩儿拂衣而去。他才猛然醒悟––祠堂里刚刚结束的是一场幻师间的生死搏杀!
这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惊醒顿时让他体内沸腾的气血为之一塞。恍惚间,铁云只觉得眼前黑,随之身体晃了两晃,一头栽倒在地。
雷越当即让初冰、初炎前去扶起铁云。姐妹俩刚刚迈开步子,不远处的白元归摇头叹息着说:“唉……年轻人!做事太鲁莽,为一个小小的捕快去得罪实力强横的火月族,实在是不可取、不可取啊。”
乍听到‘火月族’三个字,雷越心中一动!纳兰德所留的手札中记载,火月族是分布在东鹤云洲的部族。传闻这一部族与太古时期纵横天地的四大圣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行事手段诡秘怪异,在大桓国境界是支颇为霸道的势力。
“火月族……”雷越嘴角轻轻一动,淡出丝冷意,心中暗道:“你羞辱我父亲的旧部,我毁你战器、折损你的修为。这点教训,给的还算是轻的!”
……
此时凑在火堆旁饮酒的两个年青人听到白元归的那番感慨后,那位灰衣青年灌下口酒,对白元归道:“堂堂七尺男儿,一身热血,怎能被一个女子以如此无礼的语言奚落。且不说这件事谁对谁错。单就那群女人说出的那番话,折断她的战器,算是便宜的了!唉……”这灰衣青年复又长叹口气:“想当年雷将军威名远播,一身的幻师修为强横无比。但自从神秘失踪后,雷家就没落了,如今也不知雷家后人身在何处,可叹、可叹啊。”话音一落灰衣青年似有无穷感慨般,拿起酒壶咕咚、咕咚仰头就灌下了两大口。
雷越见灰衣青年与自已年龄相仿,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岁。但说起自已父亲的往事时,语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