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晟这两个弟弟,一个比一个令他头痛。二弟欧阳显是整天阴阳怪气,醉心女色。三弟欧阳昊则是小小年纪就醉心于所谓权谋,更对他的为人处事颇有微词,时时处处想取而代之。欧阳晟冷笑一声:“我今日才知三弟对我这个大哥还有这份心意呢?”
欧阳昊回道:“那是当然,大哥位居高位,小弟当是日日敬仰都来不及呢。”
“怪不得三弟时时惦着我身边的人?我的兄弟你要收买,眼下连我抓住的人你也要来插手一番。”说着,欧阳晟将那块断裂的令牌摔在欧阳昊的面前。
欧阳昊瞧了一眼令牌,满不在乎地说:“阿凯背叛大哥在先,小弟不过是替大哥收拾这种败类而已。”
“阿凯如今已得到惩罚,他的事我暂不与你计较。只是我今日既然找到这里,便不可能空手回去,识时务的,就把那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新帐老帐和你一起算。”欧阳晟出言威胁,他也不愿和自己的亲弟弟动手,若是娘亲知道了,不知又该如何心伤了。
欧阳昊摆摆手:“其实大哥这次是误会小弟了。那一日我的确是听阿凯说你在西山抓了个跟踪你多日的夜行者,据说还与前朝邬氏有些关联,于是便想替大哥审问一番,没想到这人口风甚严,始若要人便拿去,别忘了欠我一个人情就行。白狼,进去把人带出来。”
欧阳晟命阿利、阿金跟上,然后狠狠瞪欧阳昊一眼:“你我兄弟二人交锋数年,何必说这些废话!你无非是见他跟踪我多日,想从他口中打听到我的破绽,好置我于死地而已。何况又听阿凯说他会使那飞鹰镖,想学来两招壮大自己实力。”
欧阳昊见欧阳晟把自己的心事说得分毫不差,心知再争辩也不过是令自己难堪,索性一言不发。
“少帮主,那人跑了……”阿金匆忙跑出来禀告。
兄弟二人脸色大变,齐齐冲进里屋。只见里屋血迹斑斑,铁镣、烙铁、长鞭样样俱全,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光是只见此景,便令人不寒而栗。两只铁手铐被以利物撬开,窗户大开,通向后门一淌血迹。
“那人应当是趁这房内无人之时,自救而去。阿利和白狼已沿着血迹去追那人。这里地处城中,相信他跑不远。”阿金说明眼前情况。
欧阳晟大怒,指着屋内刑具对欧阳昊说:“这就是你所谓的审问?你小小年纪,怎的如此狠毒!”
欧阳昊见邬夜青跑了,也急了,语气顿时软了三分:“好大哥,别恼,别恼,眼下我们找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