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路轻松,杜孝廉早带了众人于城郊等候。那日欧阳晟弃心雁而去,他知道后也是恼怒至极,要知道若不是心雁早表明心迹,属意欧阳晟,他还瞧不上这门亲事呢。只是后来听说欧阳晟上燕山居然降服了黑风寨,了了他多年心愿,才总算消了消气,不管怎样,私怨归私怨,此举终归是替江城百姓、替他做了一桩好事,不管是做做样子也好,还是收服人心也好,作为江城之主的他都要出城迎接一番才是。来时,他叫心雁同去,心雁借口身子不舒服推辞了,他知心雁仍惦着那日之辱,不肯主动来见欧阳晟,于是也不勉强,带上苏氏和林日熙便来了。
欧阳晟一行远远瞧见杜孝廉亲自来迎接,连忙下马拜身,并将东方白槐书信呈上。杜孝廉看罢信后,喜上眉梢:“东方寨主果真深明大义之人,居然肯弃暗投明,走上为商正道,此真乃我江城之福、江城百姓之福啊!”
欧阳晟朗声道:“这都是因为知州大人一向爱民如子、清正廉洁,名声远扬,才感化了东方寨主,自愿放下手中利刃,为江城百姓谋福。”
杜孝廉喜不自禁,一拍欧阳晟的肩头:“好贤侄,此事办得极为漂亮!本官已设一接风宴,犒劳贤侄,贤侄可要赏脸啊。”
这一拍拍在欧阳晟受伤的肩头,引起他一阵咧嘴,到底是娘亲心细,苏氏见自己孩儿面露苦色,连忙上去:“晟儿,怎么了?受伤了么?”
“娘亲,不碍事,受了些寒而已。”欧阳晟说着,瞧了瞧月溪,此时的月溪正与人群中的日熙对着眼神,看二人都憋了一肚子话要说,便对杜孝廉一拜身:“知州大人盛情,小侄受宠若惊,只是也不敢独宠,今次黑风寨之行,全凭小侄一人之力,是断断无力回天的,幸亏有虚云道长和林氏父女帮忙,才得以圆满。不如这样,待我几人洗去这一身尘土,再叨扰大人可好?”
月溪知他有意为自己着想,心头一暖,冲他眨眨眼,甜甜一笑。
此时的杜孝廉看欧阳晟哪里都顺眼,说什么都好听:“好,好,就依贤侄所说,改日设宴,贤侄可定要将黑风寨之事细细说与本官说来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