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奴夜青就要被云陵活活勒死时,一个魔卒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
“启禀魔尊,胥闵派胥掌门在魔界门外叫阵。”
云陵回头冷冷的看着他:“你没看到本尊在清理门户吗?”
“手下该死。”魔卒连忙战战兢兢的磕头求饶。
云陵看奴夜青遭受着极大的痛苦,心早已揪成一团,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再心软,不能在为她心疼,只有恨她,自己才能过的好,可最后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西、南蝠把她关进铁笼,然后派人给我严加守住,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去。”云陵没有料到天界的信使来的这么快,这也给他不想杀阿奴找了借口。
他看了看众位长老,众位长老心神会意,跟着他一起转身离开。
柳飘飘作为长老之一,也必须前去,可是她心里惦记着阿奴的伤势,却又不得不跟着魔尊前去,只见一步三回头的浪子似得,这次阿奴能够逃过全都是胥掌门挑的是时候,间接救了阿奴一命。
勒在身上的法术被撤走后,奴夜青感觉就像脱困的野兽,想要继续杀掉眼前的虫蚁时,可浑身的疼痛让她顿时晕厥了过去。
小可爱连忙上前搀扶,哭喊着:“姐姐--你醒醒啊--”
“让开--”画楼施法将用鲛珠炼成的解药送入到了奴夜青的嘴里,然后给他渡入真气。
狂风呼啸连带着天与地都跟着剧烈荡漾,胥掌门带领一众门中弟子静候在外。
胥掌门手持利剑屹立当空,目若冰晶,双眼之中燃烧着渴望和杀意,两鬓间有条不乱的白色发丝随风轻轻摇摆,却见杀气蒸腾。
只见远远云陵带着一种长老前来,胥掌门满脸沧桑,却是落落大方:“奉玉皇天君致命,前来与魔尊谈判。”
“如何谈判,胥掌门请讲?”云陵大袖一挥,脸上的怒意已消失不见,淡淡道。
“既然魔尊如此爽快,那老朽便直说了,各位都知道般若钟乃上古神器,此钟敲响世上所有生灵都将沉睡,七七四十九日后将会开启是的世界,所有生灵都将重新获得一次新生,也就是说拥有再高法术的人都将从零开始,魔尊可明白老朽的意思?”胥掌门慢吞吞说着,可字字珠玑,听得所有有私欲的人,心里咯噔一下,就连云陵身后的众位长老也开始面露惶恐之色。
“般若钟的威力六界已是家喻户晓。”
“一身修行来之不易,百年千年的苦心修炼和极高的悟性、缘分方能得到如今一身修为,恐怕任谁都不会希望多年的努力将化为泡影,你是--我也一样。”
胥掌门顿了顿,笑道:“玉皇天君并非是绝情之人,十八年前婆娑之间魔尊大显神威让上神驰梦彻底羽化,然后虏我大量修真之士,彻底颠覆了天界统治六界职权,让我天界背负有史以来最耻辱的历史,话说有失败乃成功之母,有了所谓的耻辱,才能在耻辱中重新站起来,获得新生,所以如今天界掌握着开启新纪元的法器,天界都像给大家留条后路,只要魔尊放了被你们俘虏的修真者,天界暂就不会开启新纪元,一切都将回到从前,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不知魔尊意下如何?”
云陵听后边拍手叫好,边哈哈大笑,笑的胥掌门有些尴尬的问道:“魔尊觉得好笑?”
“难道不好笑吗?你们这是在打着鱼死网破的幌子威胁本尊吗?本尊向来只相信自己的脑袋,就你们天界耍的那些小剂量,还是省省吧。”云陵冷笑道。
“魔尊是不怕还是不相信?”
“怕?有什么是我仇少仝害怕的?怕的应该是你们狗急跳墙。”云陵哈哈大笑,跟在他身后的长老们也嘲笑了起来。
“这些时日你派人不断地抢夺神器,还不断地阻止天界寻找有缘人,看来你也是害怕的,所以魔尊就不用再强颜欢笑了,在夸张的笑也掩饰不了你心里的恐慌,魔尊可以考虑三日,三日后若不给了答案,那就别管我们不客气了。”胥掌门尴尬不已,显得有些招架不住,草草了事转身就走。
“胥掌门心系孙女终凡,特意前来谈判,你就从未替她想过吗?十八年的思亲之痛就不说了,难道胥掌门就这么让孙女耗费那么青春年华修炼而来法术就这么化作泡影?难道你就不想见见她?反正她可是想你的很呐。”云陵转身打起了亲情牌。
显然终凡还是让胥掌门乱了阵脚,她停下脚步,颤抖的转身问道:“你们把凡儿怎么样了?”
“她很好,就是她特怕黑,要是一不小心掉入噬魂池,那可就说不准了。”云陵星目轻佻,狡猾的神色一览无余的展露在胥掌门的眼里,可在她看来,那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说完云陵带着众长老离开了。
胥掌门持剑就要冲上去,却突然被一道青光挡了回来。
被关在炼狱宫铁笼内的奴夜青已经逐渐恢复了意识,云陵的法术已是让她奄奄一息,法力已失去一半,疼的几度晕死过去,又再次被用法术强制唤醒。
好痛,痛的她快要死掉。
“魔妃--”一个声音传来,奴夜青睁开眼只见是蓝毛禁卫,手里拿着一些擦伤药递了回来:“快擦拭些药。”
“这是哪里?我这是怎么了?”奴夜青气若游丝道。
“你都不记得了吗?你今日杀入了修炼场,死了好多人,魔尊大发雷霆将你关押了起来,这里是炼狱宫,他吩咐任何人都不准靠近你。”蓝毛道。
奴夜青裂开苍白的嘴,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