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为了某些利益,就会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的灵魂。
我这样做,手段或许太过阴毒残忍。
但是,人不就是为了目的而活的吗?
不管目的是好是坏,为了达到目的就要甘愿牺牲某些东西。
血阎轩仍然一副疑惑的表情,仿佛对于我的解释他并不满意,或者说是根本不相信。
不过迫于我的矢口否认,他也没有办法继续追究,只好遗憾作罢。
其实在那么一刻,我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他眼中的那位故人,或者那个叫驰梦的人。
离别之时临至。
我破天荒的亲自下山送他们离开。
站在林荫小径,我很自觉的就止住了步子。
看着面前一张透明的屏障,一屡屡划过闪电般的流光,刺激的我浑身汗毛也跟着林立了起来。
目送着那两个背影逐渐消失在了修林茂竹之间。
在落日微红的暮光中,我却失落的站在原地迟迟不愿意离去。
其实我是多么想下山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可没有人给我一个下山的理由。
也没有人给我一条下山的小路。
就像这寂静幽兰的小径对于别人而言,上下自如。
而对我,却是生死一线。
自从我有意识以来,我就一直住在山上。
整日守在桃花林中沉溺在浓郁的酒香里无法自拔。
我虽然知道外面的世界都发生了什么事?
甚至于我想要知道的每个人身上的秘密。
可唯独却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是五彩缤纷的,还是灰白沧桑的。
所有对于外界的了解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因而就像显得很无聊空洞。
至于这为什么?
我想我应该去问问我师父。
师父是个女人。
一个端庄典雅、美轮美奂的一个女人。
我只见过她一次。
就是在我醒过来的时候,从那以后我整日面对的师父都是一副图画,画中的女子就是师父。
有时,我对自己的命运感到悲伤。
有时,却感到庆幸。
悲伤的是我一直被圈在笼子中,无法自由的飞翔在蓝天之下。
庆幸的是我看清了世人那阴暗的内心,而我却超脱了他们的纠葛,不用深陷其中痛苦不堪。
在侍从的提醒下,我返回到了轩辕酒庄,回到了这个华丽而又孤寂的牢笼。
时间消无声息的在指间划过。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
一场灾难就这样悄悄降临了。
黑云压城城欲摧,昏暗的天空仿佛要把整个大地吞噬掉。
我站在轩辕酒庄门前,抬头看着变化诡异的天空,心里第一次有了不好的预感,那种压抑几乎要让人窒息。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派出信使去打探原因。
可我的信使却都是一去不复返。
一而再再而三。
直到最后我派出了轩辕酒庄所有的信使。
而答案依然是遥遥无期。
我的心更加纠结了起来。
无奈之下,我准备硬闯结界。
而这时,我派出的数千名信使中终于回来了一个人。
她浑身是血,气若游丝。
仿佛是拼尽全力才回来的。
我问她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声音颤抖,断断续续的说道:“伏地魔...逃...逃出了...虚度空间,在...人...界大肆...残害生灵....”
我整个人怔了一下。
伏地魔!
我怎么能不知道伏地魔。
他被关押在虚度空间究竟是如何逃出来的?
信使还没有回答就已经死了。
擎天炸雷轰响,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我站在师父的画前沉默了。
自从我醒过来的这几百年,我就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生死早已跳出了轮回。
其实这些人界的生死跟我没有半拉子关系。
我只需要安心酿我酒就可以了。
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的心忐忑不安,一点都静心不下来。
然而师父的画竟然说话了。
这是有史以来第二次。
她告诉我,我可以下山了。
我问她下山干什么?
她沉默了,没有再说一句话。
下山干什么?
看人世繁华,赏人间无数。
而我站在曾经的繁华街市时,我的那些幻想都变成了泡影。
荒凉凄惨的街市上人很多,却都是尸体。
在冷风中摇曳的招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年久失修的凳子。
家家户户的门窗斜挂在墙上,像上吊了的死人,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淅沥的雨水冲泡的尸体渐渐发白,肿胀的像是充满水的气球,随时都能涨破。
白晃晃、光溜溜,有些恶心。
我从这些尸体上踩过,脑袋已经开始发晕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间繁华?
师父为何要让我下山?
或许我此刻才找到了答案。
她是让我重新创造繁华。
我穿过街道经过一家酒楼时,竟意外的嗅到了活人的气息。
小心翼翼的走近酒楼。
里面的桌椅板凳已经被摔碎了一地,缺一少腿的躺在地上。
而在众多杂乱之中,却唯独有一张桌子完好无损。
不沾染一丝尘埃的桌子上旁坐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背对着我。
墨黑色的青色流泻再背,浑身撒发出淡淡的杜鹃花香。
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还能有人如此清香,让我不由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