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良,孩子,快来坐。”等我停好车子回去,婆婆堵在门口拉着我的手,真是非同一般的亲热。
最近我看她的冷脸看太多了,她突然这样,反到让我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景沫之坐在沙发上,像只斗败的公鸡似的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我反到坦然了,虽然心里有气,可是事到如今,该说清楚的事情还是得平下气来好好聊一聊。
我顺着婆婆坐到了沙发上。
婆婆推了景沫之的膝盖一下:“孽子,还不快点给良良跪下。”
景沫之眉宇间有些不情愿,但是真的向我转过身子慢吞吞的准备下跪,我知道他们这是在演戏呢,冷冷的:“这到不必,我受不起。”
“看,还是良良懂事。”婆婆便‘及时’的阻止了景沫之下跪,她扶起挪了一半身子的景沫之,笑眯眯的看着我:“良良,好孩子,这件事情,刚刚我也听这孽子说了,都是他的错,但最大的错,还是错在那个女人身上,那个女人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在健身房里认识沫之以后,就一直主动来勾引他。你也知道的,男人有时候累了,会喝点小酒,这一喝酒,不就出事了嘛。所以啊,良良,你能不能看在妈这张老脸上,原谅他这一次?”
“妈,云蓉都已经怀孕了,还怎么原谅?”话说了半天,婆婆还是倒向景沫之那边,我不想跟她老人家起气,但这么轻易就能说服我,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说到孩子心里更难受,我顾不得婆婆的脸色僵硬,转眼看向景沫之:“离婚资料我准备了一份,明天你看了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好合好散吧,没有必要闹得鸡飞狗跳的那么难看。”
话完我站起来,景沫之这才迸出一句:“离婚,你休想。”
我真是哭笑不得了:“景沫之,你做得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还不允许我离婚?凭什么?”
“不管凭什么,反正你休想走。”
景沫之目光里全是阴毒的光茫,他站起来,面对面的逼视着我。
我从小到大,很少会怕一个人,可是景沫之现在的目光,却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我后退一步:“那就看你留不留得住我。”
话完看到景沫之抬起手来,恼羞成怒的向我挥来,我怎么可能傻到让他那么轻而易已的得手,就在那一瞬间,我反应及快的拿起婆婆平时偶尔用来电小虫子用的电蚊拍一挡。
“啊……。”景沫之惨叫一声,抱着手跌坐到了沙发上。
“沫之,你没事吧?”婆婆吓得连忙去扶他。
我把电蚊拍的电钮关掉,随手重重扔到桌子上:“景沫之,如果你还有点人性的话,就别总是想着要用武力来伤害我,别把你在我心里仅存的那点好也抹杀掉。”
婆婆打断我:“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我求求你们,都消停消停。”
景沫之满脸通红的看着我,看来刚刚那一下子被电得不轻:“苏良,要离婚你休想,除非你让施正南把那笔生意让我做,否则的话,你别想我签字。”
“我虽然一直忍你,可是我还知道什么叫拿起法律做武器。”我扯开脖子上的衣领面向婆婆:“妈,你也看到了,这些淤青是景沫之掐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想利用我去勾引一个有钱的总裁来帮他做大公司,这不是给你们老景家祖上蒙羞的事情吗?你说,再加上云蓉的事情,我还有什么原谅他的余地。”
婆婆瞠目结舌的看着景沫之:“这是真的?”
景沫之怎么可能有脸答应,他唯一只能做的就是满眼恨意的看着我。
我知道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加之景沫之现在态度强硬,如果走正常法律程序的话,他一定不会签离婚协议的。
婆婆在看到自己的儿子那表情时,知道我说的是事实,不由得又恨又怒,抬手捶了景沫之几记老拳:“为了那个小贱人,你怎么能这么做?”
我咬唇转身上楼回了卧室,隐约还听到楼下婆婆的叫骂声,也不枉我孝敬了她两年。
我压抑着心里的难受,打了个电话给欧阳凯,告诉他一个小时后在六月花咖啡厅见,除了去取离婚协议,我还希望他陪我一起去公安局做家庭暴力证据。
是景沫之逼我的,先前在客厅里的争执让我清楚的明白过来,在离婚之前,我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
因为景沫之他已经变了,变得可怕,变得暴酷而暴力,也许为了云蓉,他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有可能,我不得不去公安局备案,也好为自己将来的离婚官司埋下伏笔。
我简单的收拾好洗漱用品和衣服,景沫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门进来了。
“你干什么?”看到他,我本能的吓得顺手拿起一个衣架在手里。
“苏良,我再跟你说一句,要离婚可以,你得先找施正南帮我的忙。”他阴森森沉着脸,一边说一边把门锁上。
我连忙扭头叫了一声妈,可是门外什么动静都没有,婆婆并没有答应我。
“景沫之,你别过来……施正南他和我非亲非故,怎么可能我让他帮忙他就帮?你既然已经和云蓉有了孩子,那我成全你们,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再说了,云蓉的家庭背景那么大,你想要把公司做大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找她,她给你的帮助,我想并不比施正南少。”
我的话让景沫之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云蓉的家庭背景,做心理医生的还可以私自去调查你的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