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喜欢无理取闹,尤其是对于施正南这样的男人,他能这么说,已经是我最满意的答案了。
我主动扣住他的手指:“景沫之的公司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很好,一切运行正常,自从入资以后,他更是春风得意,最近正打算接一笔大生意,从南非进口一批女性用品。”
“南非最出名的可是钻。”我讶然。
“没错,所以景沫之,他真算不上什么好商人,一旦有点进步,就容易得意过头。”
“景沫之以前做生意其实挺警惕的,这一次,想必是云蓉在做怪。”
施正南冷笑一下:“爬得多高,摔得多惨,这将会是他未来的下场。”
我心里掠过一丝寒意,如果真有那一天,景沫之欠我的,我都要回来了。
刚回到家里,施正南接到一个电话,我听到他低低一声:“杨医长。”
之后便一直只听对方说话,他却嗯了两声,说一会儿就到。
我失落的看着他拿外套换鞋,他原本已经说过今天很累了,可是接了这个电话之后,便马不停蹄的想要往医院赶,可见那女人在他心里的份量。
“你早点睡,今天晚上我可能不回来了。”他一样冷凌稳沉,此时却有些急燥,说完这句,几乎是匆匆在我额头上一吻便转身走了。
我双手环在胸前,走到窗子前看着他下楼后,车子绝尘而去。
心里一痛,眼睛看着这茫茫夜空,心里开始抑制不住的难受,我本以为,自己经过景沫之后,身心早已经刀枪不入了,可现在看着施正南匆匆向另一个女人奔去。
我再次心痛得无法呼吸。
我转身拿起钥匙下楼,到小超市里买了一包烟,一个打火机,回到住处,点燃吸光一支烟后,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竟然慢慢平静了下来。
这一夜,我失眠了,辗转反侧难于入睡。
隔天早晨顶着两个黑眼圈到达工作室,小静都看出我心情不好,给我倒了杯茶水,说今天有一个大客户。
上一次她说大客户是云正博,这一次会是谁呢?
还没张口问小静,那边门口已经有人走进来了,竟然正是云正博,相比起上次,他好像老了十几岁,头发花白了一半,脸色有些灰黑,整个人都有种强打起精神头的感觉。
我瞬间想到施正南的话,说纪委正在调查他,也许他已经知道了,所以才有这么大的心理反应吧。
“云……。”我急忙站起来,正想叫他一声云市长,他毕竟是长辈,我和云蓉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他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也知道那是爱女所为,可以理解。
云正博对我摆了下手,我打住话头后,他便干笑一下:“叫我云叔叔好不好?”
不能说好,也不能拒绝,我唯有点点头,这‘叔叔’两字却是怎么也张不开口。
小静在我的眼色示意下转身出去倒茶,我回头招呼他坐下:“你今天一大早来,想做什么样的治疗,交谈还是疏导。”
“我什么都不做,今天来,是为云蓉来跟你道歉的。”云正博给我的感觉,他对我说话的语气,甚至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好像我们很熟悉似的。
我愣了一下:“我记得上次说过,这是我们小辈人的事情,你们长辈用不着做这些。”
“不,是我没教好云蓉,是我对不起你。”
云正博甚至眼眶一红:“苏小姐,还请你不要记恨云蓉,也不要记恨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我强笑一下:“其实事情远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严重。”
云正博摇摇手,收拾好情绪,长长的吸了口气:“云蓉从小就被她妈给宠坏了,小小年纪开始就专横跋扈,想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这一点,我自认还是挺了解她的。”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闭嘴,垂眼看着自己的指尖。
“所以我今天来,是诚心的跟你道歉,至于景沫之那小子,跟你说句实话,我云正博就从来没有看他顺眼过,这个男人心机太深,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无奈云蓉怀了他的孩子,所以只能由着他们去胡弄了。”
话完云正博站起来:“我知道,口头道歉一点都不显得我的诚意,所以,我已经往你账号里转了二十万,你就用这笔钱,买点能让自己开心的东西吧。”
“什么?”我大吃一惊,就算云蓉再怎么破坏我和景沫之之间的关系,可他这样强行往我帐号上打钱,也太匪夷所思了:“云市长,那钱我不会要的,上一次你来,我不就拒绝你了吗?”
“上一次我是想要拿钱买你的婚姻,这一次,我是诚心跟你道歉。”
云正博转身就走,我去拉他:“不行,那钱我不要。”
“不管要不要,已经打到你账上了,你放心,那钱……很干净。”
云正博争脱我的手,转身匆匆往外走,生怕我再追上去还他钱似的。
我却慌了神,二十万不是小数目,他做为一个陌生人,突然给我打这么大笔钱,我怀疑他有什么目的。
另一方面,我心想会不会是施正南给他施压,急忙打电话给施正南,把情况说完后,他笑了:“阿良,二十万块钱而已,我用得着去施压云正博给你吗?你这小傻瓜,我给你的随便一件礼物,都值这个价。”
“是吗?”我这才知道,原来堆在家里墙角的那些未折封的礼物,竟然都如此的价值不菲。
施正南接着说:“这钱你必须得还他,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