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以前的长公主了么……
瞳依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冷笑,却也暗藏着压抑的愤怒和悲痛。
“少主?”子拂被瞳依一系列的询问和眼下复杂的表情弄的满头雾水,但心底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浓厚。
“伶九祭祀和长公主……她们怎么了?”子拂担忧的问道。
“无事,我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想打听些和姐姐有关的过往罢了。”瞳依转身向外走去,“阿夜还在书房等着我们,走吧。丰”
子拂拧紧了眉头,瞳依此刻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有事的模样,可她不愿意多说,她也不能再继续追问。
伶九祭祀和长公主…尽…
子拂的眼底划过了一丝复杂的光芒,微微咬牙,然后垂眸跟着瞳依往书房走去。
书房中,苏夜和百里澈各据一处,一脸悠闲的看着面前之人,而白子安则一脸冷漠,眼神发冷的凝视着苏夜。
“十三王爷这是何意。”书房中已经沉默了许久,白子安终于受不了屋内诡异的气氛,忍不住开口问道。
原本,他们此时应该已经出了雁国过境抵达四方城的,却没想到,他们却在到了洛城之后撞上了苏漓颁布的封城令,耽搁了几日后又撞上了南聿大军偷袭攻城。
从封城令颁下开始,他们与外界的联系便全部被切断。原本他身边也带的有西凉的暗卫,但洛城的驻城守备军是萧家军中最强悍的知左营,带兵的将军乃是萧敬的长子萧凛,他在接到封城令的瞬间便将整个洛城封锁了个水泄不通,严密的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所以,除了此时南聿大军兵临城下的消息外,白子安完全不知道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城主府内戒备森严,苏流风住进东厢房后就让暗卫重重把守,他和祁墨数次想来套问些消息皆无功而返,连苏流风的影子都没摸着半点。却没想到,今日晚膳过后,他竟突然被人掳到了这里,还见到了已经失踪已久的苏夜及百里澈,虽说白子安对于苏夜请自己来的目的已心中有数,但还是觉得苏夜这般粗鲁的行为完全没有尊重自己身为一国王子的身份,于是也丝毫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三王子真的不知本王为何请你来此?”苏夜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本王以为三王子应该早已做好了今日见面的准备。”
他在离开使团的时候便安排了流风给白子安送去消息,提出要与白子安合作,并且助他登上西凉国太子之位。白子安若不是蠢的无可救药,便不会放过这个同自己合作的机会,毕竟,他此番出使大雁犯下了打错,如果不做出相对的补救,日后将再也没有筹码得到西凉王的器重。
“这就是你的诚意?”白子安冷笑一声,袖子一拂扭头便欲走。
想同他合作,那便拿出足够的尊敬与筹码出来。如此草率的将他掳到这里,以为他堂堂的西凉王子是给他打下手的小厮,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么。
“东冽王率军攻打西凉,如今西凉已经被连下三城。三王子出使大雁时带出来的三十万大军如今又被南聿和夙卫军堵在了玉川草原。北齐大军正蠢蠢欲动,想对这三十万人马趁火打劫,三王子如此心浮气躁,要如何拯救西凉百姓于水火之中。”苏夜漫不经心的开口,白子安的脚步瞬间便顿住。
“你说什么?”白子安震惊的回头望着苏夜,“东冽大军入侵我西凉?”
怎么可能?
六国之中,除了地域不明和日渐衰微的大雁,其余四国的国力基本上旗鼓相当,这些年来都相安无事。虽然边境也屡发冲突,但那些小小的***乱完全不至于挑起两国的征战。如今南聿突然挥戈如今大雁不说,东冽竟然也发兵西凉,而且还打下了峦城。他在洛城也不过待了十天左右,峦城的兵力本不该如此不济,让东冽轻易攻占的啊!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子安的眼底划过了一丝焦虑,再也顾不得苏夜无礼的对待。东冽乃游牧民族,国土贫瘠,资源匮乏,所以百姓兵将皆凶暴戾,在战场上烧杀抢掠极其血腥。如果西凉就这样被东冽铁蹄践踏,莫说他没机会在角逐太子之位,恐怕还会成为亡国的丧家之犬。
“百里澈!你忘了自己是西凉国的一方郡王了么!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西凉国逢此大难,你还能安稳的坐在此地喝茶?”转念之间,白子安又转向百里澈吼道。
“西凉郡王?”苏夜眉峰一扬,有些意外的看了百里澈一眼。
流风虽然提到过百里澈同西凉王室有些过往牵扯,却没想到,西凉王还封了他一个郡王来坐。
啧……既是西凉郡王,面对东冽的入侵他还能这般气定神闲,苏夜已经不知道是要赞叹百里澈的稳重,还是要为西凉王感到悲哀了。
听到白子安的指控,百里澈微微一笑,“三王子不必如此激动,西凉此时不过才被占了一城,王都各种依然可以安枕无忧。西凉王已经调派调派大军前往峦城支援,要不了多久就能收复失地,将东冽人赶出国境。”
白子安忍不住一阵
咬牙,“你就不担心西凉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你简直妄为西凉百姓,愧对自己的列祖列宗。”
“本城主的祖先并非西凉人,而是长生国后裔。四方城千百年来的主子也只有长生国皇族,既如此,本城主何来愧对一说。”百里澈嘴角一勾,对白子安扔出了一个惊天炸弹,白子安脸色一白,备受打击的后退了两步,“长生……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