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姨娘的行踪其实是很好查探的。t/司马府位于官员宅邸汇集的东城,原本此处进出的人物都是非富即贵,巡城的小吏们也对此处地区格外关心。
刑部的捕快们拿着谢姨娘的画像在东城附近询问了一圈,不多久就查出当日谢姨娘与一位男子一同出现在案发地附近。
见到两人同行的还不止一人,刑部的画师按照证人的描述,画出了那位男子的画像,现已四处张贴,希望有人认出来之后来刑部提供线索。
至于谢姨娘的死因,据范再赢说,谢姨娘的身体上并没有致命的伤害,只有一些划痕,疑似是与凶手推攘之时留下的。现在怀疑谢姨娘是被毒杀,但是要查清楚具体原因,需要剖开腹部将胃取出来,查看胃中的成分才行。
但是古代讲究的是人死为大,尸体更是不能轻易破坏,要开腹取胃也是需要取得家属同意的。
司马廉听了范再赢的话,沉吟了一会,随后点了点头说道:“若是为了查案所需,你就去做吧。至于让三娘去帮忙的事,只要她自己愿意,我也不会阻止。”
范再赢早就料到司马廉会同意,嘴上却说着:“伯父真是深明大义,实乃我辈典范。”说完又看了看司马蓁,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
司马蓁点了点头,“如果我能帮上忙,自然是愿意去的。”
范再赢听了笑的合不拢嘴,道:“有伯父和三妹妹的支持,我在刑部才能干出成绩来啊。”
“你就别再我这耍贫嘴了,赶紧带着三娘去刑部查案吧。”范再赢的插科打诨让司马廉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脸上的愁容也淡了,安排到:“我让薛洋驾车送你们,他已经在二门外等着了,你们这就去吧。”
范再赢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向司马廉行礼告辞,司马蓁也上前屈膝行礼,两人一起退了出去。
往二门外走的路上,司马蓁轻声问范再赢:“再赢哥哥,谢姨娘的死因真的是毒杀吗?”
范再赢表情认真:“现在只是怀疑,不排除有其他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发现了端倪?”司马蓁揣摩出范再赢话中含有别的意思。t
“三妹妹真是心细如发,不过此事现在就和你说有些为时尚早,这也只是我自己的一个怀疑,若是一会证明却是服毒致死,我的怀疑也就不攻自破了,咱们还是一会再说吧。”范再赢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不想将自己的怀疑立刻就告诉司马蓁。
见范再赢犹豫,司马蓁也没有继续问这个话题,两人快步疾行,不一会便到了二门外。
薛洋已经架好了马车在二门外等着,与薛洋在一起的还有秋菊。
看到秋菊司马蓁有些意外,而后又感慨老爷为自己想的确实是十分周到。自己和范再赢孤男寡女同坐一辆马车多有不便,带上秋菊既能避嫌,也方便在路上服侍自己。
秋菊扶着司马蓁上了马车,范再赢等秋菊坐上去之后,才进了马车。
“再赢哥哥,一会需要我做些什么?”司马蓁想节约些时间,在马车上便询问起一会需要她帮忙做的事情。
“那个…这个…一会…你…”范再赢的脸色忽然红了,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
司马蓁似乎明白了范再赢想说什么,无非就是验证谢姨娘死前有没有受到男子侵害,除了这个事情,有什么事值得范再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呢。
“再赢哥哥,你怎么结巴上了,学医之人本就不应太过在意男女大防,否则如何为病患查明病因,解除病痛呢。”司马蓁想了想措施,对范再赢说道:“勘验尸身更是如此,若是因为在意所谓的男女之别,而没有查明死者的死因,那不仅无法为死者洗清冤屈,杀人者也可能因此逍遥法外,伤害更多的无辜之人。”
听了司马蓁的话,范再赢脸色涨红,随即站起了身子,由于马车里空间狭小,他只得微曲了腿:“听三妹妹一席话,再赢犹如醍醐灌顶。枉再赢以前一直以自己视礼教为鹅毛之轻,没想到与你一比,我顿时落了下乘,实在是汗颜。”
司马蓁也站了起来,说道:“再赢哥哥你快坐下,三娘可当不起你这样的大礼,我只是有感而发,你能赞同三娘的意见,三娘就高兴万分了。”
范再赢这才坐下,司马蓁见自己的话被范再赢听了进去,十分欣慰,看来自己在大新朝也是有知己的。
“其实想必三妹妹已经猜到请你来帮忙的目的了,我确实是怀疑谢姨娘在死前被人侵犯过,因为在检验她身上伤口的时候,我发现她脖颈处的血管淤青暴出,这是服用过刺激性**后的表现。因此需要确定一下谢姨娘死前到底是否发生了此种事情。”范再赢不再觉得尴尬,而是正色将疑惑说了出来。
坐在司马蓁身边的秋菊满脸通红,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脚,耳朵却是竖了起来,不想错过司马蓁和范再赢的对话。
司马蓁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是听到范再赢确定的说出要检验谢姨娘死前是否和人发生过关系,脸还是控制不住的红了,心中也不禁担心起来:“再赢哥哥,可是谢姨娘早已嫁做人妇,三娘不知道该如何为她检验。”
说完这些,司马蓁强迫自己直视范再赢,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实际上司马蓁心中还是有些羞怯的,不管如何,她毕竟是一位尚未出阁的闺中待嫁女子。
范再赢倒是真的将这些讲究给抛开了,见司马蓁提问,认真的回答道:“这些三妹妹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