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能在京中‘混’的如鱼得水的人,又有谁是干干净净的,更何况陈以琛已经下定决心要进入官场谋得一官半职,更加不能简单得任谁都能看穿自己。.-
司马蓁听着陈以琛的前半句话时,心里很是反感,她与陈以琛的观念不同,那个丫鬟在司马蓁的眼里只是幕后之人的一个妻子,陈以琛也定是知道的,若是司马蓁只会有仇必报,不会为了宣泄一时的怒气而轻易取人‘性’命。
但陈以琛说“坏事都留给我做”的时候,她心头却是松了松,轻轻的推了推他:“地上凉。”陈以琛哼哼一声,却是动了动,当真美美的睡了起来。
司马蓁唤夏末进来,取了被褥把他盖了起来。陈以琛‘迷’‘迷’糊糊的咕哝道:“蓁儿果然是贤妻。”
正在帮他拉被子的司马蓁手一抖,顿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不纯洁。她只是怕他受凉伤了肾,那她以后跟谁探索“‘性’”趣?
想到这里,司马蓁把头埋在‘胸’口,自我催眠:其实她真正的出发点是“关心”,恩,绝对不是因为什么“‘性’”趣。
司马蓁前世毕竟是一位大龄熟‘女’,不是真的十三岁的‘毛’头小‘女’生,越是这样催眠自己,反而越是想入非非。
只不过,司马蓁也很疑‘惑’,为什么之前陈以琛那么多次夜闯她的闺房,她对陈以琛没有任何感觉,现在看起来却觉得有些……悸动?
是什么时候发生质变的呢?
陈以琛只眯了一刻,便醒了过来。她一睁眼就瞧见司马蓁面‘露’疑‘惑’的表情,手上却还抱着不知从哪找来的一卷书。
“蓁儿,累了吧?”陈以琛声音带着刚醒后特有的沙哑,原本就充满磁‘性’的声音显得越发‘性’感。
司马蓁握着书卷的手指一抖,紧接着就感觉到陈以琛的手正在‘揉’着她的‘腿’,她浑身一抖,想也未想,下意识的一巴掌拍掉他的爪子:“你给我消停点。”
被打掉了手,陈以琛一副万分委屈的表情,语气讨好:“蓁儿,我枕了这么久,你的‘腿’一定都麻了吧,我给你捏捏。”
陈以琛发髻有些凌‘乱’,身上还搭着薄被,脸颊多了一丝血‘色’,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眸盯着司马蓁,模样不似平时般冷漠,而是分外的柔和,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司马蓁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子,用书本挡上他的脸。眼见陈以琛又有开始卖萌的趋势,她实在是有些不知道怎样阻止。
陈以琛莫名其妙,想伸手拨开书册,却听书后面一个有些郁闷的声音幽魂一样的飘了出来:“陈以琛,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蓁儿,什么?”陈以琛不明白,自己只是枕着她的小‘腿’眯了一刻而已,她也未曾反对,怎么醒来就见她神‘色’有变呢?
“第一,你以后不准这样看我。就是这样装可爱或者装委屈,总之是一切卖萌的表情。”司马蓁也不管陈以琛明不明白“卖萌”这个词的意思,自顾说道,“第二,婚前不允许有任何肢体接触;第三,不许出卖‘色’相。”司马蓁从书后探出头来,“你同不同意?”
陈以琛刚刚睡醒,脑子还有点‘蒙’,被她这约法三章说的越发‘蒙’了:“出卖‘色’相”的前两条还能稍微理解下,但最后一条是什么意思?
司马蓁伸出食指,一本正经的点了点他的头发、衣襟:“发髻凌‘乱’、衣衫不整……真是……有辱斯文。”又眨着眼睛想了想,补充道,“有伤风化。”
陈以琛伸了个懒腰,让自己脑子清醒下,顺手掰过司马蓁的脸,拧眉仔细的看了一会,没有发现任何端倪:“蓁儿,你到底怎么了?”
司马蓁脸‘色’一红,吞吐了半响,瞟了瞟他,小声道:“我觉得我会猥亵你……”
……
屋内一片寂静,两人呆滞了许久,才发现‘门’口光线不知道何时变暗。司马蓁和陈以琛同时抬头,入眼便看见范再赢和陈以琛的大伯母正扶着老太太站在‘门’口,三人皆是满脸诧异。身后一排六个‘侍’婢,眼观鼻鼻观心,垂头默默静立,并没有看见秋菊和夏末。
司马蓁也不知道他们听到了多少。
范再赢一脸八卦的表情,心说亲昵些也没什么,但是老太太刚刚离开不久,就这幅模样,也显得太迫不及待了啊!想着,便拿眼角余光偷偷瞧着老太太的表情。
老太太的眼眸中有一刹那的惊讶,面‘色’迅速恢复正常。
僵了片刻,还是陈以琛率先反应过来,伸手拉起司马蓁起身,身子有意无意的半挡在她面前,向老太太施礼:“祖母不是去佛前念经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太太目光从司马蓁身上扫过,淡淡道:“半路正巧遇到再赢,他说今日又得了一个新的话本,我就过来听他说说,晚些再回去念经。”
只是淡淡一瞥,司马蓁却觉得老太太的目光有如实质,感觉到无形的压力。
老太太对刚才的事只字未提,司马蓁虽然觉得自己实话实说没有什么错,却也不由忐忑不安,自己在老太太心中的印象会不会一落千丈。与此同时,她也在心里迅速的想了一遍,老太太丢下她去佛前念经,恰巧遇见范再赢,恰巧在此时回来,在外面守‘门’的秋菊和夏末恰巧不在,这一切会不会太巧了一点?
或者是,老太太故意来了一个回马枪?
“外面热,祖母您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