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孟贵妃母子一看就是手腕狠辣之人,若是让他们联手回头对付景逸,景逸岂不是很危险?
“本公子没那么好对付,虽然今天有点失利,但不会有下次。况且……那孟贵妃除了出其不意的杀了我,否则她不敢轻易对我下手。”景逸哼道。
顾云溪不解的望了望景逸。
景逸略一沉思,抬头看着顾云溪,神色认真道:“溪儿,你知不知道宣长彻是谁?”
宣长彻不就是三皇子吗?顾云溪很想这么说,可是景逸不会好端端问这个毫无营养而且众人皆知的问题,难道他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
景逸看着面前摇曳的烛火,冷哼道:“他以为他身份高贵,除了我就可以稳坐太子之位,以后掌管沧澜的江山?太天真了!”
“虽然本公子无心皇权,但他依然视我喂眼中钉肉中刺,无非是看我现在身无一物,好下手罢了。至于其他的皇子,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柿子都捡软的捏,不过,他就那么确定本公子就是那个软柿子而不是石头?这捏不好,捏错了,只怕最后会伤及自身后悔莫及罢了。”景逸道。
对景逸的话顾云溪还是赞成的,即便景逸不想回去,不做他的九皇子,但是以他的能耐,那个宣长彻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他也不会那么没脑子完全把精力放在一个在众人眼中已经死去多年的皇子身上,难道有什么隐情?
知道顾云溪心中所想,景逸继续道:“他之所以那么针对我一方面除了担心我某一日突然回归皇室对他造成威胁,另一方面就是孟贵妃的意思。”
“二十多年前,在孟贵妃还未嫁入皇宫的时候,就和青梅竹马的男子私下定情,不过最后一纸圣旨让她进了宫,不得不断了和青梅竹马的情意。岂料三年过去,那个青梅竹马对她情根深种,为了她竟不惜放弃仕途,转而学医,后来成了太医院的太医。”
顾云溪静静听着,等待景逸继续说下去。
“作为太医,自然和后宫嫔妃接触不少,二人又有感情基础,一来二往居然暗通款曲,最后孟贵妃珠胎暗结,而后在这个太医的掩饰下修改了怀孕时间,最后生下了一个男孩。”景逸将当年之事缓缓道来。
听到这,顾云溪也算明白了,这个宣长彻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龙子龙孙,也难怪孟贵妃会那么迫不及待对知道这一切的景逸有所忌惮了。
可问题又来了,景逸是如何知道这样一段极为隐秘的秘辛,毕竟这种事情若是有一丝的泄露,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孟贵妃这个人她虽然没接触过,但听闻她的手段就知道还是十分有本事的,如何会让景逸手持这么大一个把柄?
“其实这事,我也是无意中得知的。上次我不是因为偷了她的九龙戏凤珠而被官府通缉了吗?事后我给孟贵妃传话,让她叫人撤了通缉公告,她虽然心里不愿,但是我有她的把柄在手,所以最后这事就这么摆平了。”景逸道。
“但是这样一来,她只怕更会恨你入骨,欲除之而后快。”顾云溪道。
景逸嗯了声,“这也就是我之前所说,她要么出其不意杀了我,否则不敢轻易动我的原因。”
景逸手持孟贵妃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孟贵妃肯定是如坐针毡,眼下是没有机会,只要一有机会,只怕景逸真的会难以翻身。
“其实,今日宣长彻带着那个神秘的巫族之人过来,肯定也是孟贵妃授意的,因为那个阿奴就是巫族人。当年杀了我娘和对我下了盅毒的就是从巫族出来的兄弟两,老大因为给我下了绝命盅而亡,这个小的就留在孟贵妃身后为她做事。这些年她在后宫混的风生水起,只怕也和这个阿奴脱不了关系。”景逸只要一想到白天的事,眼神就极为晦暗。
顾云溪明白,懂盅术和毒术的阿奴在波谲云诡的后宫,成了孟贵妃扫清前方障碍的最大利器,这些年的圣宠,还真是离不开这个人。
也难怪之前在春风楼中,宣长彻被毒虫啃咬,这个阿奴看样身上毒粉不够,但依旧没有其他救人的动作,要知道,皇子遇险,属下哪怕是豁出了性命,也是要上前营救的。而这个人的无动于衷不是没有原因,他想来也是知道自己的价值,孟贵妃必然不敢随意怪罪于他。
只是那个孟贵妃只怕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自己,而自己却成了破坏她计划最关键也最出其不意的那个。
“溪儿,经过此事,那个孟贵妃不敢在轻易对我下手了。但是你不同,我怕她会把怨恨迁怒到你身上,你会有危险。比如……刚刚。”景逸握住了顾云溪的手,手心微凉。
景逸说的没错,待宣长彻回京之后,只怕来自京城的暗杀会源源不断的袭来。
“那个顾毅呢?不是你的贴身侍卫么?怎么你有危险的时候他没现身?还有你的那个贴身婢女,被人打昏在了门口。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护你,我实在是不放心。”景逸一想到溪儿有危险的时候,一个贴身侍卫不知道在哪,另一个贴身婢女不会武功,一点作用都没,还被人打晕了过去,他脸色就十分不好看。
顾云溪轻轻笑了下,“顾毅是我让他晚上不用给我守卫的,而连翘本来就是个普通的婢女,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