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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文红来纪家,一开始还规规矩矩,都是奉江庆善的吩咐来的。后来慢慢地他来的次数渐多,就显露出自己的某些小打算来。
比起江庆善,马文红还是嫩了些。
纪二老爷看不上马文红过于明显巴结的嘴脸,他不待见这样的人。所以马文红来了,纪二老爷都是能不见,就不见。
“多行不义必自毙。”纪二老爷又道,这句话说的却是江庆善。
“老舅跟江家那边,并没断了走动。”纪三老爷就说道。顾老舅何止是没跟江庆善断了走动,最近走动的还更勤了些。
“凤凰不落无宝之地。”纪二老爷就道。
这说的是顾老舅。
现在的江庆善,还能给顾老舅什么好处呢?这就颇为引人思量了。
“清溪庄的事,老舅退的太快、太顺。”纪三老爷若有所思。
“来宅子这边却勤了。”纪二太太就道。
顾老舅那么容易就放弃了清溪庄的利益,他另外图谋的绝不比清溪庄小。
那么顾老舅图谋的会是什么呢?
纪二老爷冷笑。
“老太太生日的事,筹备的怎么样了?”纪二老爷就问纪二太太。这也是他和纪三老爷一同过来的主要目的。
纪二太太就将筹备的事情都跟纪二老爷说了。
“爹爹,我看娘这些日子累的很,刚才跟娘说了,要请程嬷嬷来帮我娘几天。我娘还不大愿意。爹爹,你帮我劝劝娘。”纪晓棠就开口道。
“……身子不舒服,就该歇歇。我看晓棠的提议就很好。”纪二老爷很支持纪晓棠,又关切地打量纪二太太,“太太,要不要请个郎中来看看?”
纪二太太就飞快地扫了纪二老爷一眼,心中猜疑纪二老爷又想到了上次的主意,想要郎中来替她在纪老太太面前说几句话。
纪二太太就拧在这个上头了,说什么都不肯请郎中。
“不过是没睡好,并没什么事。……就劳烦程嬷嬷来帮我料理几天吧。”纪二太太就道。
纪二太太这样的态度,纪二老爷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纪晓棠就去了倚霞居,跟程嬷嬷商量了,程嬷嬷也痛快地答应下来。
程嬷嬷出来帮忙,果然让纪二太太轻松了不少,这样几天下来,纪二太太虽还是有些疲倦,但是脸色却明显好了一些。
转眼就到了六月,六月二十是纪老太太的生辰。
六月十九,纪家大宴宾客。
纪老太太的生辰,江家也送来了寿礼。
来送寿礼的除了马文红,还有江庆善的女儿江巧儿。夫妻两个还带了他们的儿子马玉才来给纪老太太磕头。
江巧儿和马文红一个是先房撇下的出嫁女,一个是姑爷,又都是白身,在清远这样的地方,只要出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热孝,也就没什么需要避讳的了。
这个当然是在江家而言,纪家却还是有些避讳的。
马文红和江巧儿就被管事的用言语暗示给打发了回去。
散了席,众宾客都走尽了,顾老舅、江氏却都留了下来,两口子就陪着纪老太太在屋子里闲话家常。
顾老舅就提到了江家。
“……庆善那孩子,是真个仁义重情的汉子。想来给大姐磕头,又怕大姐忌讳,只好打发了他闺女女婿来。说是在家里冲着大姐这边磕了三个响头,要求菩萨保佑大姐长命百岁。”
“江大娘子好个贤惠人儿。大姐原先多疼她,和亲生的孙女不差啥,可惜她年纪轻轻的就……”江氏接着就道。
“庆善那孩子,就是命不好,怪可怜见儿的。”纪老太太就道。
“可正是的。”顾老舅和江氏就都点头。
“这世人都是捧高踩低,庆善家倒了霉,许多亲朋都不与他来往了。我们不是那样的人,见他不如从前,还得更高看他一眼,比从前多走动走动。这是患难见真情。”顾老舅就道,“可笑有那一等势利的人,还背地里胡说,说是纪家、大姐这也看庆善倒了霉,待他不如从前了。”
“这是没有的事。”纪老太太就道。
“我知道大姐不会这样,是那些见不得人好的小人胡说。”顾老舅立刻就道。
“巧儿出门子这几年,竟然比从前还出息了。那天她送礼来,我还看见了,好热心,知道礼节,会说话。”江氏就说到了江巧儿,“方才坐席咋没看到她。”
纪老太太当时并没在意,听江氏说了,这才想起来确实没看到江巧儿坐席。
“一腔热心地奔了大姐来,不会是下面人看她不起,没让她坐席?”江氏看纪老太太的脸色,立刻就接着说道。
“胡说!”顾老舅立刻就数落江氏,“是外甥媳妇管家,处处妥帖周到,怎容得这样的事!”
“哦……”纪老太太略一沉吟,就想到了,必定是纪二太太没让江巧儿坐席。
“当年大姐管家时,再没有慢待亲戚的。哎……”江氏故意叹气,“也难怪,谁让巧儿是没时气的人。咱们也别说巧儿,咱们跟巧儿也不差啥!”
江氏的话,不仅是埋怨纪二太太慢待江巧儿,还隐隐暗示,纪二太太也是同样瞧不起他们的。
“外甥媳妇这些天见了我们,脸色不好哩。”江氏见左右没有旁人,又略低了声音,“怕是嫌我们这些日子来的多了!”
纪老太太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纪二太太这些天料理她生辰的事,虽说安排的还算妥帖,但却总是一副倦倦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