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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棠回到纪二太太的院子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一个安排好了纪三老爷,一个安排好了纪晓芸,已经都先回来了。
“怎么这会才回来?”纪二太太就问纪晓棠。
“祖母留着我说了半天的话。”纪晓棠就在纪二太太下手的椅子上坐了。
纪二太太忙拉了纪晓棠上炕,在自己身边坐了,又仔细打量纪晓棠,帮着纪晓棠理鬓角。
“你祖母都跟你说些什么?”纪二老爷放下手中青底粉彩连枝花卉纹的茶盅,问纪晓棠。
难得纪老太太和纪晓棠能说这半天的话。
“祖母让我把见到祖父的事又详细说了一回。”纪晓棠如实说道,又从袖中拿出一块网着豆绿络子的羊脂玉福在眼前的玉佩来给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看,“这是祖母给我的。”
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相对叹息。
“多亏了晓棠,”纪二太太看了玉佩,说是好东西,让纪晓棠好好收起来。“不然咱们要管教晓芸和三弟,老太太这一关无论如何过不去。果然还是得老太爷。今天咱们这算是开了个好头,可不能白费的这个机会。”
“这个自然。”纪二老爷点头,一面又盯着纪晓棠问,“你祖父他……,可都是真的?”
“难道爹爹怀疑是假的?”纪晓棠不答反问。
“晓棠不是那样的孩子。况且,她才多大,就是故意编的,也编不出这些个来。老太太说的那块玉璧,咱们都不知道,如果不是老太爷有灵,晓棠怎么会知道。”纪二太太就道。
“哎。”纪二老爷叹了口气,“我不是不信晓棠。”
纪二老爷不像纪老太太那样好哄。但是纪晓棠所说实在是滴水不漏,纪二老爷也不能不信。
“方才在老太太那里,不想让老太太操心,所以我并没有说。”纪二老爷其实也信了纪晓棠的话,方才不过是随口一问。“老太爷救了晓棠,还托晓棠给咱们示警。”
“咱们家这大祸,到底从何而来?”
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商量家中的大事,并没有支开纪晓棠。从这个时候开始,夫妻俩潜意识里头,已经将纪晓棠看做是家中能商量、决定大事的一员了。
“晓芸那边咱们好好教导着,三弟你亲自看着他念书。咱们家从祖上从来是行善积德,如今内外和睦,实在想不出祸从何来。”纪二太太道。
“莫不是大老爷那边?”纪二太太想到了在外为官的纪大老爷。
“大哥和我一样受老太爷教导,一向为官清廉,不党不群。大哥比我还要圆融练达些。”纪二老爷也想不出纪大老爷那边会有什么祸事,但还是打算给纪大老爷捎一封书信。“老太爷托梦这件事,要让大哥知道。”
“晓棠,你再好好想想,你祖父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暗示?你也想一想,家里能有什么祸事?”纪二老爷又问纪晓棠。
家中会有什么祸事,纪晓棠心中自然清楚,而且非常想立刻就告诉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但是她同时也清楚,如果现在说出来,是难以取信的。
纪晓芸和纪三老爷的事情,早就被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看在眼睛里。但是她想要说的事情,却还没有显露。
不能急,要一步步来。纪晓棠暗自告诫自己要稳住。如果操之过急,让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对她失去信心是一件,她更担心事情会脱出掌控,变得更加无法收拾。
“祖父并没有什么暗示。”纪晓棠就说道,一面做仔细回想状,“哦,我记起来了。祖父最后似乎说了一句,要小心心腹人!”
“小心心腹人!”纪二老爷皱眉深思起来。
纪晓棠看纪二老爷的模样,似乎还是不明白。但是纪晓棠暂时也不打算就此再多说了。她相信,纪二老爷会记住这句话。
目前而言,这样也就够了。
“凡事谨慎从事,加紧将晓芸和三弟管教好了,也就不惧什么祸事了。”最后,纪二老爷说道。
纪二太太点头称是。
“姐姐那边,还得娘不要心软。我担心的是小叔,”纪晓棠说出自己的忧虑,“爹爹,你有把握看得住小叔吗?”
“哦……”想想纪三老爷过往的战绩,纪二老爷其实并没有把握。“老太太不给他撑腰,无论怎样,也要看住了他。”
三口人就商量着具体要怎样禁住纪三老爷。
“晓棠啊,从今以后,也不许你替你小叔做功课了。”纪二老爷还不忘记告诫纪晓棠。
从这天起,纪二太太每天都去小书斋看着纪晓芸抄书,一面耐下心来教导纪晓芸一应为人处世的道理。纪二老爷则是将纪三老爷禁在园内,每天亲自教他读书作文。
纪晓棠只在自己屋里将养,按时吃药不说,得空就往纪老太太这边来。
纪晓芸和纪三老爷都被禁住了,纪老太太这里就有些空落落的。纪晓棠负责陪着纪老太太,也免得纪老太太往纪晓芸或者纪三老爷那边去添乱。
几天下来,祖孙俩倒是处的极为融洽。
“这是你姐姐打发人送过来的。晓棠你看看,你姐姐的字,是不是长进了?”
纪老太太坐在炕上,身边摆了一张黄花梨雕刻祥云纹的小炕桌。炕桌上放了一沓宣纸,是纪晓芸抄写的《女则》和《女戒》。
纪老太太并不曾念过书,还是后来嫁了纪老太爷,跟着些微识得几个字。对于纪晓芸的字,她其实看不出好坏来,就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