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样不行,自己这样等于是害了赵公子和李小姐。杨将军教导自己,要真诚待人,自己这样,岂不是有违杨将军的话吗?
蔡女有些难以忍受,因此慢慢将头转了过来,再一看赵公子的衣服,见他胳膊动了一下,蔡女突然觉得自己有愧于他,因此没有忍心,又将头转了回去。
宋徽宗此时也不说话了,他在想着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想着如何能够饶了赵卿和李小姐。这两位可与自己说了,未来北上西征,皆可大获全胜,有他二人吉言,自己这个做皇帝的自然要向着那个方向努力了。
因此若将他二人治欺君之罪,日后自己成功了,又将功劳摆给何人看呢?
因此,于情于理,自己这个做皇帝的都要让他们和了才好。
可是蔡京和童贯二人不依不饶,既然蔡女都已经说了,那么他二人自然是清白的。
因此蔡京忙道:“皇上,小女已经说了,微臣是正确的。如此一来,那他赵明诚和李清照就是欺瞒皇上,按罪当斩,再株连九族。”
李清照和赵明诚一听这话顿时瘫软了身子,二人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到这种地步。
赵明诚心里一害怕,便对蔡小姐道:“蔡小姐,昨日你在李府上是怎么说的?你都忘记了吗?”
李清照也忙道:“感情纠葛毕竟只是感情,你又如何以此来……”
她想说“打击报复”,可是再一想,说此话无异于激怒蔡小姐,这样对自己就更加不利了。因此李清照话说到一半便又闭嘴了。
宋徽宗一听赵卿的话,便忙问道:“赵卿你说什么?”
赵明诚道:“皇上,奴才说,说……”
说什么?难道将自己与李小姐如何再见的情景再说一遍?
赵明诚心里没有了底,心里又闭口无言了。
蔡女一听他二人说昨日之事,心里便又想到赵公子和李小姐在自己面前亲热说情的场景,于是醋意又起,心中不平之意将她神情给遮掩了。
于是猛然一回头,蔡女指着赵公子道:“赵公子,昨日之事,你还说什么说?昨日章大人念及旧情而向皇上求情,让你们一家人回来。你不知足,还来这里控告我父亲,你是何居心?”
李清照忙道:“蔡小姐,事情并非如你所想,其实……”
“其实什么?”童贯抢话道:“我看你们两个人就是凭借着自己家父在朝堂之上有后台,因此这么硬气。咱家告诉你们,皇上圣意很准,从不会错。皇上说你们父亲有罪,你们父亲就有罪。还说什么说啊?”
蔡京也道:“正是,我看你们两个人是不想活了,敢在皇上面前撒野。”
突然一转身,蔡京看向皇上道:“皇上,微臣以为,晁大人在皇上身边进谗言,说这两个人有话与您说。其实那晁补之就是趁着您日夜操劳之际,心神稍有分离而说谗言啊。皇上,亲贤人,远小人。
微臣以为,您就应该将这两个无法无天的人拉下去,斩首示众,再将赵家,李家满门抄斩,以示皇威,自此之后,再无人敢在皇上面前说三道四了。”
李清照和赵明诚二人听着蔡大人的话,心里已经烦绪难理,更是惧怕之意占据了这个心房。
宋徽宗一听蔡大人这话,心里不由得发怵,虽然自己喜欢蔡大人,可此时听他这么赶尽杀绝之法,也不由得反对他。
宋徽宗一拍桌子,又摆手道:“太过凶残,不能这么做。”
蔡京行礼道:“皇上,君临天下,无恶不成。您若对他们仁慈,那便是将自己的身份给拉下来了,日后他人如何看待您?
办个贪污案子都有人反对,皇权何在?”
宋徽宗一抖动胳膊,心里一惊,想道:“没有这么严重吧?”
于是抖动着身子,宋徽宗道:“不会这样,卿家说笑了。”
蔡京严肃道:“皇上,微臣哪敢和皇上开玩笑?若不正法,哪里还有皇权的威严?”
宋徽宗摆动着手臂,看向李清照和赵明诚,见他二人已经瘫软,满脸汗水,一言不发了。
宋徽宗心里想道:“你们两个人倒是说一句话啊,就在那里傻待着做什么?”
蔡女听着父亲的话,心里虽然也急,不过她知道,这都是辩论一部分而已,不足为据。皇上也不一定会听,因此蔡女强忍着内心的急躁,也是一言不发。
童贯心里想道:“事已至此,不能再后退了,既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就要将他二人斩尽杀绝,不留后患。”
因此童贯再一行礼,道:“皇上,威严何在啊?”
宋徽宗心中想不出法子来,很是急切,又不见赵卿开口,也不见李小姐开口,心里急,再听童公公嚷嚷,因此烦道:“哎呀,你能不能别再说了。朕心烦着呢!”
蔡京将眼珠子一转,道:“皇上,他二人妖言惑众,已经在外面说了很多与朝政不利的话了,如今又来朝廷上说您的坏话,他二人岂不是欺君枉法吗?
微臣请求皇上,快治他二人欺君之罪。”
李清照心里乱了乱,又害怕了一番,这个时候才缓过神来,于是忙哆嗦着嘴唇,道:“皇上,小女,不,奴才,不,我有话说。”
蔡女一听李小姐的话,便有些反感,于是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