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夫登时忙叫道:“赵兄,你回来。”
虽然对赵兄的不理解十分气恼,可是陆德夫一听闻赵兄要回去,心里登时又有些不舍与慌张,伸手过去就要拉住赵兄,本以自己的功夫。完全可以将赵兄可以拉住,突然一下被蔡女伸手去将自己手臂猛然拍打下去。只觉得手臂一阵疼痛,忙看过去与蔡女道:“蔡小姐你做什么?”
蔡女摇头道:“云儿看错你了,赵公子他要走。不用你去拦。”
话一说罢,蔡女已经转头过去向着门外走了出去。此时赵明诚已经走远,蔡云儿也追了出去。
李清照坐在床上,还欲要喊,却已经是伤心透彻。没有力气了,微微抬起虚弱的手臂向外指着,眼角之处却是流尽了苦恼泪水,也没有办法。
陆德夫回身与嫂子道:“嫂子,赵兄他都走了。”
李清照喘了喘气,又是指着外面哭泣道:“相公,相公他走了,快去追回来。”
陆德夫点头道:“德夫知道了。”
得了嫂子的话,陆德夫登时有了主意,便撒腿向外面跑了出去。刚到门口处,却见蔡小姐拉扯着赵兄弟的衣袖向屋子里走。
李清照正盼望着相公能够回来,一直盯着外面看,此时正见外面蔡小姐拉扯着相公回来,突然满心欢喜,想着相公没有走。可是相公回来,却是被蔡小姐拉扯着,李清照看入眼中,心里登时又是生了醋意,寻思道:“蔡小姐怎么拉扯着相公?”
蔡女将赵公子拉扯回来。忙说道:“赵公子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赵明诚摇头道:“你习武出身,明诚拽不过你。可是你为何非要让我回来?”
话说得气恼,赵明诚向屋子里一看,正见娘子正紧紧盯着自己看。不禁之间又是爱怜又是含恨,复杂情绪之下,赵明诚只得低头下去,冷哼一声。
李清照原本与相公对视一眼,十分欢喜,正要说话。却又被相公冷哼了一下,心里登时又是黯然了下来,寻思道:“相公还是不肯理我!”
蔡女盯着赵明诚看,与赵明诚道:“赵公子,云儿虽然也对此十分含恨,可是你还是李小姐的相公,如今李小姐为你生了孩子,她正是身子虚弱的时候,你不能不管她。”
赵明诚听言,丢下头去,慢慢点头,喘了一口气说道:“是,明诚作为娘子相公,不该不管她。”
可是一想到娘子方才和陆兄弟互相搂抱,自己又怎能平静心里?念及此处,赵明诚又是将头向旁边一扭动,冷哼了一声。
蔡女急道:“赵公子,如今情况,你需要在李小姐身旁去,照顾她,直到她身子好起来,这是你的责任。”
赵明诚也认同这一点,可是娘子那个不雅举动,自己又如何能够忘记?怎么想怎么别扭,赵明诚还是叹气不已。
陆德夫在一旁,一直没能说话,此刻听赵兄弟连连叹气,便想说,却又一寻思,自己还是赵兄的怀疑之人,因此无论如何,自己还是闭上嘴吧。故而又将嘴闭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蔡女此时一直盯着陆德夫看,见陆德夫张开嘴又闭上了,心下又松了一气,寻思道:“姓陆的你还有些眼力见,你最好不要说话,免得再将事情复杂化。”
赵明诚一直摇着头,无奈叹气道:“明诚还说,爹爹给我的这封书信是让我不义。
爹爹让我火速回到京城去,将孩子带回去,从此再与你们李家毫无瓜葛。他还为我准备了做大官的道路。明诚方才接到书信之时,只是内心含恨,说爹爹弃人不义,实在受人卑鄙。可是现在明诚才发觉到,爹爹是正确的,天下哪里有坚贞的爱情?两地相隔,终究会生陌生感。娘子,你与陆兄弟日夜相守,明诚现在也明白了。这不怪你们,要怪便怪我不争气吧。
明诚无能,不能照顾娘子,现在就与娘子致以歉意,日后娘子如何,便都由娘子去吧。现在娘子身子还虚弱,明诚作为娘子相公,需将娘子照顾好了,这之后再离开。”
陆德夫闻言,冷冷一笑,与赵兄说道:“赵兄说话十分过分,你说谁和嫂子日夜相守了?你不知道,嫂子为了盼你来,她日夜憔悴,整日以泪洗面,便都是为了要等你啊。你这个不知幸福的傻瓜,怎么还这样说嫂子?”
李清照听闻他们的话,低头连连哭泣叹息,心下想道:“相公怎么会这样想我?他怎么可以这样想我?清照盼着他的时候,满脸憔悴模样,他是没有看到的。”
赵明诚却对陆德夫道:“明诚来不来青州城,娘子她又如何知道?还日夜盼着,你这话说得也实在不通情理了。”
陆德夫指着赵明诚道:“不通情理?好,我不通情理,那你回去吧,回京城去,做你的大官去吧。”
蔡女盯着陆德夫看,哭泣说道:“你还有何资格在这里教训人?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云儿之前见你们二人偷偷摸摸,还道自己听错了,李小姐还当众发誓,说与你清清白白,云儿倒是真的相信了。可是呢,过了几日,你们就当众做这苟且之事,你们让云儿再如何相信你们?”
李清照登时一抬头,看向蔡女道:“蔡小姐,清照所言都是属实,和陆兄弟清清白白,没有什么事情啊。”
蔡女转头看看李小姐,本想与她争辩,却还是见李小姐身子十分虚弱,又将话憋回肚子里,转头接着看陆德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