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汉子狡猾,众喽啰蠢憨无畏,还要上来杀人,周同动了杀意,出手再不留情。
小黑飞纵两步进了战圈,枪头爆出气刃,一招‘提枪迎宾’,前冲上刺下挑,连续刺中三人当胸,三人向后****,惨叫声顿起,撞倒后方一大片喽啰。四名骑马大汉合围攻来,周同枪身猛翻,一招‘纬编出洞’,枪转梨花,突、刺、撩、扎,“啵啵啵啵”四声连成一声,四名骑马大汉亦是当胸透出一个大洞,从马上飞射而下。
家传《止若真枪》威力无比,两招杀死七人,撞伤十数人,喽啰们害怕了,周同却不饶恕,内气源源灌入枪头,照准一面人多之处使出一招‘止若覆雨’,长枪气刃翻飞,十数个头颅断臂被击地蹦高三米,鲜血如红色的烟雨般洒在空中。
长枪属一般钒铁,经不住周同绝大内力,枪头裂开数截,枪杆蹦出一条裂纹,已然无法使用。
喽啰们真的怕了,哪见过如此神勇之辈,“呼啦”一下丢了兵器四散逃开,一名面熟的骑手驾马欲跑,奈何催不动胯下大马,周同飞去一刺,残枪正刺穿后心,振臂一抖,骑手连着残枪飞出十多米,重重摔下便不动了。“让你跑你不跑,该杀!”
能跑的喽啰逃的没了踪影,几名受了重伤的喽啰哼哼唧唧的倒在血泊中叫屈,周同看着这些蠢人气不打一处来,再找白脸汉子,早已没了踪迹。
此等人渣,尽早除去才对,这几个活着的喽啰也许知道他的底细。
周同抓起一名伤势稍轻的喽啰唬问道:“告诉我白脸人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开山立柜,为何要取我的性命?便饶你不死。”
那喽啰答道:“大侠饶命,那人姓名小人的确不知,我们占的是石头林的山头,那人十几日前才找来我家大王,说要送给我们一桩大买卖,就是让我们杀一个人,然后,然后就会分给我们大把的银子。我家大王对他很客气,说要我们一切都听从他的命令,却,却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大侠,大侠,小人句句事实,如有假话天打雷劈,请大侠饶命啊……”
周同思索片刻不得要领,问道:“你家大王叫什么名字,今次为何没来?”“启禀大侠,我家大王就是被您一剑削断双手的那位,吴友功啊。 ”
“是他?”果然是个领头的,能冲锋陷阵在前,倒也算是个领头的大王。四处张望,没见那精瘦汉子的身影。
那喽啰说道:“我家大王已死,就在您的脚下。”周同低头一看,精瘦汉子的身躯就在身侧一旁,头颅却不知了去向。“头呢?你家大王的头是被我砍掉的吗?”
那喽啰脸色苍白,指指十多米远的一颗人头道:“大侠,那个就是,是您不小心削掉的。”周同回想刚才,最后一招找了个人多的地方,一招‘止若覆雨’杀死十多个人,那些聚而不散,硬生生的被削掉了脑袋,原来是在保护他们的大王。
“我来问你,你家大王死了,你伤不伤心?”那喽啰道:“伤心,不过最伤心的是我受了重伤,断了半条手臂。”“哦?你倒是实诚,我再问你,我杀死你家大王,重伤了你,你恨不恨我?”“恨也不恨,我们这些落草的喽啰早就把生死看开了,您今天杀死了我家大王,明天还会重新出来一个大王,我要是活着,还能跟着新大王混。我要是死了,只能怪我运气差,谁让我们是杀人的寇贼呢,杀人还不兴让人杀啊。所以说,大侠,我们是怕也不怕,恨也不恨,能活则活,不能活就死球子罢了。”
那喽啰一番说道,说出了一番道理,周同替他包扎好伤口,指着这一片血肉道:“看看这一些死人,刚刚还很嚣张,要取我的性命,转眼间就成了烂泥烂肉。嗯,人,能活着还是活着好,死了就什么也不是了。”
周同心中感慨,仰头看看上空漂浮的烟雨,恍惚间多出一层血雾,不觉轻叹了一口气零级大神19181,轻轻跃上马背,“去,搜刮了他们的财物,逃命去吧。”说完再也不看那喽啰,催马走了。
那喽啰呆呆的看他走远,自语道:“这人年纪轻轻,杀人的手段可真够狠戾,真的让人心寒,唉,好在我还活着。”四周看了看死去的死人和半死不活的同僚,“这杀神良心还好,没要我的命,还让我去搜刮他们的银子。”忍着痛嘿嘿干笑两声,“这还用你说,只要有一口气在,我们都不会放过一次拿钱的机会。能动弹的兄弟们,起来打扫战场了。”
周同在丘林中转了一整天,将整个林子搜了一遍,再也没有白脸汉子的踪迹,只好作罢。是夜独自在林子里修养一晚,运气吐纳时却总不得要领,知道是日间杀人过多之故,心中繁乱,却不知今后遇到此种事、此等人,是杀,还是不杀。
第二日重新上路,总觉得心绪不宁,日到中午时转到一条府道,欲要尽快找一所驿站或小店歇息歇息。
赶了半晌,日头偏西,也没见到一家酒店一所驿站,好在背囊中存有食物,路边的嫩草也够小黑进食,于是下马略作休整,在路旁割了一些草料,取出精心配置的饲料让小黑进食。
小乌骓马颇懂人意,周同很是爱怜,每次喂食时都会在其身上运气活血。小黑吃得香美,身上又舒服,一边大吃一边放屁尥蹶子。
正吃着,前方奔来十数匹骏马,到了这里停下了。
周同看一众外相打扮,身穿劲装,个个配有兵器,是武林中人,却不像劫道的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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