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马英卫招式也已不如先前锐利,杀到至今,气力消耗严重,扭头看到周同脸色,大声说道:“大师哥,这一万敌寇训练有素,不是刚入阵时那三千倭寇所能比拟,我百人队如今气力将竭,负伤者剧增,如不思良策,恐有人会丧命于此。”
周同已有悔意,心中焦虑,厉声问道:“二师弟有何良策快说?!”右侧马英国大声道:“如今我百人队困在阵中,进退两难,不如兵分两路,让吕文伟带着一干负伤力弱的弟兄往后杀,我等径直杀到将台上去!”
马英卫喝道:“不可,我军本就势弱,若再分开,无异于自找死路,舍了吕文伟他们,那就是让他们早死!”“啊呀呀……杀!”马英国刺飞几名顽隅来袭,大声道:“大师哥是主力,咱们往前冲就会带引敌军的战力,吕文伟他们就会轻松,如何不可?!”“二弟,敌军势众,你之办法太过天真,绝对不可!”“那你说如何?现今我军进攻缓慢,总不能带着拖累冲击将台吧?!”
“住!我百人队生死与共,不弃不离!”周同道:“那将台护卫武功高强,敌方大将武功犹在你我之上,将台两侧另有千名弓弩手。二师弟三师弟,此一战是我决策之错,听我传令吧!”
周同顾及百人性命,不敢再往前冲杀,长枪往左侧一指,大喝道:“弟兄们,敌军势大,我等朝左侧突围,撤离大阵,来日再战!”
左侧地势平坦,敌军较为松散,百人队转了方向,腥风血雨中往左路冲杀。敌军得势,更是全力堵截,百人队奋力拼杀,却是举步维艰。
“咚!咚!咚!”远远的城楼上放了三声炮,城门打开,闪出一彪人马。马英卫大声道:“大师哥,城内派出救兵了,我等有救!”
敌军大阵后方一阵骚乱,周同目力所及,看那一彪人马不过百人,个个胯下踏云乌骓,身穿金黄铠甲,手持亮银长枪。啊呀,是那一百名学哥。“兄弟们,护卫咱们的学哥来支援咱们了,杀啊!”
一百匹踏云乌骓步履几乎一致,如一道黑雾,绕到中央将台径直飞往敌寇大军左侧,上千支飞箭射了去,在飞驰的乌骓马后方追了一半便没了力道,远远掉落在数百米之后。将台鼓声再变,左侧一只令旗前后招展,敌军左路大阵分出两千倭寇,调转枪头迎击飞来百匹乌骓马。
踏云乌骓全力奔驰何等迅速,几个眨眼冲进大阵,一道黑雾拖出百个黄金战士,一百名学哥手持一百杆亮银长枪,挥舞之间同时闪出数百道气刃,斩落无数血肉,瞬间激出一团大大的血雾。一个冲击,冲入阵中五十余米,斩杀敌寇二百余人。
敌军乱了阵脚,首尾不能相顾,大阵一阵骚动,百人队士气高涨,围堵敌寇前后拥挤,围攻之势松懈,周同趁此良机大喝道:“兄弟们,敌阵已乱,与学哥们汇合,随我冲!”
百名黄金骑士往里冲,周同百人队往外冲,将台战鼓只是催促堵截,却无法及时指挥分兵对敌,敌军左路阵中乱作一团,敌寇不知所措。两股力量只是冲杀,一路斩杀敌寇上千,一道血路终于贯通,两队人马汇合一处。
与周同说话的学哥三十余岁,相貌堂堂,声音洪亮,“一营长,敌军一时乱了阵脚,将台那个白发老货调动有方,不多久就会重整大阵,你我速速脱出阵中!”“学哥说的是,我一营听你指挥!”“我皇家龙骑卫第三团领路冲击,你一营随后,留高手断后!”“是,学哥请!”
那学哥亮银枪朝来路一指,大喝道:“后路在前,调头!”皇家龙骑卫第三团百匹踏云乌骓前蹄腾空,身体一个调转,几乎同时调转了马头,百杆亮银枪在四周上下扫了一圈,百匹踏云乌骓又几乎同时往前纵身迈出了第一步。
周同从未见过如此统一的步调,不说是人,连马都是如此整齐划一,一支队伍能够训练到这般程度,难得难得,皇家龙骑卫第三团,没听说过?此战罢了可要问一问马家兄弟。逐命令吕文伟在前带着伤兵紧跟龙骑卫第三团,马家兄弟两侧护卫,自己断后。
将台战鼓再变,四面同色令旗同时来回飘展,敌寇重振大军,大阵再次肃整,矛头直指这方。
一营百人队随百人龙骑卫之后冲杀,却又是另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