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只响箭速度快的异乎寻常,六名弓箭手还没看清来路,羽箭已来到当头。钱有道倒是看清了,伸手欲要抓住一根,手掌一热,羽箭没抓住,反而将手掌拉了个大口子。“我滴个爷爷,这小子气力也太大了!”惊恐之中身后接连六声惨叫,六只响箭分别穿过六名弓箭手头颅和胸部,带着斑斑血迹飞出十多米放罢。
“好伸手,好深的功力!”钱有道心生惧意,嘴口倒还利落,“你杀我几十名手下,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对面周同恨恨道:“我不杀人,但人要杀我,必除之!这一帮为祸一方的土匪羔子,死了也是为民除害!还有你个狗东西,自己不来招呼,反要一帮手下送死,是你害了他们!”
“呜哇呜哇哇……”钱有道气急,刚要拍马而上,乌骓马蹬踏了两蹄子戛然而止,“孟大头,带着你的弟兄们给我上!”原来是发现了一旁静立不动的紮须大汉一众。
围堵周同的一干喽啰死伤大半,另一小半在康国栋的利剑下死伤了一些,另一部分再无战意,不是跪下投降就是被康国栋追得到处跑,眼前也只有紮须大汉一众可供他差遣了。
周同挖苦道:“看你是个山中的大王,遇事总要别人提你出头,我看你这山大王也当不多久了!”冲着紮须大汉喝道:“老紮,你要替他送死,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那一帮喽啰唯唯诺诺,紮须大汉也是来回挣扎,钱有道等的急了,大骂道:“孟大头,你若不去杀敌,我就砸死你!”作势虚打了一记。紮须大汉回头看了一帮喽啰神情,随手扔了兵器,“大王,来去都是个死,我们也是娘生爹养的,不是任人践踏的猪狗!”回头招呼一帮手下,“兄弟们,咱们散了回家!”
钱有道气的哇哇大叫,催马就要过来砸死这一帮逃兵,突然左侧耳边传来风声,急忙住马附身躲避,来物呼啸而过,“噗嗤”扎在一颗大树上,转头一看,原来是抢马的大个子扔来的一杆断刀。
那边周同催马赶来,口中大喊道:“老紮,你们走吧,这老小子杀不了你们,我来替大家报仇!”,紮须大汉双手一拱,“多谢大侠救命之恩,我等做了良民,会日夜感念大侠的!”说完看也不看山中的独角大王,带着一帮散兵走了。
“呜哇呜哇哇……”钱有道气得几乎要喷血,嘶声裂肺的吼叫道:“大个子兔孙,我与你拼了!”稳稳坐在马上就是不动蜗。
周同着钱有道咋呼的怪邪乎,就是不往这边走,知道老小子心虚,大喝道:“老狗,你要是不敢与我对敌,照着了说,哈哈,只要给我跪地磕头,学两声狗叫,再学两声猪哼哼,我就让你回去钻你媳妇的被窝去!”钱有道脸上再也挂不住了,这一仗无论如何也要打了,娘滴,“啊呀呀,气死我了,看我取你性命!”催动乌骓马,冲着周同拍马而上。
钱有道马快,眨眼两马错蹬到了一起。钱有道坐下乌骓马高大,居高临下举起双锏便砸。周同看出他内功境界不过周天初期,单手横枪往上一托,震开双锏。刚一卸力,长枪便分作三路横刺了过去,正是《止若真枪》中的‘止若吐信’。
换做一般招式枪尖吐信只是一路,周同家传绝学高深莫测,可幻化出三路攻击对手。钱有道哪里见过如此快如闪电的封堵招式,三路袭击根本不知道从哪一路招架,急忙将双锏挡在胸前翻仰在马背上。三路攻击一路打在双锏上,击得乌骓马连连后退,击得钱有道双手发麻,虎口发涨。
“呜哇呜哇哇……武艺好内功高,我不是对手也!”钱有道堪堪躲过一招,便生了退意,周同哪会给他机会,大枪在一只铜锏上一磕,震的飞了,再一磕,零级大神19181另一只铜锏也被磕飞。钱有道刚起身,枪尖却正在咽喉当前。
“钱大王,凭你的武学造诣,使出全力还是可以跟我战上十几个回合,可你坐惯了大王,顺风顺水惯了,如今稍遇强手便失去了抵抗能力,你,锈掉了!”
钱有道被制,心里更是怕了,“大个子……大王啊不,那那那个,大侠,您不会当真杀了我吧?”周同很无奈的笑了,“亏得你还领了一帮喽啰,占据了一方山林,却如此的不经事。嘿,我不杀你,你将这些死去的喽啰好好埋葬了,就回去吧。”
钱有道没有了一丝嚣张气焰,一帮伏地投降的喽啰过来帮着情理战场,逃散的散兵游勇也被康国栋骑着那匹未成年的乌骓马逐个擒了回来。
“钱有道,这些人虽然命丧在我的枪下,但也是因你而死,你要好生安葬,等我忙完了事回来,会查你办事的。今日之事因你们抢劫引起,我拿了你的乌骓马,你可有怨言?”
钱有道恢复了一些神气,“大侠,那匹小乌骓您可以拿去,但这匹成年乌骓却是有人指名要的,怕您拿去了,日后会有麻烦。”周同神色一紧,“嗯,难道到了这般时候,你还要恐吓与我?”“不敢不敢,大侠听我说,这匹乌骓马今年一次外出时,被路过的西北绿林道上的总瓢把子看中,我已许诺在他老人家六十大寿的时候当做贺礼送去。如您此番要了去,今后他老人家要是寻来,您可别怨我没提前告诉您。”钱有道强压着惊跳的心将这一番话将完,长长舒了一口气。
周同本要把钱有道一剑杀死了事,但看到死在自己枪下如此多的人命,不由得心生后悔,当时杀的起劲,事后看来确实过于手重了。“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