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凌子桐睁开眼,看了眼上方的人,复又闭上,身体一侧,卷着被子再次睡过去。
凌子拓怜爱地你这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说:“桐桐,先起来,你不是还要看戏的吗?现在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是时候让李松和出去了。”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颈间,凌子桐缩着脖子,头脑因为凌子拓的话也渐渐清明,她睁开眼,问:“开始了?”
“没错,你听听。”凌子拓将头埋在她牛奶一般白嫩的脖颈间,狠狠撮出一道红痕,瞳仁逐渐变深,正打算再埋下头时,凌子桐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凌子桐起的太猛,肩头撞到一个柔软的地方,她转头,凌子拓正抱着鼻子瞅着她,眼中罕见的泛出生理泪水来。
拉下凌子拓的手,看着他高挺的鼻尖泛着红,凌子桐有些心虚:“我不小心的,哥哥,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说着,凑上前,轻了亲凌子拓的鼻尖,看着一向沉静淡然的凌子拓罕见的狼狈,凌子桐很不给面子的扑哧笑出来。
“坏丫头。”直接将人按住,不由分说地堵住她的红唇。
霎时,卧房内一片旖旎。
等两人下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凌子桐一直没有解开对那副将的控制,所以,这人在客厅站着整夜,而李松和则同样在轮椅上坐了一夜,至于外头守着的人,那就更好办了,凌家客厅内的等是亮着一整夜的,除了透过客厅的光亮能看到时不时人影走动的声音,外头守着的人还能偶尔听到里面那副将的说话声。
凌子桐将收录机放在手里把玩,这东西还是有一回去超市收集物资时顺便收进来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用处。
按下删除键,里面的东西全部清空,手心微动,收录机消失。
凌六上前,手拿木棍,从那副官身后重重一击,那副官晕了过去。
然后,凌七提着水桶过来,沁冷的水兜头就朝那地上的人泼去。
那副官缓缓醒来,头痛欲裂,他双手捂着脑袋痛呼,等那阵阵钝痛退去时,才意识到他此刻身处的环境。
“你们竟然对我动手?”副官丧尸破锣似的。
回忆起昨夜,他本来好好的,正打算跟凌家人来个硬碰硬,突然脑中一疼,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结合现在后脑勺那个大包,副官有理由相信昨夜一定是凌家人偷袭他了。
想到这里,那副官手就往胸口摸,内袋里却是空空如也。
凌文把玩着手中的枪,问:“你是在找这个?”
“你们这叫袭击执法人员,我不会放过你们的。”那副官上前就要抢凌文手里的枪,无奈,他还不知道自己站了整夜,腿脚早就酸软,还没走一步,脚下踉跄,人往旁边轮椅上的李松和身上砸去。
说来这也是天意,事情竟然出乎凌家人预料,副官在向李松和砸过去时,双手本能地抓住轮椅的扶手,而他整个人是往前倾倒的,轮椅自然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跑。
在副官整个人摔倒在地时,李松和的轮椅也跟着自己跑出客厅,落下门口的两级台阶,李松和头朝下磕倒在地,轮椅翻身砸在李松和身上。
这一幕让刚过来的李想看在眼底,李想呲目大喊:“爸爸!”
他甩开凌五扣住他胳膊的手,往李松和跑来,小心抱起李松和,无奈,本就半身不遂的李松和被这么一砸,早就晕了过去。
凌子桐精神力探过去查探一番,唏嘘地想,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李松和的报应终于到了。
刚才那一下正巧头朝地,李松和本就受挫的脑神经这回死死的。
这人不死也会成为植物人。
叫了几声,没发现李松和有反应,李想大急,他哭喊道:“爸爸,爸爸,你醒醒,你快点醒醒啊!”
昨天夜里他还想着以后要好好孝顺李松和,可是上天竟然不给他这个机会,李想恨恨地看着那副官,质问:“你为什么要推我爸爸?”
很不巧,李想恰巧看到副官推李松和的一幕了。
“小想,你误会我了,我不是——”
“我亲眼看到了,你还狡辩?”李想打断他的辩解,语气多了一丝暴虐。
副官一直希望李想真正长大,可他没想到长大后的李想第一个想对付的人竟然是自己,李想那双眼睛长得极像李松和,尤其他刚才狠戾的模样,这让副官想起了几十年前的李松和,他不自觉辩解:“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是他们搞的鬼。”
李想之前不过是被人捧得抬高,其实他不笨,这件事很容易想通,他看着凌家人一圈,刚要说话,凌子桐抬手,先一步说:“你等等。”
厅内寻找一番,终于,在沙发底下看到她想找的东西,凌子桐抽出那张纸,扔到李想面前,说:“看完这个,如果你还准备找我们报仇的话,那我们奉陪。”
李想逐字逐句地看着,越是往下,脸色越是奇怪,似不相信,又似难过不赞同。
这纸上不是别的,正是李松和这短短两个月内做出来的事,先是排除异议,到专门派跟他作对的人外出收集物资,导致对手大量死亡,再到给基地食堂的米面全是发霉的,导致基地一段时间内幸存者打量死亡,再到任由杨勋等属下横行霸道,最后是抓异能者解剖研究。
种种,种种,每一样拿出来放在安稳的时候都足够判死刑。
李想有些接受不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