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传召证人,堂外听审的人便开始热闹的讨论起来。金元宝拍着惊堂木,大喊肃静。外面的讨论声,这才压了下去。
于敏也是听傻了眼,等待着证人进来的每一秒钟,心脏悬在嗓子眼儿,已经紧张到忘记了呼吸。他双目恐惧的看着于泓,想要大声的吼出来,这究竟怎么回事,证人不是死了吗?
于泓也是莫名其妙,微微的对于敏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等衙役带着证人进来,数九寒天,后背冷汗直冒,浸透了一身里衣。证人小葫芦不是已经..被他杀死了吗,这人,难不成..
“哇哇哇.”被带上堂的证人双膝跪地,对金元宝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哇哇哇大叫。
众人屏住了呼吸,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怎么是一个哑巴?
见过于敏的人,对此人便很眼熟。只是,为何前两日他还指手画脚的在饭馆里喝酒吃饭侃大山,今日就成了哑巴?
云灏看着胸口裹着纱布,已经沁出血渍的小葫芦,回想了一下那晚的事情,这人原来就是“献美女”的仆人,难怪这么面熟。只是不知道,巧舌如簧的人怎么几日不见便失了舌头。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于泓,微微弯了弯嘴角。
于泓忽然感受到被人审度的目光,顺着感觉望去,竟然是一位王爷在对着他笑。只是,笑容太过诡异,他觉得浑身都是刺,扎的慌。
砰的一声,金元宝重重的将惊堂木拍下,双目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大声道:“本官垂怜你被人割了舌头,现在本官问,你答话,只需点头或摇头即可。”
跪着的人发疯似的点头,满脸激动。然而,他看向于敏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杀意,对他简直是恨之入骨。
于敏吓得萌生了惧意,赶紧向一旁挪开了几步,然后把头偏开不再看他。而于泓却是手心里面全是汗,他竟然如此命大,割了舌头又捅了两刀也没死!
“于大人,下官以为这事涉及你的亲属,你理应避嫌。所以,若是于大人不介意,请到内堂休息,下官审完案子便亲自向于大人汇报案情的进展。”
金元宝见于泓的狐狸尾巴已经漏了,人精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点机会的。他要让于泓受尽煎熬,让他也感受一次失去挚爱的痛苦。
尸坑出现在于府的后山腰,本来对于敏已经是大大的不利,已经难以洗脱干系。现在,于敏的贴身小厮小葫芦竟然被灭口不成,反而活了下来,现在他心里定然充满了恨意,恨不得将忘恩负义的于家人碎尸万段。如此机会,他怎么也会全盘托出,让于敏不得好死。于泓想通这一点,却是不敢应声离开。他若走了,儿子怎么办?
“金大人,本官自知其中利害关系,你继续审吧,本官不会扰乱你的!”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离开,哪怕赔了老脸他也不在乎。
金元宝赶他不走,看向云灏,却迟迟不见两位王爷有任何指示。他回头瞪了于泓一眼,便开始审案。
此案相当明显,于敏早年就有故意拐骗、绑架未出阁的姑娘,然后等丢了姑娘的人家去报官,等官府介入调查之后,便把人给放回去。如此反复几次,官府接到的案子每一件都是虚惊一场的假案,出门办差的衙役也越来越不上心。
此后,于敏定然再次加大力度,他要让整个县衙的人都相信这每一桩案子都是假的,日后对于百姓报案也会处于一种犹豫态度。再多几次,“狼来了”的故事便不再得到人们的信任,再之后,狼真的来了。
从尸体的腐烂程度上来看,一般尸体的腐烂时间是五到十年,而.裸.露在空气中腐烂的速度会加倍。早年那些埋在下面一下的尸骨可能也就三四年的时间,而面上的尸体,估计一两年。
综合上述的情况,这些谋杀都是于敏事先预谋的!
叶若站在门外暗叹于敏好重的心思,却又瞧不起一个*成怪癖的男人。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见一个爱一个,甚至是不爱,也能把人弄到*上去。这也就罢了,”,这人分明有*的心理。若放现代,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狂。
这种男人活一辈子,就得睡一辈子不同的女人,换言之,这男人若不靠偷和骗,哪儿来那么多姑娘供他玩乐消遣?
“大人,我是冤枉的,是他,是他同岳麟一起诬陷栽赃我的!”
于敏听完仵作验尸之后提交的报告被专人编纂成的开堂陈词,大呼冤枉。他指着小葫芦,却不忘把一旁的岳麟拉下水。总之,一定要找个垫背的。
岳麟三番两次被他陷害,顿时火冒三丈,自己还没对他落井下石,他倒是先下手为强了。即使如此,他也顾不得什么狗屁的兄弟之情了,哼!
“请大人明鉴,于敏爱好处子整个凤城的*谁人不知,如今他强抢民女,将人玷污之后,更是怕被宣扬出去,不惜将人杀害。小葫芦就是证人,于敏手段凶狠毒辣,那些姑娘都是他啥的。大人,请你为那些姑娘做主啊!”
岳麟从小油嘴滑舌,再加上头脑精明,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要扯出于敏前两年在*的事,不怕官府的去调查。官府越是调查,知晓于敏好这一口的人越大,真相——自然公诸于众!
“岳麟,你胡说八道!”
“于敏,于二公子,你和我谁胡说八道,谁是乌龟王八蛋,谁就不得好死!”
“你!”
岳麟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打蛇打七寸。于敏被气的头顶冒烟,可又找不到话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