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在阳春二月冷的浑身一颤,上下牙齿也开始打架,目及所到之处,仿佛看了那些个老乡一脸忿怒的模样,一个个已经跃跃欲试要将他碎尸万段。 自从焰火跟了云灏以后,出生入死为他马首是瞻,无论在平日还是战场,他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面对的只是几个拿着锄头的老百姓,自己反而却孬了。这种诡异的感觉,说实在的,真他娘的浑身难受。
“天啊,我们的种子,种子......”
“哪个挨千刀的干的好事,种子被翻起来了,这可怎么办?”
“快看,是他,就是他!”
“打死他,打死他!”
...
焰火还在想着应对之策,可没想到一切来的那么快,这些个乡亲父老的脾气是不是太火爆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能张口就是“打死”呢?万一真打死了呢?
他蹭的站起来,跨上自行车,又开始新一轮的奔跑。叶若和云灏一人牵着一个孩子,看着焰火疯了似的狂奔,身后是举着锄头镰刀喊打喊杀的村民,再一次鸡飞狗跳、狼啸狗吠。云灏和叶若频频头痛,顿感无措,相视一眼,先走为妙。
豆豆和锦儿不愿意走,可云灏身上却突然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气势,不光是两个小东西,连叶若都被吓了一跳。待母子三人回神时,云灏已经拖着三人拐了两道弯儿,避开大路有一饥截路了。只是,外面的声音依旧精彩,像是跳大戏的一般。
焰火闹出这事儿,烧烤和鸡汤是没得喝了。云灏惦记着屋里的云浔,对于烧烤和鸡汤也不胜在意,便径直回了家。只是寒殇为了添菜又去打猎归来,竟然发现焰火的光辉事迹,连忙跑了回来。
“爷,焰火疯了!”寒殇进门第一句话便是如此,再仔细看清地上的人时,立即改了口吻,“属下见过二殿下。”
云浔是落难的小浣熊,苦笑着对寒殇点点头,满脸祈求的道,“寒殇哥哥,你能不能帮本王把穴道解开啊?”
寒殇被他软萌的声音吓得不轻,身上立即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惊慌失措的摇了摇头,然后扔了手里的野兔擦了擦眼角,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果然看错了,哪儿有二殿下,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完,直接转身走了。
云浔满脸无语,他没开玩笑?
寒殇出了堂屋,背后已经惊出了一阵冷汗浸湿了后背,这位祖宗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主子竟然没一刀结果了他,这实在是太仁慈了。
云灏方便出来,见寒殇腰上还挂着一只野兔,立即吩咐他去做饭,自己再去会会云浔。今日,他一定要让云浔血债血偿。
寒殇领命,直奔厨房而去,云灏则摩拳擦掌的进了卧室。云浔被他的损招折腾的感觉快死了,大喊着求饶无数遍之后,焰火一身狼藉的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他一身新薄棉袄被撕成了叫花子穿的碎片,特别的拉风。一脸悲怆,精神疲惫的够呛。寒殇见他这副鬼样子,满脸同情,只道:“尝鲜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焰火想要吼他,憋红了脸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反而弱弱的歇了菜。
寒殇酷酷的冷着脸摇了摇头,钻进了厨房。焰火则是苦哈哈的聋拉着脑袋换了一身衣裳,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他回想起刚刚那些个老乡要杀了自己的表情,只觉得一阵后怕,还好,银子撒的快,他跑的的也够快。只是,以后怕是再出门,就得成过街老鼠了。
哎!
早上撒尿,晚节不保啊!
叶若谁都不知道云灏怎么收拾的云浔,但第二日,云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很是有礼貌的上门给叶若道歉,叶若当时吓得手上拿的筷子都掉了。
云浔给她跪下了!
当今二皇子给她跪下,这不是坑死她了吗?这云浔心思不纯啊!
“二殿下,您快起来,如此大礼民妇受不起!”
云浔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虔诚的道,“小皇婶——”
“打住!”叶若随即打断他的话,跳到了一旁,指着云灏道,“您误会了,我跟你小皇叔没关系,真的,我跟他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你——”
云灏反驳不了,毕竟当年肃王爷死了,肃王妃传闻也死了。如今肃王诈死活着肃王妃可就真的死了!
“你不是......不是......”云浔忽然一脸震惊,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口来,一只手抖啊抖,可硬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叶若看着他指着自己,忽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环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屋里的人也是一脸疑惑,全都对着她摇头。
“娘,我还要吃馒头。”锦儿糯糯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她低头一看,小丫头正举着沾满了馒头屑的小手跟叶若要馒头吃呢。
“娘,馒头,锦儿要吃馒头!”
一屋子的人全部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锦儿身上,仔细一看云浔的手指的方向,那不就是锦儿?他认识锦儿?
“锦儿乖,不能吃太多,要不然要长成小胖子了......”
“小......锦儿,你怎么可能在这儿?”
云浔果然是认识锦儿的!
云浔一脸震惊,他是真惊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在这儿见到这个本该已经被砍头的小丫头。他这是眼花,还是诈尸?
“锦儿,锦儿,你不记得浔哥哥了?”云浔生怕锦儿没看到自己,赶紧挪了几步,一把拽住了锦儿的小胳膊,激动着几乎是把锦儿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