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灏一走,叶若从“爱无止境”的深渊中脱离苦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闭上眼呼呼大睡。要知道,她真是是太累了、太困了,哪怕用牙签儿也撑不住厚重的眼皮儿。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等她醒来已经是太阳下山。她起*洗漱一番后,把身上滑腻腻的脏东西都清洗干净了,整个人都清爽了。一出房门,饭桌上放了一碗粥,还是温热的,想必是焰火或者寒殇送来的。
一碗清粥、一碟素菜,实在是“大难”之后的开胃菜,味道清爽,吃着暖心,叶若很快将一碗粥吃了个干净。一抹嘴巴,笑道:“难得这俩有这心了。”
叶若吃过饭,收拾了碗筷,私密之处还很是不舒服,找了一圈,好像孩子们都不在,她躺了一下午也觉得闷,便又去后院看药草。她觉得,作为一个中医,最值得让她高兴的除了救活了病人,便是种的满园药草香了。
三月末,四月初,正是农忙的时节,这时候要去找农人过来帮忙开荒地,那是绝对找不到人的,除非你能开高价。但是,这时候会为了银子丢着自家土地不干农活的,除了游手好闲的人,便是城里来的长工。她暂时,还不需要长工。
没法儿了,这开荒的事儿啊,还得自己亲手干!
叶若晃悠到种满马蹄金的地儿,绿草幽幽中,竟然又发现了一只野味。她奇怪的咦了一声,小跑着靠近,拎起地上早就死透的一只野兔,愣了半响才回神。这只应该放了一段时间了,太阳这么毒,估计里面已经晒坏了,真是可惜了!
可惜归可惜,但这些东西到底是谁每天按时放在这里的,叶若却是犯了难,连一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猎户们近日都很少上山打猎,周围的猎户她也几乎全认识。李春勇和李明良不会这么无聊,但其他猎户家里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谁会有这心思来玩儿她?
这些东西到底哪儿来的?、
叶若看着手里的兔子,思考了片刻,嘴角裂开一抹笑意,眼神泛光,她有办法了。嘿嘿……她随手扔了兔子,哼着小曲儿心情极好的回家。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笑,求的一生乐逍遥……”
寒殇一手牵一个孩子,一大二小站在不远处听着叶若的歌声,豆豆和锦儿齐齐叹气、摇头,他们真的是从娘的肚子里出来的吗?怎么感觉娘和她们不一样?
寒殇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但心里却腹诽道:比起上一次‘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这歌词,已经好很多了。她虽然不属于这个世界,但那个世界的歌词与他太不对味儿了。幸好主子爷没听到这词儿,要不然,他今晚才会真正“得意的笑”。
叶若离开药园以后不久,天色逐渐暗下来,当黑夜吞没最后一抹残阳的时候,从树丛中钻出了两只身材修长的影子。两道影子双腿矫健,迅速的奔到叶若丢弃的野兔位置处,左闻闻、又嗅嗅,然后泛光的眼睛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只便叼着野兔转身钻进了树丛。另一只看了看房屋,也迅速的跟了上去。
一连几天,叶若也没见到云灏的影子,好像这人又凭空消失了一样。但起码寒殇还在,说明他还会回来,有了上一次的离别,她多多少少已经适应了一些。除了照顾孩子睡觉,白天都交给寒殇带着,她便专心致志的打理她的药园子。
荒地要先开荒,种好药草的地要除草、浇水、施肥、捉虫,从早忙到晚,忙的不亦乐乎。每天早上她去后院,都会发现野兔、野鸡之类的,但是她近几日都不屑一顾,只是淡淡的瞥一眼,然后扬着嘴唇离开。
是人是鬼,总会露出马脚的!
傍晚,叶若按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后出门散步。唱着西城男孩的《mylove》刚走到转角处,便惊觉不远处的草丛里一阵剧烈的攒动。她立即闭了嘴,屏住呼吸,双眼紧张的盯着树丛,不一会儿,便见两团灰色的影子探着脑袋从树丛里钻出来。
夜幕降临,天色正迟,眼睛极难分辨清远处的东西。她摇了摇头,又闭了闭眼,再睁开,只见两道修长的身影已经钻出了树丛,大步朝着丢弃的野味处走来。叶若顿时傻了眼,不是吧,她家原本可爱的金狗、银狗长这样了?
等两道影子彻底走近了,她才扶额晕了菜,原来这些日子,是这两只东西在背后搞鬼呢。真是白白浪费了一番她思考又是她的哪个爱慕者的心。
哎,老马失前蹄啊!
叶若趁着两只狼围着野味,她便鼓起勇气站了出去,大声道:“金狗、银狗。”这两东西实在是长的太快了,一个多月前还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二呢。难不成沐浴天地之灵气,它俩在树林里修炼成精了?
金狗和银狗一听有人叫它们,刚衔在嘴里的野味“吧唧”一声掉在了地上,两个狼头齐齐回头,两双眼睛泛着绿油油的光,一咧嘴,露出嘴里的满嘴尖牙来。站在原地看着叶若靠近,摆了摆生硬的尾巴,这跟阿黄学的摇尾乞怜还没忘呢。
“金狗、银狗,你俩怎么不回家?”
叶若脸上虽然笑的很自然,问的也很自然,但她身体有多么僵硬,心里有多么害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瞄着金狗、银狗的体型,与书本上描述的豺狼体型差不多,估摸着它俩跟豺狼是亲戚。豺狼一种会主动攻击人的狼种,她刚刚一时头热冲出来,现在要想掉头跑回去,真怕金狗银狗一狼咬她一口屁股。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