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不知道伏地魔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他的名字一直都这么,呃,独特么?”她仰起头问道。
“哦,说起他来,可是有很长的一段故事呢。不过伏地魔并不是他的本名,这是他自己创造的,想让全世界称呼他的名字。”邓布利多叹了口气。
“飞离死亡。”星沉子接口,“vol-de-,词根意是飞离死亡。”
“哦——哦,”邓布利多愉快地说,“原来是这样,没想过他创造的这个名字有这样的含义呢。”
两个人都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好了,星沉子小姐,我想现在需要让你好好休息了,不然庞弗雷夫人可是又会对着我大吼大叫说我打扰她的病人的。”邓布利多眨眨眼,“晚安,星沉子小姐。不管怎样说,还是非常感谢你。你很棒,你和哈利都很棒。”
“呃,好的,我是说,谢谢你的夸奖,校长先生。”星沉子有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揉鼻子说。
看着邓布利多哼着小曲走向房门的身影,星沉子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叫道:“那个……我还有句话要说,校长。”
迎上邓布利多疑惑的望过来的视线,星沉子犹豫的说:“先前……我并没有抓住伏地魔的残魂……”
“是的,孩子,但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邓布利多走了回来,弯腰拍了拍星沉子的头和蔼的说。
“不,校长。我不是说这个。”星沉子蜷起手指抓紧被子,表情不再是那个懵懂而可爱的小姑娘了,神色认真而又严肃的看向他,“我是指——我需要伏地魔的灵魂。全部的,全部的伏地魔的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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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拍着她的头的手停下来了,邓布利多深吸一口气,只是垂下头来看着她。星沉子把头费力的扬高,竭力想读懂那隐藏在半月形镜片后面的眼神。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需要他的那些灵魂来做什么,星?”他平心静气地问。
星沉子缓缓的摇头:“对不起,校长,我不能告诉你。这关乎到一个人的性命,我最重要的一个人的性命——但是恕我不能说,先生。”
邓布利多这次重重地叹了口气。
“星沉子小姐,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的人,还是一个有责任心和荣誉感的人。你要知道,伏地魔的生死,关乎着上百上万的人的性命,甚至是一个国家,乃至全世界。如果他没有死,那么我们——不单单是英国的巫师界,全世界的人类都会遭受到他的迫害。他恨麻瓜和混血,统治纯血,他残暴疯狂而且强大,若他恢复法力,就连我所知的最强大、最深奥的保护咒也阻挡不了他。”
他抬头望着窗外那浓重的黑暗:“我不能把它交给你,星沉子小姐。且不论你是否有能力能够抓到他全部的残魂,这个决定也不能由我来做。这个决定,应该交给全世界的人。”
他想是想到了什么,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认为一个人的性命是不可能和全世界的人类抗衡的,校长。”星沉子皱起眉头,但是她没有生气,只是表情沉重而且压抑,“但是,我们修道者和凡人的瓜葛已经很淡了,说实在话,这些我并不是很在乎。对我而言,我必须要做的事就是想办法去救她,而伏地魔的残魂正是我需要的实验材料。除非——除非你们能找到同样的,灵魂被撕裂成几片但是同样主体具有意识的且个体能够单独存活的残魂,否则我必须要弄到他。”
她抬起那双很大而且很天真的眼睛,但是现在里面满是坚定而且决绝:“如果只有伏地魔一个人能够满足这个条件,那么我必须要得到他。”
看着邓布利多的沉默,星沉子加上了最后的一句话:“我只是告知您一声,校长,而并不是来和你商量和退让的——我必须要拿到。”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的看着对方,空气似乎都凝固在了这一刻。
“冒昧问一句,星沉子小姐。你需要伏地魔的灵魂,只是为了做实验,我想?”邓布利多最后开口打破了沉默。
“呃,差不多可以这样说,校长。”星沉子好像被先前的对话抽走了所有的杀伐果决,又回到了之前忸怩不安的神色。
邓布利多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他的侧脸在窗外微弱的月光映照之下坚硬的像是冰冷的城墙。星沉子之前几乎从没见过他不笑的样子。
“实验结束之后,你会消灭它,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吗?”邓布利多开口说。
星沉子抿了抿嘴:“如果你们坚持的话,这一点当然能够做到。”
“他……会复活吗?你会给他这个机会让他复活,哪怕有一点点小的风险吗?”邓布利多接着问。
“不会的,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星沉子急忙仰起头来保证。
他又叹口气,表情是沉思的疲惫:“好的,我知道了,星沉子小姐。那么,能不能在你决定这样做之前,先让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考虑一下呢?我想,你我可能都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
看着这位疲惫的老人,星沉子眨了眨眼,坚决的说辞全部都被沉到肚子底层去了。
“好的,校长。”她最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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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弗雷夫人居然堵在门口盘问了我整整十五分钟!”德拉科如风般冲了进来,校服袍子在他身后翻滚,“真不可置信!我爸可是这个学校的校董!”
“哦,你爸是校董?”星沉子缓缓地眨了眨眼睛,“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