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收起来,你要用的时候说一声。”陆忠福看向其他人道,“你们收起来吧!不许乱花钱。”
“是!爸!”陆江舟他们这才把存折收了起来。
“晧逸,把麻将收起来,不玩了。”陆忠福沉声说道,“再有两个小时这一年就过完了。”
“是!”陆晧逸麻溜的把麻将给收了起来。
“你们都过来坐吧!”陆忠福招招手,让大家坐过来道。
陆忠福深沉的双眸扫视在座的老婆孩子们道,“再过不久新的一年就开始了。”
“谁不知道这一点吗?”江惠芬轻笑道。
“你别说话!”陆忠福说了她一句道,接着又道,“过去的一年虽然波折不断,却是我陆忠福最有意义的一年,在这里我先给江丹道歉,当年如果我们父女俩能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也不至于让你受那么多苦,这是我的错。”
“爸,您别这么说,我的性格我了解,我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陆江丹鼻头一酸,眼眶红红的摆手道,“命中的劫数,躲也躲不过。”
“老头子,大过年的说这个干什么?”江惠芬白了他一眼道,勾搭人家伤心事,“说些高兴的。”
“好了,好了不说了,说点儿高兴的,重新装修了一下茶餐厅,虽然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落叶归根,但我们一家团聚了。天天能看见你们,说真的真好!”陆忠福欣慰地点点头道。
“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互相能见到,心满意足。”江惠芬笑道,“人老了,不就图个家里热闹,含饴弄孙,我很感激你们。”
“我们也很高兴!”陆江舟傻呵呵的乐道,“天天能看见江帆、江丹、江船和孩子们,我们也很好!”
“可靠的大儿子夫妇,特别是晧逸妈。这些年辛苦你了。”陆忠福看着朱翠筠两口子道。
“是!”朱翠筠应道。
“你最辛苦了,可没有一次愁眉苦脸的,一直都按着我的意志办事,真的感激你。感谢你啊!”陆忠福慈爱地说道。
“皓杉妈!”陆忠福看向陈安妮道。
“是!爸。”陈安妮恭敬地坐直身体道。
“我知道你一直想搬走,因为我压着所以才没有搬走,真的感谢你,皓杉妈感谢你。”陆忠福慈祥地欠了欠身道。
陈安妮忙不迭的弯腰,抬眼笑道。“爸,我不是不喜欢,我觉得这样很不错,很温暖的。我娘家已经没什么人了,余下的都出国了,大家在一起挺好的。”
“江船、婉怡。”陆忠福看着他们夫妻两个道。
“是,爸!”夫妻俩应道。
陆忠福一潭幽深的眼睛绽放着睿智的流光,祥和地看着他们道。“婉怡谢谢你嫁给我家那傻小子,本该可以过着优渥的生活,却天天窝在茶餐厅里当伙计。非常地感激你。”
程婉怡微微一笑,黑宝石般的双眸波光流转道,“爸,这是为人媳妇儿应该的。我该感谢爸!江船到医院上班,我一个人在家孤孤单单的该无聊死了,现在的生活充实多了。”
陆忠福欣慰地点点头笑道,“你能这么想真是谢谢了。”
老爷子又看向孙子辈儿温和地说道,“孩子们今年干的非常好,超出我的想象,继续保持。”目光很是慈祥。
“是爷爷!外公。”小辈们儿齐齐地应道。
陆忠福慈爱地看着孩子们问道。“你们在新的一年有什么愿望?”
大家纷纷说自己的愿望,孩子们以学业为主,长辈们当然是生意越做越好,钱越赚越多。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是继续玩儿吧!虽然明儿不上班,也不上学,别太晚了。”陆忠福叮嘱道。
“是!我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儿一早街坊四邻来拜年,让人给堵到被窝里可就不好看了。”陆江舟轻笑道。
“那好吧!”大家耸耸肩道,年前忙的都快把人累死了。美美的睡上一觉也好。
于是各回各家,顾雅螺三兄妹一起跟着陆江丹上了天台屋,大年三十打定主意陪着老妈一起过。
&*&
朱翠筠敲开了陆忠福他们的房间,把托盘递给了江惠芬,托盘上是茶壶和茶杯,人老了,天气干燥,少不得睡前喝些水。
江惠芬看着她道,“很晚了,快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呢!”
“是,妈,晚安。”朱翠筠笑着又道,“晚安,爸!”
“祝你做个好梦!”陆忠福笑道。
“是,爸!也祝您做个好梦。”朱翠筠笑着说道。
“好好,困了,天不早了,快回屋睡吧!”江惠芬催促着她道,看着她离开了,笑着又关上了房门。
江惠芬走了几步把托盘放到了床头柜上,茶杯拿起来,到了两半杯热水,掀开被角坐到了床上,悠闲地斜倚着床头,把茶杯递给了他,自己手捧着杯子轻抿了一口。
“哎呀!老伴儿啊!”江惠芬把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高兴道,“我们的儿子、孙子,儿媳妇、女儿、外孙女、外孙子整天都在自己的身边,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啊!”话锋一转道,“这么多人,可让大儿媳妇受累,真是过意不去啊!”
陆忠福执着茶杯,喝了一口道,“是有点儿对不住她。”
江惠芬看着他轻声道,“我们活的太久了不好。”迎着老爷子地诧异地目光道,“活的太久了,他们会烦我们的。”
“可也不能故意去寻死吧!”陆忠福放下手中的报纸,茶杯放到床头柜上,摘掉老花镜挑眉道。
江惠芬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