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心底里江惠芬希望陆江丹没事,可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长期的安置她呢?
江惠芬想了想道,“楼上还有一家到六月份的租约才到期,还有三个多月。他们要是搬走了,安置江丹他们就容易多了。”
陆江丹不想他们太为难了,于是开口道,“妈,我住哪儿都行,真的!您能重新接受我们,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说什么傻话!”江惠芬摆摆手道。
陆皓儿道,“那把螺儿的单人床该成架子床好了。”
“要不让姑姑跟我住一块儿。”陆皓舞也道。
陆江丹赶紧说道,“不行,皓儿今年要联考,螺儿住进去,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我再住进去,会影响你读书的,皓舞也要参加中考,一样的。”她后悔道,“我已经吃尽了没有上大学的苦头了。”
陆忠福出声道,“江丹,委屈你了现在只有天台的放杂物的木板房了。”
“爸,有啥委屈的。”陆江丹应道,“我就住哪儿都行。”
陆忠福所拥有的唐楼是混凝土所盖的,屋顶天台是平的,所以加盖简陋的阁楼。
阁楼冬冷夏热,层高也比较矮。因为是后搭出来的多余部分,所以没有上下水系统,也没有厕所什么的。
“至于水电,交给我了。江丹,保证尽快给你装好,你大哥就是干这个的。”陆江舟大包大揽道。
“那我也和妈一起搬到阁楼去。”顾雅螺说道。
“我们也……”顾展硕和展砚急忙说道。
“说什么傻话!左右三个多月,你们有心就成了。”江惠芬拦着道,“你们都住这儿,哪也不许走。”
又道,“那今晚你们母女俩先挤挤了。”
江惠芬一拍额头道,“说道读书,在过两天孩子们就开学了,你二嫂这两天已经找好了学校了,都是这一区的学校,离家近,教学质量也不错,你们哥哥、姐姐都是从那里毕业的。”
“谢谢二嫂了。”陆江丹欠身道。
“谢什么?是你二哥的托的关系。”陈安妮笑道,“妈,既然说道这个了,那么明儿小姑子,展硕、展砚和螺儿早点儿起,吃完早点,咱们去面试。”
“没别的问题了吧!没问题的话,大家都累了,早些休息。”陆忠福起身道。
“是!爸、妈晚安!我们上去了。”陆江帆和陈安妮起身道,“大哥、大嫂晚安,江丹、江船也早些休息。”
“爷爷、奶奶晚安,我们上楼了。”陆皓杉和皓舞跟着说道。
“二叔、二婶慢走。”
“二舅舅、二舅妈慢走。”陆晧逸和顾展硕他们这些小辈们起身道。
“江丹,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的睡上一觉。”陆江舟拍拍她的肩头道。
江惠芬把陆江丹给拉到了一边,避开了人,“江丹这是你爸让我给你的,一千块钱,这女人身上得有个钱。想买啥就买点儿啥?这些日子让受苦了,你说你这傻孩子,发生那么大的事也不说回来。”
“妈!”陆江丹扑到江惠芬怀里。
“傻孩子,别胡思乱想了,打起精神咱以后好好的过日子。”江惠芬轻抚着她的黑发道,这是她失而复得宝贝女儿。
“好了,好了,不哭了,让孩子们看见多不好。”江惠芬轻手擦去她脸上的泪,“赶紧回去睡觉吧!”
江惠芬看着她进了房间,才转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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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忠福斜靠在床头看书,看见她进来头也不抬地问道,“给她了。”
“给了。”江惠芬掀开被子脱了鞋坐在了床上。
“你叹什么气啊!”陆忠福放下手中的书道,“她不是没事了。”
江惠芬数落他道,“你说你,明明关心女儿,担心的要命,这几夜几乎都没睡,却偏偏冷着一张脸。”
“哼……”陆忠福气得别过脸。
“江丹都落到了这般田地了,就别在跟她置气了。”江惠芬劝道,“她过的不好,谁心疼?不还是咱心疼她,不是吗?”
“这怪谁,当初就跟她说,顾启东那混蛋眼泛桃花……”陆忠福低声怒骂道。
“行了,老头子,现在说这有啥意义。这世上要是有后悔药卖,估计都卖脱销了。”江惠芬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一劫是过去了,我明儿得去庙里拜拜,还神!保佑咱们江丹平安无事。”
“可以后的日子怎么办。”江惠芬发愁啊!“还有展硕和展砚、螺儿三个孩子要养呢!”
“老头子,你怎么不说话。”江惠芬等了半晌他都不回应于是问道。扯着他的胳膊道,“你倒是说话啊!”
陆忠福叹息道,“让江丹先找找工作,不行了到餐厅帮忙,不是还有咱们在呢!”接着又道,“你说她当时要是听咱的话,上了大学,何愁找不到好的工作。咱又不是没有能力供她。非要去结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是我说你,老头子,明明关心女儿,话只说前半句不就好了,干嘛非说后半句,让人听在耳朵里不舒服了。她现在已经自责死了,就别再提那些伤心的往事了。重要的是以后。”
“以后啊……先别说以后了,前几天忙着案子,现在?人都道:劝和不劝分,老头子,咱家江丹和顾启东就这样了,当初爱的死去活来的,怎么就?”江惠芬不确定地问道。
怎么说江惠芬这思想还是非常传统的,江丹这样子可是会被街坊四邻指指点点的。
陆忠福腾的一下坐直了身子,“老婆子,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