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样盯着就算木头也知道了,何况是敏锐地顾雅螺了。
不经意间看了过去,穿过层层人群一眼就看见了他,只见他现在那双黑眸中似火光,眼神灿若星辰。
“展硕,螺儿,陆露,快九点了余下的不多我们来吧!你们明天还要上课。”江惠芬催促着孩子们道。
“知道了,送完手里麻辣烫,我们这就走。”顾雅螺轻轻笑了笑道,“妈,这钱箱你拿着,外公、外婆,我们上去了啊!”
“展硕、展砚,快上去吧!”江惠芬催促还在忙碌地顾展硕他们道。
“大哥、二哥,你们先上去,我先去厕所一下。”顾雅螺手指着转角处道。
虽然家里有两个卫生间,可架不住人口多,不想排队的话就只好到不远处的公共厕所。
“螺儿,用我们陪你吗?”顾展硕问道。
“不用,不用!”顾雅螺忙不迭地摆手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人这么多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完,我很快就回来的。”开玩笑,哪儿能让他们跟着呢!
“贝蒂……”听见顾雅螺的声音,玩儿的正嗨的鹩哥朝她飞去,落在了她的肩头,她拍拍贝蒂地脑袋道,“跟着我哥先回家,我稍后就来。”
“不要!”贝蒂干脆地说道。
“乖,一会儿喂你好吃的。”顾雅螺轻捋捋它的羽毛。
“那好吧!我要吃炒米拌蛋,香蕉……”
得贝蒂这家伙还直接点餐了。
“ok,等我回去给你做。”顾雅螺轻笑道。
“哼哼!这还差不多。”贝蒂飞落在顾展硕的肩头上傲娇地说道。
和顾展硕他们分开后,顾雅螺朝街角走去。
路西菲尔看着顾雅螺向街角跑去,“墨然你们先回吧!”
不等他们两个说话,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喂,大飞。”洪况起身哇哇大叫道,“墨然,他……他就这么走了。我们怎么办?”
冷墨然起身双手插在兜里,声音依旧清冷般道,“回家!”
路西菲尔一转角,灯火迷离处,一眼就看见站在巷口的顾雅螺很显然在等他。
晕黄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退却了脸上的笑容,神色一如往昔般清冷从容。
令他那颗火热的心迅速的冷静下来,随即又眼神带着坚定,嘴角划过一抹笑容,死过一次的人,有什么好怕,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吗?
顾雅螺则平静地看着他,街边的光影掠过他雕刻般深邃的五官如镀上一层金色。
一双黑眸不断地闪烁着,惊喜,胆怯、坚毅、沉稳……凝视着顾雅螺。
顾雅螺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带着坚定步伐走向自己的他。
“路西菲尔,你想干什么?”
这十来天,他就像是跟屁虫一样,远远的跟着她。上学路上,放学路上,总能看见他,就这般不说话,默默的跟着她。
烤肉摊前一坐就是三个小时,就这般看着她,不言不语的。
“你知道的,茉莉。”路西菲尔倾身上前,丝毫不掩饰双眸见的深情和爱意。
“为什么是我?我没有给过你任何的错觉。”顾雅螺平静地说道。
她清晰的记得两人的交集只有在北非沙漠那三个星期,此后再没见过面。
两人再见面的时候,他是高高在上的头儿,而她则是不停地从他手里接过一个个高难度的任务。
两人除了关于任务的从未说过多余的话。
路西菲尔悠悠一笑淡淡地说道,“我也曾经问过自己,可惜没有答案,也许爱不需要理由!”
顾雅螺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你是个疯子。”
“对,我就是个疯子,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只对你一人发疯。”路西菲尔面无表情地双手搭在她削瘦的肩膀上,就这么直视着她。
一个敢于和她同归于尽的男人,她可以想象他的执拗。假若拒绝的话,她不在是那个冷心冷情的孤独地阿九。
她是有了家人,亲人顾雅螺,换句话说她的弱点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