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前脚一走,后面的几个护法莫名其妙的看向红姑,实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红姑也十分愕然,按理宫主不至于如此不顾场面,何至于就如此走人了。
灵儿郁闷的回到寝殿中休息,本想借着这个机会从厨房开始整顿一下这个地方,没想到自己已经是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主,还有比自己更不靠谱的。一手抓过书桌上自己做的日历,计算着还有多久才能到自己返程的时间。看到第一个日期,用红色圈了一下,那是自己选择这里和衡王诀别的日子,不知道他此刻怎么样了。
“属下几个向宫主请罪,有做的不周的地方还请您给予明示,属下一定知错即改!”
灵儿正独自沉思,忽然被红姑几个护法进来打断吓了一跳,再看眼前跪着一排,原来是负荆请罪呢。“你们不过按规则办事,何错之有,都快快起来。”最见不得有人向自己下跪,这样好似会让自己折寿似的。
红姑这才率先站了起来,其余几个跟着也站了起来,仍是一排站好,俯首帖耳静听安排状。
灵儿看这形势,今日若是自己没有个合理的解释,真好像自己无理取闹一般,当真这几大护法面子上服服帖帖,实则软中带硬,没一个是能随便敷衍的。也罢,清了清嗓门,挺直脊背,叹道:“既然几位想知道本宫主心中所想,那我就将自己素来为人处世的原则说一下,因材施教,因势利导,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古来有之。”说完,拿眼看了看下面的几位,仍是一副冷冰冰模样,一无所动,想来大概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看来自己就没必要跟她们拽文了。都是些习惯五枪弄棒的女汉子,灵儿索性直说道:“比如这厨娘的选拔,自然要找那些喜欢做饭,手艺又好的。让个武功再高的人去厨房,做的饭菜不像样,还把厨房弄的乌烟瘴气,岂不是如将个大将军放于绣房,将个绣娘放于沙场。他们最后的结果都很凄惨。”
这解释也算是通俗易懂了,几个护法低头沉思片刻,复又抬头望向灵儿,颇为惊讶于这个小小的黄毛丫头何为能有此一番高深道理,真真是人不貌相。
飘洒挠头想了一刻不解道,“那依照宫主的想法要如何因人施用,难不成各个职责都要制定出一套规则来,若是如此,岂不是天天忙于琐事,如何能训练出精兵强将来抵御外侵?”
“就是。难不成让我碧海天宫都成为一群碌碌无为之辈,真要有那么一天,饭菜做的香没人吃,衣服再漂亮又有谁穿。”
“正是,正是,道理就是这样,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有何用,护我百年基业,保我天宫平安才是正理。”
几个护法纷纷议论开来,眼看着很难接受灵儿一番说教。只差直接废了她,让她一旁蹲着该干嘛干嘛去。
“放肆!你们几个是来向本宫兴师问罪的吗?若是如此,本宫就引咎告退,你碧海天宫几个护法另推高明吧。”灵儿这次真的动了怒。合着几个人不是过来赔罪,还是想着法子把自己往套子里引,让自己知难而退赶紧滚蛋,或者呆这里也可以,老老实实的听从她们安排,不要没事找事。给她们添麻烦啊!
灵儿便是这样,你若顺着她,她就越发觉得不好意思,事事礼让,惟恐给人添了麻烦。但是你要想压制她,她也不是好惹的,当初一个班级四十人,她能凭自己实力做上团支书,将班级四年打造为校级优秀班级,可不是几句话就能做到的,凭的是她一点一星的努力。
见灵儿发了怒,好似要甩手走人的形势,几个护法老实起来,倒是红姑一言不发冷眼旁观。她带四人过来便是要看这个新宫主如何摆平今日之事,是以打定主意只看不说。然此时见灵儿发了火,怕事情闹大,率先往下一跪,算是堵住众人之口,缓一下气氛。
“从今日起碧海天宫全部整改,所有人员名册都交送到我这,余下安排我自会一一分派下去,本宫累了,都退下去吧。”
红姑领着四大护法悄悄退了出去,刚至门外,飘洒便跺脚道:“一个小丫头,这般的不知天高地厚,这要是闹哪样?”
飘渺不屑道:“刚才你又不说,现在叫个什么,别让其他人看到笑话。”
渺渺性子恬淡,横竖觉得这与自己无关,按照宫主的吩咐做事也无不可,若是大家内讧起来谁都没好果子吃,是以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打着哈哈便要大家赶紧散了按吩咐办事去。
谁知一向不言语的莹莹却道:“我看这事没这么简单,我等切不可袖手旁观,一旦闹得宫里人人不得安宁,不说三月后的敖寨入侵,只怕我等的正常修为都要大受影响,届时要想挽回可就晚了。”
这话一说,红姑也生出些担心来,宫主料理宫中事务她无话可说,但是眼见得敖寨十年一度的寻衅即将到来,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就不是轻易能解的了。但是事情又已闹到这份上,此时自己再去劝说恐怕宫主确难以接受,踌躇之下进退两难。
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四大护法不到晚上就将各偏殿里的人员名单悉数送了来。灵儿翻看了一下,原自己每日在宫里没事溜达并未看到几个人,此时对照名单数数,发现足足有四五百个。真是不明白这四五百人都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莫不是都是隐身的吗。
库房管理五十人,打扫十人,浣衣十人......,如此分工看着倒还算分明,只是不知是否也如厨娘一般没有按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