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言情总裁>素手染春秋>第210章 一顿肉打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的时候,管仲从一间厢房里出来,抬头看看天色,蹑手蹑脚地走向贴着红喜字的新房。

他回来已经有一阵了,安抚了庄文语之后,趁着天色未明,管仲又连夜赶回来,先在一间没什么陈设的静室里打坐休息了一阵,看看晨曦已现,这才赶回新房。

新郎新妇总不能头一天就让下人们看见他们是分房而睡吧。

管仲原还担心遥儿已经闩门睡了,少不得还要叩门叫醒她。谁知轻轻一推门,房门竟应声而开,管仲悄悄地闪进去。到了房中一看,卧榻上帷帐并不曾放下,锦被依旧整齐,遥儿伏在窗前的几案上,正沉沉地睡着。

管仲轻轻吁了口气,去榻上取了一条薄毯盖在她的身上,自己就在几案对面坐下,静静地看着她。

遥儿双臂伏于案上作枕,头微微侧着,头上的发饰还没有取下,依旧是云寰雾鬓,衬着她那张妩媚清丽的小脸,长长的眼睫密密帘儿般覆下,小嘴微微张开一隙,神情无比可爱。

望着恬静的遥儿,不知为何管仲心中涌出一股暖暖的情意,这情意无关爱情。

想起当时在酒楼那奇特的相遇,他就发现这女子有别致的气质,与自己“臭味相投”,还一起万里烟雨楼上勇斗“刁蛮恶婆娘”,真是能与她愉快的玩耍。

如今,哥们变成了他的新娘,名义上的新娘。

趁着遥儿没有醒来,管仲有机会好好打量她的模样。

遥儿有一双又黑又亮的眉毛,虽然稍稍影响了她柔美的外形,却也令她因之拥有了一种异于其他女子的英气,她那双英气勃勃的双眉,是叫人一见难忘的。

……

早朝散后,田七娘摆驾田成殿,到了殿上只扫了一眼,就发现少了一个人:裴纨。

裴纨是她最得力的助手。已是一日不可或缺,每天她到田成殿,裴纨都早早迎候在这里,把一天之内需要处理的公事按照轻重缓急整理得井井有条。怎么今日他竟不在呢?

田七娘有些不快地向左右问道:裴纨在哪里,怎么不见他在殿上等朕呐?

内侍小海急忙躬身道:裴总管近日身体有些不适,又兼为操劳婚事,大王前日曾亲口许他告假三天,在府上歇息的。

哦!是了是了。唉!老了,真的老了!连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

田七娘摇摇头,喟然叹息一声,便坐到了御案后面。

没有裴纨先期的甄选、阅览、题注、以加处理建议,田七娘独自批阅这么多奏章可着实有些吃力了,她的眼睛已经有些花了,批阅了一会奏折,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

田七娘懊恼地叹了口气,她重重地搁下笔,仰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掐眉心闭目养神,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田七娘双眼一张,恼怒地道:谁在外面喧哗?

小海慌慌张张地赶进来禀报:学士柳河闯宫见驾,奴说大家正在处理朝政,叫他候着,他却说他有大家赐予他的通行印纸,奴等不能阻拦……

他还没有说完,柳河就从外面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拦阻不及的小内侍,柳河一见田七娘,立即长揖到地,还不等他说话。田七娘先冷笑一声,道:柳河,你这些日子往宫中儿跑得可够勤啊!今日来,又是为了废掉老妇的儿子?

柳河恭声道:大王,嗣者,国之根本。岂可不予重视。未央侯人品贵重、德行高尚、学问深厚,堪为储之最佳人……

田七娘面沉似水,冷冷地打断他道:老妇一时半晌还死不了呢,你就这么急么?

柳河听了这话不禁一呆,偷眼一看田七娘脸色,心中就更慌了。眼见田七娘面色不愉,柳河赶紧跪倒,辩解道:大王恕罪!臣忠心耿耿,所思所为,全是为了大王的江山社稷着想啊,臣绝无半点私心!

田七娘怒极而笑,道:你的一番忠心,老妇是实实地领受了,我正有许多国事需要料理,易储之事暂且就不要谈了!

田七娘说着,翻开面前一本奏章,提起笔来润墨,头也不抬地道:柳河公忠体国,堪为百官楷模,传旨,赏!

谢大王!

柳河松了口气,赶紧趴在地上磕了个头,方才看见田七娘脸色,他就知道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幸好不曾加罪于他。

内侍小海执着拂尘躬身站了半晌,不见田七娘再说话,悄悄抬头一瞧,田七娘正批阅着一份奏章,小海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大王!奴正在听旨,呃……,不知大王要赏学士些什么?

田七娘淡淡地答道:赏他廷杖!

田七娘御笔一顿,又道:叫姜德胥监刑,去吧!

……遵旨!

小海脑子里转了个弯才明白过来,连忙向两个站殿侍卫摆了摆手,两个侍卫冲上来一把摁住了柳河,拖起他就往外走。

柳河听到监刑两字才回过味儿来,盖因廷杖这东西从周开国时期就有了,但是历代王很少有人动用廷杖。所以柳河刚听到廷杖两字时,还在那儿琢磨这廷杖是赏他的东西还是赐他的官职,等他清醒过来后,已经被拖出田成殿了。

小海也跟了出去,急急赴中书宫面见姜德胥,姜德胥与管伯正在商议近来粮价波动剧烈的问题,听了小海传下的口谕,姜德胥眉头一皱,淡淡地道:知道了,本相这就去!

小海一走,姜德胥便发起了牢骚:柳河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只知阿谀奉承的小人!此人一再进宫聒噪,惹恼了大王,大王要打他板子,打就是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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