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遥儿对此全无所知,之后几次蹴鞠下来,在她的有意接近下,同裴纨的关系越来越好,而对裴纨来说,这分明是遥儿以一种更加含蓄内敛的方式表示对自己的亲近,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而且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两人如朋友般交谈。
遥儿将话题扯到了薛丫父亲薛义仁的身上,历数着薛义仁一生的功绩,惋惜地道:记得以前,曾见人传颂过一篇记叙薛大将军一生功绩的碑文,这些功绩在碑文中都记载得清清楚楚,言辞华丽,听来热血沸腾·可惜当时未带纸笔,不曾录下。
遥儿一脸深以为憾的模样,裴纨不禁微笑道:你说的可是薛将军碑文么,那是宏文馆大学士姚金玲为薛将军撰写的,薛将军一生功绩尽载于上,读来的确文采飞扬、壮怀激烈。你若喜欢,我送你一幅。
裴纨说到这里,神秘地一笑,道:可是妖大学士亲笔所书喔!
当真?
遥儿惊喜地道:太好啦!这篇记叙薛将军一胜功绩的碑文,写得极妙。在下虽不好文,也是爱不释手,原来这是一位姓姚的大学士所写,果然出手不凡。
裴总管能向这位姚大学士求一份墨宝?
遥儿说到这里·便一拍额头,作恍然大悟状道:是了,总管您主持风雅,为朝廷品评天下诗文,天下文士词臣多集于待诏门下,这位姚大学士定然也不例外。总管若是开口,姚学士自无不允之理。
裴纨听她一口一个总管的称呼,竟然渐渐生起刺耳的感觉,可是该让遥儿如何称呼自己才对?他也说不出来,心情没来由的便有些失落。便淡淡地道:也没甚么,只不过是因为我替君上料理一些文案之事,当初姚金玲为薛大将军题写碑文的原稿,就在我手中。
遥儿哦了一声,道:姚大学士原稿,想来珍贵的很了。在下怎好夺总管所爱,可否···…请这位姚学士为在下重新书写一幅呢?呵呵,相信总管您肯出面的话,遥学士一定卖您这个面子。
裴纨微微抿着唇儿,盯着球场上蹴鞠的人发呆,遥儿只道他不想说出苗神客下落,不禁暗暗着急,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机会,巧妙的把话题绕到姚金玲身上,裴纨避而不谈,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