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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近距离接触过任何人,更不要说那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了。寒墨语一面心慌意乱,一面又心生难过,生怕惊醒了寒长御,手忙脚乱的扶着寒长御的胳膊套进里衣袖子,又将他的身体轻轻翻转,套上了另一只袖子。接着闭着眼睛给寒长御套上了亵/裤。原本一件简单的小事,却因为她的慌乱,也不知道用了多久才弄好。寒墨语给他盖上了被子后,终于有了一种大功告成的感觉,松了一口气,随即滚下床来。
回想起那些异样,惊恐的想要落荒而逃,却发觉腿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久久没有从刚才的惊恐和羞愧中回过神来,过了一会儿,竟然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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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第一缕曙光射进屋中的时候,靠在床边酣睡的寒墨语醒了过来。一扭头,却见寒长御正一手撑地的坐在床上,微笑着望着她。瀑布一般的长发如水一般垂了下来。他伸手将发丝往后捋了一下,笑靥如花,“我昨夜好像听见有个人在我床边哭,哭的很厉害。”
“你听错了!哪里有人哭!”寒墨语连忙否认,站了起来,拍拍衣裳。可是,她的一双红肿的眼睛,却将她出卖无遗。
“真的没有么?”寒长御依旧在笑,“某个人好像还帮我换了衣服……对了,就是在帮我换完衣服后,开始哭的。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到底怎么啦?我又没死……本来我想爬起来澄清的,可是实在是累的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的……”
“谁倒为你哭了!想的美!”寒墨语恨恨的说,一脸绯红。
“那你为啥哭啊?”寒长御笑着问道。
“说过了,我没哭!”寒墨语不敢扭头看他,只是一个劲儿倔强的否定:“一定是你病糊涂了!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她站起身来正要走,却被一把拉住了。
“怎么了?”寒墨语扭头问道。只见寒长御此刻那样歪着身子坐在床上,竟然像个病美人一般,睁着幽深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说道:“或许果真是我病糊涂了……竟然接二连三的梦见一个白衣女子,和你长相七分相似呢……”他说着,脸上的神色变得幽深起来;松了手,若有所思;“这个梦,竟然那么清晰,那么真实……醒来的时候,我竟然觉得有些迷糊了……真的好奇怪啊……”
“自从你回来之后,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心里就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复苏一样。想起了一个个的片段,就像记忆的碎片一样。很模糊,支离破碎的。我想要拼凑起来,却怎么也拼凑不起来。”寒长御说道。
“总觉得,每次见了你,就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你了一样。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有那样的目光,在那样注视着我。我常常在想,是不是,我们前世曾经有过什么交集?”寒长御说着,笑笑。
“你梦见个白衣女子?和我长的很像?”寒墨语好奇的问道。
“恩,没错。”寒长御嘴角略微一弯,眼眸深处却涌起了一种让人看不透的东西来。
“哥哥,你告诉我,那个梦是怎么样的?”寒墨语微微皱眉:“那个白衣女子是不是长相很美貌?”
寒长御一愣,然后点点头。
“那你还梦到什么了?”寒墨语急切的问道,“有没有梦见一池的红莲?”
寒长御摇摇头。没有梦到红莲,梦到的,是那个人身上一团一团嫣红的血迹。寒长御脸色有些发白的看着寒墨语,只觉得寒墨语那张娇美的脸庞和梦中白衣女子的模样越来越像。
而伴随着白衣女子那美丽容貌的,是殷红殷红的鲜血,从她的腹部不断涌出,然后淌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条条的小溪……
难道,我梦中的那个白衣女子,竟是你吗?
寒长御上下打量着寒墨语。他摇摇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我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罢了!
“哥哥,告诉我,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寒墨语仍旧在焦急的问着。
“好啊。那你先告诉我,你昨晚为什么哭的那么厉害?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因为担心我而哭的?”寒长御挑挑眉,岔开了话题;“好像……让我想想……是什么时候开始哭的呢……”
“不要说了,我不听你的梦了,我要走了!”寒墨语涨红了脸,急忙起身就跑,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出了房门。那架势,像极了过街的老鼠。
回屋后,寒墨语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总觉得被寒长御嘲笑了,羞恼万分。她的心,一想起那个尴尬事,就直跳个不停。她使劲儿甩甩头,想要将噩梦从脑海里拔除,可是却无济于事。
她真傻。傻到忘了自己竟然是个女儿身。真傻。傻到忘了母亲的告诫,去近距离接触别人。她真傻,傻到前一世竟然糊涂到那种地步,对母亲的话言听计从,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想到这里,她鼻子一酸,眼泪竟然流了出来。不知怎么的,伤心够了,又浮现起当时的情景来,她脸上又羞得通红。慢慢的,就恼羞成怒了。就这样,竟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一天,早饭午饭晚饭都没去吃。
怎么办?这一世,回到寒府,还是扮作男儿身。母亲到底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一个女儿,为什么要将她扮作男孩儿,为什么让她终身守着空房孤灯?
前一世,寒府没有嫡长子,只有个庶长子寒景仪,母亲也没有儿子,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母亲一直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