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马风等人这么做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太无聊罢了,太子安排来训练他们的高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到,赵轩每天就是忙活大大小小的案子,平常只要不是难缠的案子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出手,那些小捕快们自己就能够完成,所以他们实在是无聊到爆了,再不这样子找点事情干,就真的是要疯了。
所幸在将近一个多月之后,太子所派过来的高手到了,此人行程明亮,武功即便是比起黑衣来也是不逞多让,而且这个人也是太子禁卫队的教官,让他来培养马风等人,这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了,当然了,在赵轩将府衙中的大小事情都明了之后,再加上赵轩本身对人的种种动作、语言中就能够看出来那人是否是在说谎,很多案子赵轩都能够凭借自己超强的判断能力给断案,当然了,所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赵轩对百姓们不断的教化之下,仍然有很多冥顽不灵的人,他们不断的改进自我,不断的给赵轩制造麻烦,很多时候,赵轩根本就无法看清他们是不是在说谎,这也给办案带来了难度。
《鬼谷子捭阖篇》曰:“即欲捭之贵周,即欲阖之贵密。周蜜之贵微,而与道相追。”
由于不断有闲杂的人给赵轩制造麻烦,有的人犯了再来,来了再犯,所以赵轩为了安抚百姓,保这一方平安,平日里都会随身携带一个小本子,将每天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给记下来,天气、地势、人情、风物、案件...不论大小,不留遗漏。
此时,赵轩正坐在卧室之中喝茶看书,顺便将这几天所得到的心得给整理一下,毕竟赵轩对四书五经根本就不感兴趣,在他眼中,那些古代圣贤所作的书籍,都太过矫揉造作,哪里比得上一本案宗来的实在,就在赵轩想得出神的时候,衙门外传来了一声声急促的敲鼓声,“咚!咚!咚!...”。
这时,一个衙役跑到赵轩的房间,急匆匆的说道:“大人,门外有人击鼓鸣冤,您看是不是立即升堂。”
赵轩放下手中的书籍,一边整理着官服一边对着衙役说道:“速速升堂!”
衙役答应了一声,赶忙跑到公堂上了,而赵轩则是带着官帽,不紧不慢的到达公堂,毕竟现在赵轩作为巨野知府,该树立的威严还是要树立的,要不然别人因为他年龄小不将他放在眼中那可就是太丢脸的事情了......
只见赵轩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升堂!”
众多衙役齐声呐喊,“威武!”那声音,倒真是有点响彻九天的滋味。
“堂下何人,因何事敲鼓?”赵轩一拍惊堂木,一板一眼的对着公堂之下的那人说道。
只见面前这人,面目肮脏,像是泥土擦过,没有来得及擦干净所导致,衣衫褴褛,倘若要是再右手拿根木棍,左手拿个碗的话,跑到大街上一定会被人误以为是乞丐。
那人神色有些惊恐,仿佛是回想起那天的情形还是会有些惊吓一般,他先是给赵轩磕了个头,然后说道:“启禀大人,小人名叫贾欢,乃是太平县的乡民,来此地是因为前几日送粮的船只遭到大风沉到江底,希望大人能够多发善心,免除粮税!”
由于近几日,总是有刁钻的百姓前来寻赵轩的晦气,倒不是因为赵轩哪里做得不好,只是觉得他年龄太小,根本不足以服众,虽然有好几次马风等人都表示愿意替赵轩将这些人一网打尽,然后杀到以正人心,但是赵轩觉得这样太不仁道了,这些人仅仅是因为看不起自己,有的时候虽然是为了自己的一点蝇头小利,但是最起码的是没有对百姓造成损失,所以赵轩能从轻处理就从轻处理了。
这件案子,是赵轩今天所接的第一个案子,但是却感觉有些蹊跷,更何况这样的教化赵轩也觉得效绩并不显著,于是他觉得不能在这样了,必须要重罚,不能再让他们这样子下去了。
赵轩想明白之后,盯着面前的这个人,盯了半天,赵轩也没有发现这个人有心虚的表现,便开口问道:“既然你说是遭风沉江,那么我且问你,那船只沉江,实在哪日哪时,当时所刮的是什么样的风?”
那人好似并不紧张,缓缓的道来,“启禀大人,是于三天之前巳时时分,当时所刮的是东北风!”
赵轩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随手翻开了随记的本子,那太平县的乡民以为赵轩要准备给他免除粮税,不禁在公堂之上,偷笑开来。
忽然之间,赵轩合上本子,将它放于一旁,手拿惊堂木重重的敲到桌上,“大胆贾欢,三日之前,巳时时分,所刮之风理应为西风,顺风驶船,况且风又不大,如何翻得了船,如此说来,你可知罪?”
一看自己的事情已经暴露了,那贾欢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话了,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傻傻的愣在了那里。
赵轩哪里会管他发什么愣,随手一扔,扔出三张红签,大喝一声,“来人啊,给我将这贾欢重大三十大板!”
一听这个,众衙役终于高兴了,前面的好多案子,那些扰乱公堂的,也就十板左右,然后就被扔进大牢看管了,根本就没有过足手感,今天终于可以好好伸展一下了,由于马风等人之前对他们的训练太过狠了,所以他们没有地方发泄的时候,就会将拿那些犯了错误的犯人出气,在他们看来,只要打不死,那么怎么都好说,而且马风等人也教给了他们掌握力度的方法,所以在公堂之上,他们也不会闹出人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