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字慧剑门的人就借宿在前面那个院子里。”萧不器带着王烈走了半个时辰就来到了一处院子,他刚抬起手指向前方忽然想起王烈眼睛看不到,有些讪讪地放下手。
“既然到了,上去通报一声吧,让他们掌门卓镇山出来谈话。”王烈说道。
“公子你还是太讲道理了,区区一字慧剑门,哪里需要什么通报。”萧不器说道,一向谦和的脸上露出和无崖子如出一辙的张扬,这个时候他才像是个逍遥派的人,而不是像平时那样谦和的大管家。
他往前走了几步,直接来到那处院子的大门处,抬起腿一脚踢出去,咣当一声两扇门板向两边倒去,轰隆掀起一片尘土。
“什么人!”随着大门倒下的声音,院内响起了几声呼喝之声,随即几个人影出现在萧不器视线之内。
“卓镇山,不要让这些小猫小狗出来浪费时间,滚出来!”萧不器喝道,声音远远传去,声浪直接传入后院。
“混账,你是什么人?”刚刚赶到大门处的一字慧剑门的弟子纷纷朝着萧不器大喝道。
“你们还不够资格知道我是谁,卓镇山,再不滚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萧不器继续传声说道。
赶来的一字慧剑门弟子纷纷大怒,有几个甚至已经拔出了剑想要冲上来,王烈苦笑着听着这动静,本来以为萧不器平时挺稳重的一个人,没想到也有这么张扬的一面,果然是在逍遥派长大的人,这嚣张起来果然跟天山童姥有几分相像。
萧不器说着,已经抬腿往院内走去,一字慧剑门的弟子们早就忍不住了,冲了上来,长剑已经刺向萧不器,萧不器嘴角一扬,一步跨出,同时两手连抓,看似动作不快,一招就将一个人抓在手里,然后随手一扔,将抓到的那人远远地丢开。
从萧不器跨进院门起,一共踏出七步,围攻上来的十多个一字慧剑门弟子已经一个不剩地倒在院落的四面八方,当他再进一步,卓镇山出现在大厅门口,站在台阶上看着萧不器,须发飘扬,满面已经是怒气。
“阁下是什么人?以阁下的武功,何必对这些年轻弟子下手,难道不怕失了身份!”卓镇山强忍着怒气喝道,他毕竟是一派掌门,不可能上来就动手。
“我一个无名小卒,没什么身份失的。”萧不器呵呵笑道,脸上又恢复了平时和气生财的样子,“你早出来不就没什么事了,我家公子有话要对你说。”
“你家公子是何人!”卓镇山手握剑柄,已经蓄势待发。
“我家公子是谁都不是你惹得起的,好好听着就是。”萧不器言语还是霸道之极。
“卓掌门,是我想跟你说几句话。”王烈已经走进远门,开口朝着卓镇山说道。
“是你!”卓镇山头发都竖了起来,怒喝道:“你杀了我弟子还不够,难道真欺我一字慧剑门无人!老夫就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他一步跨下数层台阶,剑已出鞘,剑尖翁翁直响,尚未出手已经显露了高明的修为。
“看到了吧,公子,江湖上你就得霸道才有人听你讲道理,别人不停就得打到他们听。”萧不器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把他打服了我再说。”王烈觉得带他来是个错误的决定,他这是来挑事的吧。
“哼!”卓镇山听到他们的对话,脸气得红的都要滴血,“看招!”他恼怒之下也不忘提醒一句才一剑刺向萧不器,倒也有几分剑客的磊落。
萧不器见他出手,也收起轻视之心,手往腰间一摸,噌地抽出一柄软剑,三尺多长的软剑如同灵蛇一般扑向了卓镇山。
卓镇山一见萧不器出手,也知道遇到了劲敌,真气灌注剑身,一招一式法度森严地应对起萧不器来。
王烈耳朵微动,脑海中模拟出两个人比斗的情形,说起来一字慧剑门的周公剑也算相当不错,和萧不器斗做一团数十招之内竟然也是不分胜负,要知道萧不器既然能成为逍遥派的长老,武功绝对已经有相当水准,这卓镇山的武功绝对要比后来那卓不凡强多了,就卓不凡那不敌虚竹一招半式的功夫差远了,也亏得他得了个什么剑谱隐居深山修炼个二三十年还厚脸皮的自称剑神,他要是能把自家的周公剑练到卓镇山这程度也不至于被虚竹一招就夺了剑去。
“着!”王烈正胡思乱想,耳边传来萧不器一声大喝,接着他就听到萧不器退回他的身侧,向他说道:“公子,搞定了,老家伙被我点了穴了,您可以训话了。”
“行啊,萧大哥萧不器,这么好的武功你还一直在我面前谦虚,改天咱们得好好练练,你今天可是还没有出全力吧。”王烈颇有玩味地对萧不器说道。
“公子你见笑了。”萧不器大汗,这还不是为了给你出气,他腹诽道,“属下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哪能入了您的法眼,我可万万不是您的对手,您就别寒碜我了。”
王烈不置可否,往前走了两步,说道:“卓掌门,现在能安静听我说几句了。”他眼睛看不到,自然看不到卓镇山充满怒火的眼神,若是可以他肯定想用眼神杀死王烈。
“公子,他被我点了哑穴。”萧不器提醒他说道。
王烈“哦——”了一声,屈指隔空一弹。
“不管你们是谁,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卓镇山大声道:“不过这些年轻弟子跟我们的事没关系,放了他们!”
萧不器心中佩服,隔空点穴的手法虽然惊艳,不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