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王烈耳边传来阿毛的询问声。
“没事没事,不好意思啊,那马不听话。”一个声音回答他道,听声音是个年轻女子,语气充满不好意思。
“真的不要紧吗?从那么高摔下来?”阿毛问道。
“没事,我可是练过的。”那年轻女子说道,不过王烈耳边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应该是她在揉着痛处。
“既然没事,阿毛,咱们走吧。”王烈说道。
“嗯!”阿毛答应着来推王烈的轮椅。
“且慢!”年轻女子伸手拦住王烈,喊道。
“怎么?还想让我们赔你的马不成?”王烈饶有兴致地说道。
“当然不是,多亏了你制服了这马,要不然还不一定伤到多少人呢,我要感谢你!”女子说道。
“小伙子这下惹麻烦了,那可是县令千金的马!”眼看着惊马被打倒了,群众爱凑热闹的本性暴露出来,一群人围过来指指点点。
“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这小伙子,这马不定跑到哪里去呢,照我说是他救了这位千金。”
“话虽如此,这匹马可是县令大人最喜爱的一匹马,我有个远房表亲在县衙做事,他亲眼看到县令大人是多么真爱这匹马的。”
议论纷纷,王烈一笑了之,“感谢就不必了,我们还有事做,你以后小心点,大街上不是骑马的地方。”示意阿毛往前走。
“不行,我这人最不喜欢欠人什么,这次是你帮了我,我一定要感谢你!”那女子紧追着王烈的轮椅说道,“我王轻眉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走,我请你们去知味楼大吃一顿去。”
王烈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个拍着胸脯大咧咧的姑娘形象,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阿毛,咱们就去蹭一顿饭吃罢了。”
“好啊,知味楼可是黄龙县最好的酒楼,我还没去过呢。”阿毛高兴地说道。
“跟我来。”那自称王轻眉的女子说道,随手拉过路边一个人,说道:“你去我家报个信,让人把这马拉回去,我家在哪知道吧,告诉他们给你二两银子,就说我赏的!”
“知道,知道,我这就去办。”被他拽住的青年大喜过望,不过是跑一趟就有二两银子赚,赶上他大半个月的收入了。
王轻眉带着王烈和阿毛来到一处酒楼,大声吩咐老板把招牌菜都上来,王烈也任由他发挥了,阿毛把王烈的轮椅停在桌子边,又在轮子后面垫了一块木板防止轮子后溜,然后才在王烈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这位兄台,你这小书童很细心嘛。”王轻眉一点不像个大家闺秀,张口就是说道。
“他不是我的书童,是我的小兄弟。”王烈道。
“对,我是王大哥的兄弟,我叫做柳复生。”阿毛大声说道。
“好罢,原来你也姓王啊,咱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你叫什么名字?”王轻眉说道,完全不介意一个女子跟男人说是一家有什么意思。
“在下王烈。”
“王烈啊,刚才看你用两枚铜钱就打残了我的马,你的功夫很好啊,你是哪门哪派的弟子?”王轻眉问道,眼睛都在冒光。
“家传的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上不得台面。”王烈摇摇头说道。
“这样啊,你要是哪个门派的我还想问问能不能引介我加入呢。”王轻眉有些失望地说道。
“为什么想加入门派呢?”王烈道。
“学武啊,我一直想做一个行侠仗义的女侠,可是我爹不同意,我自己又不知道去哪里拜师。”王轻眉说道:“可惜我们府里那些拳师捕快都是银样镴枪头,武功差劲地很。我都学不到多少东西。”
“好好的县令千金不做,做个江湖人有什么意思。”王烈摇头道。
“你不懂了吧,我可不想做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王轻眉说道。
“你的想法我理解,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引荐你加入门派。”王烈说道。
没多久,各式各样的菜开始陆陆续续地上来,这酒楼的酒菜虽然也算不错,不过对于后世吃过无数美食的王烈来讲也就是一般般,他夹了几口菜就放下了筷子,倒是阿毛吃得那叫一个兴高采烈,从上菜起筷子就没停下过。
王轻眉吃了几口也放下筷子,她打量着王烈,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王烈啊,你的眼睛是瞎了吗?”王烈眼上的绷带已经拆了,不过眼珠明显没有对焦,双目无神。
“我的眼睛是看不到。”王烈倒是不介意,平静地回答道。
“眼瞎了你暗器还能打得那么准啊?”王轻眉惊呼道:“对不起,我不是讽刺你是瞎子,我是说你太厉害了。”
“没关系,我瞎了是事实。”王烈苦笑道,这姑娘还真是口无遮拦。
“我拜你为师吧,你教我武功!”王轻眉突发奇想地说道。
王烈也是一怔,答道:“抱歉,我还没有收徒的本事,本门武功概不外传。”他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
“不算外传啊,你看你姓王,我也姓王,干脆咱们结拜成兄妹好了,那你教我武功就不算外传了。”王轻眉得意洋洋地说道,深切为自己的机智高兴。
王烈大汗,道:“我一介平民,不敢高攀——”
“那有什么,当官的是我爹,又不是我,我也是老百姓啊。”王轻眉的思想倒是很前卫,为人爽快率真,跟她聊天也是很舒服的。
王轻眉死缠烂打想让王烈教她武功,王烈咬紧了不松口,两人就这样东拉西扯地说着话,王烈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