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容易?男人有了事业还怕找不到媳妇儿吗?”安子怡打定主意想让张奎帮她做买卖,便开始跟张大娘吹耳旁风。t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张大娘一定不放心让儿子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男人要先成家再立业,哪有先立业的?”看来张大娘并不认同安子怡的话。
“这不是成不了家嘛!”
这话又说到了张大娘的痛处,她抬头看向安子怡,迟疑的问道:“这要立了业真的能找到媳妇儿?”
“那可不是,您看这有钱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到时候您只怕不止一个儿媳妇!”安子怡也是胡乱说,她倒不是真的赞成三妻四妾,实在是想赶快说服张大娘,毕竟他们才是本土人。
张大娘一听眼睛就发亮了,笑呵呵的说道:“要是我家奎子真有这福气,他老爹也算是瞑目了。”
“这么说您是赞成张奎先做一番事业了?”安子怡期盼的看着张大娘。
“可我家奎子也没念几年书,他能做个什么事业?”一说起这个,张大娘的目光又黯淡下来。
“您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安子怡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您只要同意让张奎出去,其他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张大娘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一年里若不是安子怡让她帮着种花,攒了些钱,她还真没钱给儿子成家,现在安子怡还给她儿子安排了出路,一时间张大娘心里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她根本就不怀疑安子怡,把儿子交给她,张大娘是绝对的放心。
见了张大娘的样子,安子怡倒是有些心虚了,虽然她说的好听,不过归根结底张奎还是要吃些苦,这样想着,她也不好老是捡些好听的来说,便给张大娘打了个预防针:“其实到了外面难免会吃些苦,但我保证只会越来越好!张大娘若是不放心,我给您立个字据好了。”
张大娘的眼睛红红的,这么些年她一个人照顾着儿子和母亲,平日里邻里也会帮些小忙,但是关于自己儿子的事情,谁也没个好的办法,她一辈子辛辛苦苦养育儿子,为的不也是望着儿子以后能健健康康,美满辛福吗?
她抹了抹眼角,言语有些哽咽:“奎子生下来就苦,在这穷疙瘩地方不吃苦还能吃什么?别说是苦,只要能苦尽甘来,您就尽管的吩咐奎子,别人我不信,但是安公子我信得过,当初奎子这条命是您救的,老妇感激都来不及,哪里敢立什么字据?”
张大娘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的安子怡怪无措的,她站起来拍了拍张大娘的肩膀,这些年没少安慰过人,可是却没安慰过一个母亲,一时间令她也不由想起了前世的母亲,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您想说的我都明白,我不敢保证到时候他能三妻四妾,但是我一定帮您物色一个完美的儿媳妇。”
“呵呵~~~!”这话倒又把张大娘逗笑了。
这事情也算是谈妥当,张大娘一个人继续忙活着,安子怡来到了院子里。
“咔!”院子里,张奎抡着一把斧头正在劈材火。见了安子怡,他停下动作,对着她笑了笑:“安公子!”
张奎是标准的存爷们儿,是汉子,不怕苦,不怕累,什么脏活儿累活儿交给他都没怨言,安子怡看重的就是他的这一点,不过有一点她觉得可惜,就是张奎不识字。
她绕着张奎走了几圈,摸着下巴看着他。一旁,张奎眨眨眼问道:“安公子有什么事情?”
“张大娘让你跟我出去做生意,张奎哥愿不愿意去?”问过了张大娘的意思,最后她还是要确定一下张奎的意见。
张奎也是个老实人,没有什么心眼,当即他就答道:“只要是安公子说的,我张奎就没有问题。”
平日里安子怡叫张奎为张奎哥,而张奎叫安子怡安公子,每次都是客客气气。可这回安子怡想让他改改口了,“张奎哥,以后你就别叫我安公子了,我没有那么大的家事,你以后啊干脆叫我的名字好了,本来我就比你小,叫名字刚刚好。”
张奎摸了摸脑袋,怪不好意思的。这村里同龄人少,从小他身旁的玩伴哪个不是一身泥巴,黑的跟炭一样?第一次见到安子怡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跟他不一样,安子怡白白净净,身上的衣服从来都是整洁干净的,十个手指头伸出来,那指甲缝里面干干净净,哪像他们,整天十指黑黑。
安子怡见了有些好笑,前世她也是乡下人,小时候到了插秧的季节,她哪天不是弄得满身泥巴?儿时爬树,抓螃蟹,钓青蛙,就没一个女孩子的模样,要不是后来跟着父母进城念书,她就是实打实的假小子。
“张奎哥!”安子怡试着叫了他一声。
张奎一愣,随即爽朗的笑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嗯!”安子怡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跟他商量起事情:“张奎哥,我想教你识字,你愿不愿意学?”
张奎又开始抡着斧头劈柴,听了安子怡的话,他一斧子抡下来,停下了动作,“你愿意教我,我当然愿意学了,要不是家里穷念不起书,我还真想好好上回私塾。”
“呵呵!”安子怡捂着嘴巴笑了,“那从明天开始张奎哥就到八卦门来找我,我来当你的先生。”
“好嘞~!”张奎爽快一笑,继续劈他的柴火。
等安子怡在张大娘家吃完晚饭,天已经黑了,这一次安子怡再也不怕一个人上山了,路她早已经记熟。
走在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