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好奇地摸进了明景园,径直飞向景明居住的偏院。进院子前,她已用千颜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气息,加上隐身符的效果,便是善仁在她面前,也发现不了她,更不用说是景明了。
是以,言清很是顺利地破除护院的结界,大摇大摆地进了景明的房间。
景明此时正处于昏睡中,言清偷偷发出一个小小的风卷术,吹乱了他散落在玉枕上的乌发,他也没反应。
“他失去意识了?是那蛊术在作怪?”言清暗暗问言阵。
“蛊术这种不入流的小术法,我从来看都不屑了解。”言阵目中无人地道,“似我这般强大厉害的阵灵,怎么可能屈尊去研究蛊术?”
“直说你也不懂就是了。”言清嗤笑它:“呵!我看你那几十万年都活到狗肚子里了,连蛊术都不懂!”
不等言阵跳脚,言清又掉头问叮咚:“小叮咚,主人问你,你知道蛊术吗?”
“主人,叮咚知道喔。”叮咚用脑袋撞开言阵,还附送了它一个鄙视的大白眼,转而亲、亲、热热地对言清道:“之前把我从旧主人手里拐走的那个坏蛋,就是个极厉害的巫师。我被他囚禁许久,拜他所赐,对蛊术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之前主人你和哥哥说话时,我已经用灵识探查了一遍景明的身体,发现他中的是【意之蛊】。【意之蛊】分母蛊和子蛊,母蛊在战宁馨体内,他体内的是子蛊。中了【意之蛊】子蛊的修士,神智和行为都会被种有母蛊的人操控。我看景明体内的【意之蛊】已到了晚期,他的记忆都被人篡改了。”
“不过他神识强大,见到景嘉言时记忆差点就恢复了,后来又被人强行改动。他现在只记得自己即将是战宁馨的夫君,且他很爱战宁馨,可以包容她所做的一切,她叫他做什么他都会照做。”
“我的天!”言清和言阵听了叮咚的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战宁馨好变、态的思路,好重的口味!”言清感叹道:“景明真可怜,被这种疯女人看上……啧啧!”
“确实。”言阵和叮咚也赞同地点头。
“叮咚,你再看看,他身上这什么【意之蛊】能解除吗?还有,战宁馨请善仁帮她给景明下蛊,把母蛊种在自己体内,这对她有什么伤害没有?”言清对叮咚道:“话说,这【意之蛊】究竟长什么样啊?”
“我不会解除。”叮咚向言清解释道:“【意之蛊】是古老蛊术的一种,几乎都已经失传了。它其实就是施蛊的修士,将自己经毒祭炼过的神识,化作一道神念,埋入目标修士元神中,以达到操控他的目的。一般只有施蛊的人才能解除它。”
“若中了【意之蛊】的修士神识够强,用他熟悉的人或物,便可激发他的潜意识,让他的神识消灭蛊术,记忆会随着时间自动恢复。景明这种情况,便是自己靠神识灭了【意之蛊】,起码也要花上五六十年才能完全康复。”
“战宁馨将母蛊种在自己体内,也就是说她和景明连成了一体,景明若受伤,她也会受同样的伤。当然,若她受伤了,景明也别想逃过就是。而且,她可以凭借体内的母蛊感应子蛊的位置,监控景明的行踪。种过【意之蛊】母蛊的修士,五十年内修为不会有长进。”
“难怪上次战宁馨要杀掉景嘉言他们。”言清恍然大悟:“原来她为了避开景嘉言,阻止景明恢复神智和记忆,这才仓促退出海心岩洞,放弃继续寻求机缘。”
“战宁馨不过两百六十多岁,五十年修为不能长进也没什么,她的寿元还长。她和景明连成一体,战天威总不会害自己的接班人,那么说来,景明不会有生命危险。”
“主人,不一定喔,景明中的蛊已经到了晚期,也就是说【意之蛊】的那道神念快消散了。等那到神念一消散,景明就会和战宁馨解除联系,到时景明是死是活都不会影响到她。”叮咚捧着块上品灵石咬得咯蹦响,一脸惬意。
“那还有多久【意之蛊】的神念会失效?”言清问叮咚。
“最迟不会超过一年。”叮咚啃完灵石回道:“一般中了【意之蛊】的修士,都是用来献祭的。中了此蛊的人,神魂会特别美味,那些魔灵或魔魂都爱吃。”
“这种蛊,以前在魔族中的王族流传甚广。真魔一族作为魔族中的王族,常将【意之蛊】种到资质上好的魔人或修士身上,将他们作为祭品,献祭给强大的魔灵或魔魂。以便唤醒它们的力量,将之吸收,纳为己用,以达到短时间快速提升修为和实力的目的。”
“主人,景明八成被你那个魔族师父善仁选作了祭品。”叮咚得意洋洋地看着言清和言阵惊爆眼球的表情,继续说道:“只不过,不晓得战家的人是否知晓他的用意。我估计战天威可能知晓,战宁语多半一知半解,而战宁馨,她肯定不知道。她疯狂地爱慕景明,怎么可能亲手将他送入绝境。”
“确实,她对景明,真的是爱入骨髓了。她要知道,肯定不会给景明下这个,多半会改成下其他不危害景明又让他听话的蛊。”言阵回应叮咚的话后,一只小胖手打了个诀,变出一块阵蓝石。
它的阵蓝石还有一小块没吸收呢。言阵将之握在手中,将其中的阵力抽出,化为己用。
“可是,堂堂结丹修士,把情、爱看得这么重,真的好吗?上次我见战宁馨在景明面前,几乎没了修士的尊严。仿佛景明就是她的一切,没了景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