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他们四个夸耀完自己的壮举之后,便开始分配宝物。
想着他们得到的那些藏宝,别说言清、火离、石碣和白伏兴奋得难以自持,个个红光满面。
就是洪虚仙君和蔚山仙君,都有些期待了。他们双目迸发出精明的碎光,两人已经在心底打起小算盘,思索着怎么多分一件宝物。
功法自不必说,全部拓印两份,两家各一份便是。那十几丛天地灵火,宗门(家族)内火系灵根和炼丹的弟子,都很需要呢。还有神器和仙品炼丹炉……
言清的目光,从蔚山仙君和洪虚仙君这两位气势惊人的长辈脸上扫掠而过,看他们的表情,她觉着有些好笑:他们都还没看到宝物的真身,就用威压相互较劲,琢磨着怎么多分一份。她这个出力最多、最有话语权的苦力,还没开口呢!
整个海底秘境共有一百零八关,每个关卡之后都有奖励秘宝。言清专门用了空间颇大的高品阶乾坤袋,存放那些宝物。
蔚山仙君看言清拿个其貌不扬的乾坤袋出来,原本十分的期待骤减至五分,他眉头皱了皱,“言清,那些你们所谓的‘宝物’,都在这个破烂袋子里?”
他老人家纠结成一团的面容,就差直言“这种上界随处可见、低阶修士人手一个的大街货,能放什么宝物?”
若真是仙品和神品级别的宝物,如何能存放在低阶乾坤袋中?特别是那十几丛天地灵火,放在这种乾坤袋里,言清就不怕它们的灵性彻底流失吗?
言清倒不知蔚山仙君的担忧,她自己炼制的乾坤袋,虽然外表低劣了些,但绝对是天阶上品乾坤袋,什么宝物放在里面,都不会流失灵性。
羽汕仙君一向嘴毒,看言清面带得色的把玩着那个乾坤袋。就是不打开来让他们看,他心底百抓百挠的,好奇得不行。
羽汕仙君愤而出言,以尖酸的语气刺激言清道:“言清。你们几个莫不是去哪儿扒拉了一堆废品,不好意思拿出来见人吧?还扯什么仙宝!呵……”
那个“呵”字真是余音袅袅,极尽嘲讽蔑视,绕耳不绝。
石碣、白伏闻言,面色瞬间由红变青:羽汕仙君说话。未免也太难听!
碍于他老人家的身份,他们不敢出言驳斥,又看言清和火离一副见惯不怪、无关痛痒的模样,便知他们深受仙君荼毒。啧啧,那表情……完全就是麻木了。
两人心中瞬间升起一股满足和优越感:白家的渡劫仙君里,可没有羽汕仙君这种嘴比粪坑还臭的祖宗。哪怕最难缠、最严厉的白大管家,也比阴阳怪气的羽汕仙君好千百倍。
比起可怜的火离和言清,他们真是无比幸运。果然,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石碣和白伏深有同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言清的视线掠过那对堂兄弟,便知那两人又开始“天马行空地幻想”了。这次同他们一起去端那深海秘境。这两个家伙时常如此,她从最初的抽搐无言,到现在的波澜不惊,也算历练出来了。
直接无视那两个脑抽的,言清看向难掩失望之色的洪虚仙君和蔚山仙君:现在不急着较劲了。
在座的几位仙君都是尊长,她也不好一直吊着他们,万一惹恼了这几位,以后谁给她当靠山?
言清缓缓道:“几位仙君……依晚辈的拙见,咱们在看宝物,对宝物进行划分之前。还需先算算帐……”
洪虚仙君浓眉一挑,颇有兴味地问:“恩?算帐?你想如何算?”
蔚山仙君曾深刻领会过言清雁过拔毛的吝啬守财,他一听言清要算账,心中“咕隆”一下。提到嗓眼儿:难不成言清想独吞?所以故意用个破袋子装东西,糊弄他老人家。
当年言清在白家白锋营历练,不仅没给白家带进任何宝物,还从白家讹走了不少仙灵地宝、极品灵材和阵材。
回首当年,一把辛酸泪,蔚山仙君开始犯起了心绞痛。就算言清此番贡献最大。也不能教她独吞宝物,他家的石碣和白伏也出力不小。没有他们,言清就是布下困杀大阵,也施展不开。
不行!蔚山仙君警戒心起,战意满满,双目坚定地望着言清:他得提起精神,不能教言清自说自话,三言两语把东西卷回扶川谷。起码得把本要回来。
思及此,蔚山仙君在言清一字一句表达自己的艰辛和付出并哭穷时,开口打断了她,“老夫知道你的‘辛酸艰难’,此番你功不可没,说吧,你想怎么算?你总不能把东西都卷走吧,连汤都不给我家喝一口吧。”
火离听罢,惊疑道:“仙君您何出此言?小清可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亏待我们的。再说,她本就艰难,哪怕东西都给她,我也……”
羽汕仙君暴起,指着火离的鼻子大喝道:“傻小子,你说,你也如何?嗯?”
火离硬着头皮小声道:“我也没意见……”
“可为师有!”老、子意见大着呢!羽汕仙君眯眼瞅言清,传音与她道:“那傻小子完全教你迷住了,你可不能亏待他。该分的,一样也不能少,否则……你要知晓,本君早就想教训你了,若不是你牵动着他的心,成为他的心魔……”
“仙君您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言清没把羽汕仙君的威胁当回事,传音回道:“火离的我当然不会少给,可仙羽门要分东西,那还得看我心情,您这样威胁我……呵呵。”
羽汕仙君被言清呵得心烦,直接切断了神识联系,闭目养神。只要他宝贝徒儿没吃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