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言清柳眉紧锁,咬着下嘴皮,面色紧绷地望着吸收了青鸟兽后,愈发莹莹发光的护宝大阵,整个人瞬间不好了。为今之计,只能找师父帮忙破解此阵。
言清找出传讯符,向师父求救。结果悲催地发现,她的传讯符不能用!不止传讯符,传音符、定位符、各类术法攻击符,皆失去效用。孤身在外五年的言清早已养成自言自语的习惯,此刻她更是将这习惯发挥到极致。
“要不要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老娘拼掉半条命杀进来,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宝物流口水捶胸郁卒吗?扶川仙人真是坑爹!只是临时栖身的一个简易洞府而已,搞什么七杀护宝大阵,现在还养出了阵灵,这不是要老娘的命吗!混蛋啊,你怎么不弄个九九诛杀大阵!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要这样护命似的护着。舍不得,你就带它飞升上界呀!留在这里吊人胃口,让人眼红,看得见摸不着。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等等,了不得的宝物?!”言清被怒气染红的双眼,瞬间清明发亮,但思及这护宝大阵的可怕之处,加上如今自己的演阵盘已碎,破阵盘半瘫痪,破阵是不可能了,刚亮起来的双眼又暗淡下来,“还是出去给师父发个传讯符,请他老人家出手吧。哎!白费了几年的功夫。”
言清郁郁不乐地转身,打算离开此处空间,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用法术和本命法宝攻击此地的保护罩,根本毫无作用。她不死心地尝试了两天,终于认命,“出不去了!难道要被困死在这里?不!怎么也得想办法离开,真困死在这里,我会死不瞑目的。”
言清整理好心情,打算先去外围黄蓝色的石屋逛逛,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能助她离开。如今她已放弃探索这里的宝物了,只求能寻条活路离开就行。
她挑了间名为阵法屋的房间进去,打算好好研究研究阵法,看有没有破解此处空间阵法的线索。她算是栽在阵法上了,被这里两层防护阵法夹在中间,进不能进,出不能出,真是要命。
言清往身上施了双层灵气防御罩,这才推门进去。房间不大,只有她在仙羽门洞府的十分之一大小,约能容纳四五十人。屋里没有其他禁制,四面都是那种黄架,上面整齐地放满了大大小小的各种玉简,和岭黄牛皮制成的手札。
“扶川仙人的收藏颇丰呀。”言清赞叹不已地环视了一圈,“这里的玉简怕有上万个,连岭黄牛皮手札都有一百多个。看来扶川仙人八成是个阵法大痴皆大师,也是,七杀护宝大阵都被他用来看家了。可外面为何没有关于他擅长阵法的只言片语?藏得真深!”
她谨慎地用斩灵刀的刀尖,挑起一个离她最近的岭黄牛皮手札,并没有触动诛杀禁制,这才微微松一口气,将手札隔了段距离搁在地上,并将斩灵刀竖在面前,然后才用灵力化作一只手,慢慢翻开。
奇怪,并没有想象中的阵法禁制什么的。再试试其他玉简和手札,依旧畅通无阻。
“扶川仙人行事真是不可捉摸,这样珍贵的阵法知识,他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摆在屋里,任人翻阅!”言清完全搞不懂扶川真人的脑回路,宝器、灵器什么的,不过是死物,他看得居然比阵法知识还重,特地建了座藏宝塔,用七杀护宝大阵将它们保护得密不露缝。“哎,高人真是难懂。”
言清放松地蹲坐在地,开始依次浏览阵法屋内的玉简和手札,几十万年前的上古阵法与如今修真界的阵法不太一样,这间阵法屋里的玉简和手札记载的阵法知识,与言清从看到的有些差别。
就拿一些基本的解阵、布阵手法来说吧,上古时讲究的是删繁就简,注重简洁,不需要过多地倚仗演阵盘、布阵旗、定位符等外物,提倡“依势而行,因地制宜”,主要是利用天然有利的地理位置或地势等自然条件布阵,破解阵法时也需要利用有利的自然条件。
简而言之,上古的阵法更注重“顺天而行,顺势而为,简单有效”,而如今修士布阵和破阵多仰仗外物,手法繁复精细,步骤繁多。比如,破解一个简单的迷阵,如今需要三十多种不同的演阵手法,近百个破阵步骤,耗时巨多;布置一个迷阵的复杂程度与破解它类似。但在上古,只需要记住三个演阵手诀,简单的几个步骤而已。
言清如痴如醉地研究了十几日阵法屋内的玉简和岭黄牛皮手札,颇为沉迷于上古阵法这个新天地。连续专研了十多天的上古阵法,言清收获颇丰。
就阵法而言,以往修士是把复杂问题简单化,如今修士是把简单问题复杂化。言清觉着就她这样惫懒少思的性子,更适合学习上古阵法。如今许多阵法,用上古的方式布置和破解,能大大节约时间和增加成功几率。
言清初次觉得体悟到阵法奇妙可爱之处,她不吃不睡地呆在阵法屋里,学习了三个月的上古阵法,并将其与如今的阵法相比照,结果发现师父给她的玉简里的阵法知识,很像古今阵法的综合产物。这再次加深了言清对自家师父的崇拜和景仰,师父说他对阵法略知皮毛简直是太谦虚了,他完全就是阵法天才啊!
三个月后,自觉学有所成的言清,满怀自信地出门,打算拿七杀护宝大阵试试手。
这次,言清没了演阵盘,只能靠自己记阵位,找主阵眼,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她凭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破釜沉舟般的意志,在七杀护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