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马腾攻下长安的消息迅速传到洛阳,董卓大惊失色:“被皇甫老儿断了后路,我等西凉健儿回不得西凉了!”
李儒在旁微微一笑:“父亲,这不是早就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吗,况且,我们自从离开凉州,就想进图中原,问鼎洛阳,何曾想过返回凉州那个苦寒之地!”
听李儒这么一说,董卓稍微镇定下来,问李儒:“我欲派兵讨伐皇甫嵩、马腾二贼,可否?”
李儒微微叹了口气:“且不说董旻、小白在马超手中,只说虎牢关外的关东盟军,有三十万众,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怎奈其中也有关羽、张飞、孙坚等悍将,我们西凉大军须得集中兵力,方能与之抗衡,况且皇甫嵩、马超合兵一处,有将近八万兵马,皇甫嵩善于用兵,马超小儿富有奇谋,马超小儿手下又有许多能人异士,我们便是出动十万人马也不能稳胜,而我们只要出动十万人马西去,虎牢关就极有可能守不住了!”
董卓瞠目叫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老夫真想要皇甫老儿、马超小儿的狗命!”
李儒绞尽脑汁,苦苦思索,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冲董卓笑道:“父亲大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想必袁绍也是懂的,袁绍此人贪小利而忘义,干大事而惜身,他定然不会为了刘汉皇室而跟我们死耗到底,现在拼命攻打虎牢关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当他知道马家父子做的事情,定然不肯再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因为他不想便宜了马家父子!”
董卓抚掌笑道:“如此甚好!派人告之袁绍,等袁绍退兵后,再挥师西去,消灭马超小儿!”
李儒赶紧派李肃出关,秘密会见袁绍,将皇甫嵩、马腾、马超这些天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袁绍,并对袁绍说:“这些人合兵一处。不来攻打洛阳城,却攻下长安城,并逗留不前,何也。无非是想看袁盟主您跟我家相国鹬蚌相争,他们好渔翁得利,若是袁盟主您跟我们相国拼个两败俱伤,到时皇甫嵩与马家父子带十万大军前来,将我们双方全部平定。然后独霸朝廷。袁盟主,这是您想看到的吗?”
袁绍面沉似水,一言不发,派人将李肃送走,然后召集麾下谋士议事。
谋士们的意见难得地统一,都不愿再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继续作战,更不想做愚蠢的鹬蚌。
袁绍召开诸侯大会,只说天寒地冻,粮草不济,要等明年春暖花开再来讨伐董卓。几乎所有诸侯都同意退兵,只有孙坚和曹操不同意退兵。
刘备也不想退兵,怎奈公孙瓒忧心幽州的刘虞,不想再在这里干耗了,也同意退兵,刘备无奈,只能跟公孙瓒一起回返。
袁绍心里暗自冷笑,面上却说道:“孟德和文台赤胆忠心,甚为可敬,你们就各带本部人马为前锋。待你们攻破虎牢关,我们再跟进。”
曹操和孙坚商议后,发现西凉军主力都聚集在虎牢关一线,汜水关防守薄弱。便想要渡过汜水,攻破汜水关。
他们万万没想到,为了达到退兵的目标,袁绍居然派人悄悄告入关,将曹操、孙坚的战略告诉李儒,李儒遂将计就计。派吕布、徐荣领兵预先埋伏在汜水对岸,待孙坚、曹操渡河时,吕布、徐荣半渡而击,将孙坚、曹操大败。
孙坚得程普、黄盖、韩当拼死相救,曹操得夏侯渊、夏侯惇、曹洪、曹仁的拼死相救,两人得以幸免,可他们的手下折损大半,已经无力再进攻汜水关。
袁绍便以此为理由,颁布了各自撤兵回返领地的命令。
关东盟军撤退时,李儒又不顾跟袁绍的约定,乘机派吕布、徐荣等率西凉骑兵追杀。
关东盟军果然是乌合之众,撤退时毫无章法,也没有安排阻敌的队伍,被吕布、徐荣杀得人仰马翻,全都向东溃逃。
吕布、徐荣一直追杀到陈留郡,方才收兵。
经此一役,三十万关东盟军只剩下了二十万,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再也没有重整旗鼓再跟董卓鏖战的心思,各自带着人马回到自己的地盘。
此时,马超正在潼关一线接纳张辽、胡车儿带来的五千匹战马和五万石粮食。
为了防止张辽、胡车儿趁机攻击,马超特意让庞德领一万人马埋伏在左右两侧。
结果证明马超多虑了,董卓投鼠忌器,当董旻、董白尚在马超手中,他不敢擅自启动大军攻打马超。
马超看高顺和他的陷阵营没来,看张绣没来,勃然大怒:“董卓老儿竟然敢打折扣,那好,我也打折扣,只放董旻回去,不放董白回去!”
张辽面无表情地说:“绑架弱质女流,非大丈夫所为!”
马超瞥了张辽一样,就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吕布不喜欢这货,为什么乐进、李典都跟这货不合,这货简直就是另外一个关羽,都是那么恃才自傲,目中无人,难怪这货跟关羽的关系那么好,敢情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虽然这货性情很让人讨厌,总是板着一张扑克脸,但马超可不是吕布那种感性的君主,马超跟曹操有点像,唯才是举,不问出身,也不管性情,甚至对于所谓的名声,马超也觉得很无所谓。
马超微微一笑:“大丈夫行事,须不拘一格不择手段,方能成事,若昔日高祖墨守道德,怎能击败项羽,建立大汉帝国!”
张辽眼睛一眯:“马将军敢以高祖自比?”
这货跟关羽一样讨厌,眼睛一眯就是想杀人的样子,别人怕他,马超却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