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颍川前,马超在颍川郡里又多逗留了一日,他感到,这个地方灵气鼎盛,修炼才气事半功倍。
如果有可能,他很想一直待在这里,等修炼成文圣再回去,怎奈他在洛阳城里还有要事处理,不能在这里久待。
在颍川郡,随便遇到一个人都是有文士造诣的,有文师才气的一抓一大把,在西凉的时候,马超可是很难遇到一个文师层次的人物,连那个韩遂都只是巅峰文师,没有进入文宗的境界。
马超不禁感叹,颍川真是一个地杰人灵的地方啊。
传闻,当年那个从天而降改变这个时空灵气的神石就降落在颍川郡和汝南郡之间,所以颍川郡和汝南郡的人才特别多。
对于这个传闻,马超只相信一半。
在颍川郡里逛了几天,马超发现,颍川之所以有那么多贤才,不只因为地杰,还因为人灵,因为这里私学盛行,许多名士大儒都设馆授徒。
郭嘉的先祖郭躬家世衣冠,郭躬的父亲郭弘习《小杜律》,躬少传父业,讲授徒众常数百人。
钟繇的祖父钟皓世善刑律,以诗律教授门徒千余人。
党锢之祸前后,许多颍川名士回归故里,颍川成为士人游学的首选之地。
陈群的祖父陈寔曾隐居荆山,设馆授徒,远近士人都以他为宗师。北海人管宁与平原华歆、同县邴原相友,俱游学于颍川,并敬善陈寔。太原人王烈也拜陈寔为师。陈寔去世时,海内赴者三万余人,制衰麻者以百数,可以想象到陈寔所授生徒之多。
在私学中,颍川士人不仅能学到精深的法家、儒家的知识,也从这些名士大家那里学到很多政治经验,而且这些私学中的士人还相互结交,互相影响。颍川士人有此得天独厚的受教育的条件,使得颍川人才辈出。
这些士人,大部分出身于世家,衣着华贵,气质不凡,面对马超这个来自西凉的莽夫,都呈现出十足的傲气。
对于这些人,马超也没有表现出十足的看重,毕竟他们大部分人也仅是文师水准,少数人有文宗程度,可惜他们擅长的方面是经学,而不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他们又不是卢植那样的大儒,他们用才气吟诵儒家经典,很难影响敌军,马超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倒是一个形容落魄的中年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个男子三十多岁年纪,穿着一身青色袍子,袍子上有不少补丁,还有一些脏污。他身形高大,却很瘦弱,脸色蜡黄,拄着一根拐杖,走一步,歇一下,还总是咳嗽,路边那些士子全都侧目而视。
那个男子可能是家贫,无以为生,便卖字画为生,怎奈他在字画方面似是没有什么才气,字远不如钟繇的,画方面更不如蔡邕,在颍川郡这样一个才气鼎盛的地方,卖不出去很是正常。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这个时候的造纸术还是很早期的蔡侯纸,纸张粗糙,颜色发黄,还赶不上后世的草纸,这样的纸上写字作画,能有多么好的效果?
那个男子站在路边好半天,都无人问津。
马超看到那个男子的才气只是后期文师,在颍川郡算是普通人,就没往心里去,策马就要从那个男子面前走过。
就在这时,从路边一处庄园里跑出来一个青年男子,一身锦衣,长得却尖嘴猴腮,蓄着八字胡,乍看起来,若是再换一身黑色绸衣,很像抗战片里的狗汉奸翻译。
他身后跟着七八个仆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他冲到刚才那个男子面前,一把抓起地方的字画,刺啦一声,扯碎了。
那个卖字画的男子原本蜡黄的脸上一片铁青,怒喝道:“郭谋,你为何要撕我的字画?”
郭谋阴笑道:“戏志才,你个贱民,在我们家门口卖字画,羞辱我家门庭!赶紧给我滚!”
戏志才拼命阻止郭谋撕毁他的字画,郭谋冷笑一声:“好好教训他一顿!”
那七八个仆人围上来,把戏志才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戏志才大声说道:“我与你们家的郭嘉乃至交好友!我跟你哥哥郭图相识!”
郭谋不屑地冷笑道:“郭嘉乃是旁系庶族,并非我郭家嫡系,现在还跟着荀彧前往冀州,我哥哥跟随汝南袁家的袁绍,前程远大,怎么认识你这个贱民!”
马超愣住了,原来这个卖字画的男子居然是戏志才。
戏志才在《三国演义》中并未提及,在陈寿所著的《三国志·魏书·荀彧传》中略有记载:“彧言策谋士,进戏志才。志才卒,又进郭嘉。”
荀彧是先举荐戏志才给曹操,戏志才死后,才举荐郭嘉,以此推论,或许在荀彧心目中,戏志才在谋略方面不亚于郭嘉,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史书记载分析,志才应该是他的名,不是他的字,因为那段记载上,提及荀彧、郭嘉皆提名,没有提及字,不可能到了戏志才这边便以字相称。
戏志才的名为双字名,以此推断,可知戏志才的家庭寒微,并非贵族、士族,他甚至是犯过罪的。
单字名尊贵、双字名卑贱的始作俑者便是曾篡汉自立的王莽。
西汉末年,王莽掌握政权,为了巩固统治,他推行了一系列新政,从土地制度到用人制度,从货币到地名,无孔不入,当然也涉及到人名。
王莽之前的人名用字数是不受限制的,他自己孙子的名都是两个字。王莽下过“去二名”的诏令,以法律形式规定不准用双字名,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