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阿良清冷的目光自面具下探出,老妈妈意会了,“哦,把咱们柳云楼的头牌带来。”
身为头牌的莺莺姑娘着一袭白色纱裙款款而来,她本是打算为了廉远这货从良的,谁知这货根本不懂感激,反而刺激她:“不乐意在这儿呆着你就回去柳云楼啊!”
她一气之下还真去了这里,反正各地都有分店,虽说妈妈不同,可这头牌的名号和脸就是一通行证,到哪儿都吃得开。
这一点她并不担心。
这是她来到这儿的第一个晚上,白日里和妈妈商量好了价钱,晚上就打算在这里表演了。
谁知妈妈派人来通知,有了贵客上门,让她前来接待。
“这位爷,您是想要听莺莺弹琴么?”
“开始吧,其他人都出去。”
悠长灵动的曲声从房间内飘至门外,一时间声音所及之处人们都噤了声。
静静地听着,直到那一声踹门声“哐当”一声响起。
这是谁啊?众人都纷纷侧了头去看。
廉远气势汹汹的闯进来,“莺莺呢?死哪儿去了?”
“似乎有人来踹门,是在叫你。”阿良声音轻轻的。
莺莺没有抬眸,目光仍是注视着琴弦:“不用管他,公子继续听着便好。”
连原以为自己是谁啊!他想让她走就走,想让她回去她就得回去,她又不是他的一条狗。就是狗,也有自己的脾气吧。
真是的!
心烦意乱的勾了弦,琴弦忽的变得锋利,莺莺的手一瞬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不用管我。”莺莺看了一眼正打算过来查探伤口的面具男。
阿良坐回了原处。有人来找她,她却丝毫不为所动,而琴弦之间的急促他是听得出来的,弹琴之人的心慌意乱全都可以从琴音中可见一斑。
为他有情绪,而又隐忍,那么这位头牌和底下的男人又是什么关系呢?
阿良不免好奇了起来。
只是他也没有问,一则是这是人家的隐私,二则是相信很快楼下的那个男人就会找到这里来,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在此时探听。
这样想了想,阿良也颇为悠闲自得的盘了腿,静静地听着渐渐变得舒缓的琴音。
“duang”的一声,一阵冷风灌进了阿良的脖子,门外的人眼神冷冷的,就像是来抓|奸一样。
奇怪,他可没有做什么坏事啊!
“跟我回去。”廉远就站在门外,朝着里面喊了一声,他有那个自信里面的人会听得到的。
不过听到是一回事,听不听他的话可就由不得廉远决定咯。
见是里面还没有人出来,廉远又喊了一声,楼下一堆人等着看咱笑话呢,莺莺你可得给咱点男人尊严啊!
咱都不顾自己是朝廷官员,拉下脸来陪你到这里闹了,你还不快点儿顺杆子收手?
只可惜,莺莺还真不是这么想的。
要是这一次不闹得狠一些,把他惹炸毛了,自己在他的心里的分量还不知何年何远才能重一些呢!
这会儿跟你回去?我蠢了才会答应你。
阿良发挥着中间和事老的作用,“这位公子,莺莺姑娘都已经明确了不能跟你回去,你怎么还纠缠不休呢?”
说得好像他不认识廉远一样,也凭借此打消了廉远怀疑自己的猜想。
他们俩真的不熟,不熟,对的这就是真相。
“不跟我回去吗?好啊,明天我就答应李尚书的求亲。择日娶他的女儿进门。”
莺莺身子颤了颤。
廉远的目光中几分促狭。
哪门子的李尚书,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