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千夜快速张开双臂支撑着雁夙零,急忙问道:“雁夙零,你怎么呢?”
隐约中见着雁夙零平稳的将眼睛闭上,她将他轻放在一处比较干净的角落,脱下身上几乎湿透的外衫,将比较干爽的那一面搭在他的身上。
当一切安置妥当,她低喃道:“不过几个杀手,如何这样疲惫不堪?”随即在那张残旧的书桌前翻阅起与魂有关的古籍。
这时,乌天狗飘了过来,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眨了眨,道:“主人,您在异度空间修炼多久,雁夙零就有多久不吃不喝的陪着,毕竟要在最短时间突破多阶,也是逆天之法。”
羽千夜放下沉重的古籍,转而研究起被手札压着的画卷,画卷上是名女子,不是特别漂亮,却被刻画得很有韵味。
她将画卷给乌天狗瞧了瞧,就乌天狗说出的话,回道:“他是雁云皇朝的贤王,如何这些日子,什么事情都不做?”
乌天狗蹦跳两下,望了眼画卷中的女子,表示并不认识,答道:“他也不是没事情做,出去过两、三次,不过回来得很快,然后就是盯着主人你,一盯就是老半天,当然他还会拿出青皮书卷看着,一副很投入的样子。哎呀妈呀!可惜那青皮书卷的内容,不在本公子的搜寻范围内,查阅不到,还真好奇死本公子了。”
他说得牙痒痒,压根儿就忘记自己曾经封印在青皮书卷中,不得逃脱。
“青皮书卷啊?”话说她也很好奇雁夙零为何如此喜欢看,甚至还将它当宝贝,自己看一眼都不成,羽千夜继续道:“这么说,他手中还有很多类似这样的书籍了。”
“应该有不少。”乌天狗看出羽千夜对此也有了兴趣,回道:“雁夙零的空间锦囊里好多青皮书卷,有时候他一边阅读还一边做出标记。”
“哦?”羽千夜也不想多说话,直接让乌天狗窝在一边,口中低喃道:“雁夙零,真是个看不懂的男人。”
见洞穴内没有需要搜寻的东西,将书柜中的魂丹、器具塞进刚到手的苍穹耳坠中,转身来到雁夙零的身旁。
当身心放松,头开始变得晕眩,她随意在身下塞了一些杂乱的古籍,整个身子硬生生地倒在雁夙零几乎冰凉的胸口处,偎依在洞穴角落浅歇着。
直到久久。羽千夜迷蒙的双眼微睁,一手扯开屁股下碍事的古籍,发现几缕阳光刚好照射在坑壁上:
“天亮了,似乎还是个好天气!”她眯眼道。
“嗯,的确是个好天气!”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嗓音。
“雁夙零?”黑眸与绿眸对视,她蹙眉道。
这时她才恍然发现自己正一手抱紧了他的脖子,另一手隔着层层外衣摸到他的胸口,使得他胸口衣襟敞开,结实的胸膛豁然映入眼前。
而他的身材当真不是普通的好看,经过长期锻炼的胸口长着结实的肌肉,却又和那种纯粹的肌肉男不一样,甚是匀称。
她豁然起身,平静的脸蓦地泛起一丝红晕,口中支支吾吾道:“这……全是个误会,其实本尊是——”
雁夙零不快不慢地直起身子,伸手揉捏起僵硬的脖子,他这才将视线投向半敞的胸口,道:“羽千夜,你的爱好真是特别。”
“本尊的爱好?”羽千夜很快反应到问题所在,慌忙蹙眉解释道:“其实就是晚上不小心睡在你边上,然后……”
她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当完全醒悟过来,刚好对上那双冷漠的妖异绿眸,才发现自己是越描越黑。
她面色倏然一冷,道:“懒得与你辩解,收拾好就离开,不是说还有事情做么。”她直接奔出洞外。
雁夙禹“嗯”了一声,亦步踏出洞外,揽过羽千夜跃出深坑。
一出深坑,羽千夜抬手遮挡住刺眼的光芒,望向湛蓝的天空。就在她回头的瞬间,一抹如幽灵般的黑芒从眼角划过:阴沉的黑色……是竹林的影子?还是人?
仔细瞧向竹林深处,竹林影影绰绰,没有那奇异黑芒,更没有人的影子,她暗想:莫非是紧张过度,引起幻觉连连?”
“羽千夜,在看什么。”
“没事,接下来你去哪里?”
“本王这次要去的地方是军营,你去吗?”
羽千夜犹豫一下,道:“本尊有一事不明,若你告知,本尊就去军营。”
雁夙零点头:“你说。”
羽千夜再道:“你如何认识灵皇天尊?他人又在何处?”
雁夙零再答:“在你来到赤魂大陆之时,他便不知所踪。就连他的两个徒孙:武朔和杨白都不知道他的踪迹。本王也在寻找他的踪迹。”
羽千夜望着雁夙零的眼睛,沉思片刻,又道:“本尊相信你,现在还是先将死去狼营将士的铜牌拾回。”
雁夙零点头:“嗯。”
两人在竹林中兜兜转转,绕回那幢被熊熊大火烧毁的竹楼,待捡回死去的杀手头子说过的十名狼营将士的铜牌,他们随即往竹楼的一侧的高墙奔去。
未料却有一人高呼:“找到杀掉兄弟们的人了!”
从旁又来几人:“就是他们杀了头儿!?”
羽千夜投以疑惑的目光,好似在说:不是无一活口吗?
雁夙零回以一眼:也似乎在说:大概还有活口!
待他们翻墙跃下离开之时,杀手们逐渐汇集,越过高墙,虚无之气幻作无数光球,光球比箭矢更为顺速的从他们身侧呼啸而过,落在草地上燃起小束火光。
本想逃命即可,无须多造杀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