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千夜一听,立刻站直了身子,与杨白快步回到六拐子、宋豹的身边。t/她急忙道:“六拐子,你们确定出了手稿主人的身份?”
六拐子放下手中奇形怪状的工具,回答道:“先别高兴太早,我们只是根据这三个人推断手稿主人受到感染,幸运的是他不仅没有死掉,还秘密逃离出了这间密室,这样一来,就能证明这间密室是有出口的。”
叶琨也有了疑问,走了过来质疑道:“根据手稿上的最后一次记载:五官全失,手脚全废,牙齿脱落,嘴巴腐烂,手稿上的字迹潦草无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手稿主人不是在忽悠我们?”
六拐子嘿嘿一笑:“这个问题相信羽千夜能更好的告诉你答案是什么。”他知道叶琨对他抱有很多疑心,索性直接将问题抛给了羽千夜。
羽千夜怎么不明白六拐子的想法,“啧!”了一声欲要回答。未料,只听杨白插嘴道:“我看这段话本身就是漏洞,如果一个人真快要频临死亡,就应该写一些更加重要的遗言,而不是写出骇人听闻的废话,要知道就算是人为疫情,也远比他用手写出来的情况更加骇人,而且我总觉得这段话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羽千夜嘴角一勾,接话道:“这段话的确有不对劲的地方,如若你们仔细看就会发现从手稿主人遇到后一批进来的救命大夫开始,尽管依然字迹潦草,却并非手稿主人的字迹了,在当时也只有这个救命大夫与他走得最近。”
她顿了顿,继续道:“由此证明,就在手稿主人患病期间,是那名大夫帮他记载的,但是等手稿主人的病情好转、并找到逃出密室的方法,那个救命大夫却身患疫情,手稿主人便将丢下救命大夫逃离密室。”
叶琨又问:“这间密室在一年间那么多人都没发现问题,就包括我们都没看出名堂,手稿主人后来又如何逃得出密室?”
羽千夜笑了一笑,回答道:“其实这间密室的脱逃路线早就标注在刚才所看的密室图纸上了。”
“羽千夜,别卖关子了,既然知道讯息就应该提早说出来,而非这样藏着掖着。”叶琨显得有些不耐烦。
“本尊倒觉得现在说出来刚刚好。关于这间密室的图纸上重点标记三处可疑,第一处在本尊方才所之处, 在此处原本放置着洗漱用的架子,架子上有一面圆形铜镜;第二处在七阶魔兽所呆之处,在此处原本应该放置着一张不错的床榻,好像刚才坐下用的木板就是床榻的一部分;第三处就是整间密室的正中心,虽然放在正中心的圆桌早被毁尸灭迹,所幸重要的物件却没有被毁掉。”
“这三处我们都曾经仔细观察过,并无可疑之处。”叶琨转念一想,急忙道:“莫非你想还原曾经密室的完整场景?”
除了六拐子还在专注于人为疫情,杨白与宋豹在思索的同时,不仅将羽千夜坐过的木板搬了过来,还研究着如何让昏睡的七阶魔兽挪动屁股。
羽千夜瞧着忙碌的两人,不可置否地一笑,然后一脚踹向七阶魔兽的重伤之处,痛得七阶魔兽几声嗷嗷惨叫,朝着羽千夜喷出几股滚热的鼻息之后,抬步移开往扭打一团的人群中走去,直接将这群打得不可开交的人群逼到角落。
羽千夜朝着同伴们贼贼一笑,狐假虎威地跟在七阶魔兽身后来到密室正中心位置。只见她无奈地将头一甩,朝着那群紧逼角落的人说道:“这头兽兽不过是烧坏了脑子,你们继续。”
七阶魔兽抱怨地嗷叫,同伴们却在眯眼窃笑——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们早已达成默契,只需一个眼神就晓得对方需要什么,更何况他们都瞧见了羽千夜嘴角隐约露出的窃笑。
至于那群被七阶魔兽逼到墙角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度怒骂喧天扭打一团,也一并牵连了正胆战心惊躲在角落歇息的几个玄天国官员。此时,整间密室还有活人二十人。不对,就在方才短短几分钟,原本苟延残喘的三个疯癫残缺之人一并死亡,目前整间密室只有十七人。
“我说你难道就不会懂得隐藏一下吗?太过于表露太多秘密会死得更快。”既然都已经都已经找到出路,叶琨也不在意这三人的死亡,走了过来直接给羽千夜上了一课。
“或许也该在你面前隐藏一番,时间不早了,乘现在好好休息一番,等这群人耍累了,就是我们离开的时候。”羽千夜白了一眼叶琨,等七阶魔兽原地矮身卧倒,她也卧倒在七阶魔兽柔软的皮毛中闭眼浅睡。
“啧,真是个奇怪的女子。”叶琨自讨没趣地摸着鼻子,也原地寻了一处地方坐下。他寻的地方与羽千夜保持一定距离,却又在目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羽千夜何尝没有想过叶琨默念出的话语,先不说雁夙零与她之间的关系,她也没有弄清楚为何这头七阶魔兽对她不仅毫无恶意,更无提防之心,反而还借机相助于她?
重要的是,若没有七阶魔兽引路,他们不可能有机会寻到魔窟之路取得魔兽魔晶;也不可能在落日海域碰到上古凶兽:赤焰兽,逃过火山爆发;如今在柳家庄,又机缘巧合地聚集在同一间密室。但是,尽管有无数好奇,她内心却不想触及太多,知晓太多。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等那群人满身疲惫地倒下,黑暗中也不知道过去多少时辰,随着窸窸窣窣地声音,羽千夜与同伴们聚集在密室中心位置挖开地面。另一方面,叶琨将那块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