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千夜将微热的馍馍递给孩童,亦步跟在这个男人身后,穿过人群**以僻静处走去。。
这时,原本啃着馍馍的孩童,突然跑了过来,扯住她的衣角,他不能言语,只能咿咿呀呀地摇头,澄澈的眼睛肿,对这个自称“族长”的‘阴’沉男人表现出强烈的恐惧。
羽千夜隐隐一勾嘴角,不顾孩童的强烈阻止扯过衣角,也忽略掉密林深处几道蠢蠢‘欲’动的暗影,示意他继续带路前行,穿过一条僻静的山间小路。
山间小路虽说离悬崖还有一段距离,然而一路行走下来,杂草丛生,路况复杂,稍有不慎,或勾或绊,都有不慎摔落悬崖的危险,更何况此时又逢滂沱大雨,无一丝光亮,行走之时,慎之又慎。
“刚才那个孩童,本尊瞧着似乎并非天生不能言语。”羽千夜寻了个话题说着,眼角瞟了下身后越渐越远的树林子。
“你一‘女’流之辈,也能看出哞哞的哑疾并非天生,难道你也曾习过医术?”男人瞧了羽千夜这身赤雁军营的军服,心中已然有底,他言语清冷地回道。
至于这伤疤如何出现在这孩童身上,她没有问,这个‘阴’沉男人也没有说。
两人又走了很长一段路程,这‘阴’沉男人忽然开口说道:“哞哞虽然出生在我族,却并非我族之人,但是,在他周岁那年忽然遭到追杀,虽说最后侥幸保得一条‘性’命,却因下颚处伤口颇深,落得终身哑疾。”他也始终没有说出破庙族人之死。
“这‘乱’世遭到追杀还能活下来,这小家伙也算命大,不过在本尊看来,哞哞似乎‘挺’怕你的。”话刚落音,这男人的背脊隐隐一颤,羽千夜忽然停下脚步,隔着这堆足有半人高的杂草,望向不远处的悬崖,继续说道:“族长,你带本尊走了这么远的路,也该说说事发原由了吧——破庙中的族人,是如何死的?”
这‘阴’沉男人也停下脚步,说道:“说事发原由之前,或许该说说我与族人的关系——我本名沈月,冥凰国人氏,本是冥凰国丞相沈长云的次子,‘女’皇身前的带刀‘侍’卫。因五年前,‘女’皇在寿宴遭遇行刺,次日便在我的厢房后院,找到与人通敌行刺的罪证,陷害入狱。
由于此事关系重大,沈长云不仅是我的父亲,更是冥凰国丞相,却因此受到牵连、闲赋在家足足半月有余,沈家上下无不盼着我‘交’代事实、以死谢罪。后来,我最终熬不过种种酷刑的折磨,被迫承认所有罪行,‘欲’要秋后问斩。
或许是天佑我沈月,此时正逢沂洛边关两国大战,国师百里觉大胜雁云国,‘女’皇终大赦天下,将监狱中犯事之人从轻发落,至于像我一样的死刑犯,全部免除死刑,一并遣送到一处无人问津的荒僻之岛,自生自灭。却未想,在那岛上一待就是五年,也是恶梦的开始……”
“恶梦的开始?这和破庙惨案,又有何干系?”羽千夜小心翼翼地问道。
“干系大了!就在我与几百死刑犯遣送到荒僻之岛后,本以为只要活着,无论在哪里都没有关系,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直到有一天,国师百里觉登船来到荒僻之岛找到我。”沈月眉头紧蹙,如实说道。
“你都已经是朝廷钦犯,这百里觉身为冥凰国国师,毫不避讳地大老远跑来找你,总不能说是叙旧吧?”羽千夜再道。
“哼,百里觉成为国师之前,不过是第一皇‘女’身边的面首,我沈月如何会与这种人结‘交’?”沈月闷哼一声,压抑着怒气,继续道:“起初他多次上‘门’找我,都被拒之‘门’外,直到他提出条件说:帮我找出陷害入狱的凶手,我这才将信将疑的答应他的提议,并协助他执行某个秘密计划,这个计划说起来简单,就是保护一批魂丹师在岛上寻找珍奇‘药’材。”
“百里觉找你执行秘密计划,只是寻找珍奇‘药’材?”在魔魂岛上初见到百里觉,就觉得此人并非善类。羽千夜再问。
“当初的协议,他就是这样‘交’代,起初以为只是充当护卫工作,我的心思都在寻找凶手上。直到有一日,这群魂丹师喝醉了酒,不小心将秘密吐‘露’出来,我才知道,与其说是个秘密计划,不如说是个非常残忍的秘密试验!”提及这个秘密计划,沈月双眼晦暗不明,装满了仇恨:“实验的对象就是岛上的数百死刑犯。”
“又是秘密试验?”羽千夜禁不住低喃出声。
“听你的语气,莫非你也知道这个秘密实验?”沈月看向羽千夜的目光显得谨慎。
“本尊在数日前听人提及某个秘密实验,粗略知道这个秘密实验的目的,只为制造某种魂丹。这种魂丹一旦被炼制出来给人服用,短时间内可将魂阶成无数倍的提高,其力量足以与魔兵抗衡;若是无魂之人服用,起初浑身痛痒难耐,皮肤溃烂,接着体内散发出某种恶臭,加速死亡,最终因无人胆敢接近,变成无法根除的瘟疫。”
“此事乃冥凰国高度机密,你又从何处得知?”沈月目‘露’凶光,仿佛羽千夜若有丝毫异动,都将灭在他的手中:“我差点忘了,你穿着雁云国的军服,你是雁云**营之人,看来百里觉千方百计将我们潜送进雁云国边境,伺机引发瘟疫,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看穿了,只是他们如何会派一个‘女’流之辈前来阻止我们?”
“此事根本就无须我雁云国前来阻止,因为以你们如此迟缓的行动力,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