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自己只要走出了这扇门,外面必定是头顶着星月的夜空。可是我怎么也没想我,我居然......
我居然又回来了!
又回到了这栋楼的客厅之内!
我之所以敢如此的肯定,那是因为,当我推门而入的一瞬间,那种熟悉的幽绿色光亮就照亮了整个空间。而那个红衣飘舞的女鬼,此刻正飘在我面前不足三米远的距离,一脸痛苦的表情,直直的看着我,嘴里还不断的喊着:还我老公~~~!我要结婚~~!......
这一刻,我被彻底吓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跑出去了,怎么绕了一大圈,我tm又原路返回了?
不过女鬼就在我的面前,那种恐怖的幽绿色光亮,那种听上去令人汗毛根根竖立的声音,那种无助的压抑感,逼迫着我实在喘不上来气,也使得我没有勇气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下一刻,我毫不犹豫的再次拉开了客厅的门把手,再次摔门而出,再次冲出了楼道后,沿着楼梯,顺利的来到了正门出口,又再次推门而出。
可是我惊呆了!
...
结果还是跟之前如出一辙,我又一次回到了客厅,又一次站在了女鬼的面前!
我疯了,这种被戏耍的感觉实在是太过讨厌,在这种大环境下,我的精神正在一点点的被蚕食,我快要崩溃了!
如此周而复始的进进出出不下十遍之多,我终于妥协了。我发现我无论怎么逃出去,其结果都是,在推开门的一刹那,我又回来了。
“难道是鬼打墙吗?”
常听爷爷跟我提起过,有的时候,人们会撞到鬼打墙。遇到鬼打墙,就算你跑断了腿你也跑不出去,这是一种极其玄妙的怪异之事。
难道我真就要在这里坐以待毙?
跟这个女鬼对视?
听她一个劲儿的在喊还她老公?她要结婚?
拜托,我tm又不搞基!她老公又不是跟我跑了,我哪里去还?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就在我挣扎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个女鬼竟然一点点的向着我飘了过来,好像要扑到我的身上一般。
“鬼要上我的身!难道是要吸我阳气?怎么办?怎么办?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见女鬼这番动作,我慌了,身子跟着直打着哆嗦,两条腿软的跟面条似的。
眼见着女鬼越来越近,我害怕极了,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趁着幽绿色的光亮,瞄到了在沙发上的那个黄色包裹。
“对啊!我可是捉鬼大师的传人!我可是会道术的!法器!我需要法器!”
想到这里,我疯了似的向着沙发处的位置跑去,向着黄色包裹的所在之处伸出了手。
五米
三米!
还剩下一米就到手了!
就在我看到了希望之际,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气向着自己所在的位置吹袭而来。随后,一股巨大的黑风吹向了沙发的位置处,直接将黄色的包裹卷走。几股黑风下去,我的黄色包裹居然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黄色包裹不见了,也就意味着我没了法器,没了法器,我连跟这个女鬼做最后的决斗的资格都没有了。
“难道我要被这个女鬼吸走了阳气而死吗?我不要!我不要!”
一种无边的屈辱感涌上了我的心头,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心一横,我竟然挥舞着拳头直接向着女鬼的位置冲了过来!
“来吧!我不怕你!”
“给我去死吧!”
在我跑到女鬼身边不到一米的距离后,我挥舞着拳头,狠狠的向着女鬼的脑袋上砸去。
“轰——”
“哐当——”
“咔嚓——”
...
伴着一系列的各种杂乱的声音响起来之后,我这一拳竟然直接从女鬼的脑袋上穿了过去。甚至于我整个人都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而由于自己使出的力气没有了受力点,在惯性的驱使下,我竟然直接向着卧室的门横飞了过去。
伴着一阵阵肉疼,我直接靠着身体巨大的惯性压开了卧室的房门,一头磕在了卧室床角之上。瞬间,被磕破的额头就流下了大片的鲜红色血液。
于此同时,那个女鬼竟然也飘飘然的尾随我来到了卧室,跟着便继续着她的那些听上去十分骇人的鬼嚎声来
“还我老公~~!我要结婚~~!”
...
我蜷缩在床角处,一脸无助的看着那个女鬼,有些自嘲道
“呵!白瞎了我是捉鬼大师的孙儿,居然连还手的资格都没有!”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虽然不甘心,但是我没有对付她的办法,只能就这样蜷缩着。
侧过脸,我看到了卧室一角,案几上供奉的那张老照片。老照片上的女人,就是自己眼前的这个女鬼。
看着照片上的可人儿,再看着面前一脸痛苦表情的女鬼,不知为何,我竟生出了一种痛心感,好像感觉到她很可怜一般。
不过这种感觉一闪而逝,笑话!她可怜?现在可怜的可是我自己!
“咦,这张照片右下角写的是什么?”
突然,我看到在案几上供奉的那张老照片右下角的位置处,写着一串字。
见面前的女鬼没有再靠近我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的鬼嚎着,我这才鼓足了勇气,拿起了照片仔细看了起来。
:赵欢万水湖三月十四号留念。
“原来只是个名字啊!原来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