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走起~
秦珂回到家中,家里还是照旧,娄大整日里鬼头鬼脑,却没见那女人再上门。苏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大的四合院寂寥下来,只有风一日冷似一日。
几天后,娄母带着梨花和冠男从山里回来,梨花的方脸似乎粉白了些许,山中空气清新,到底还是滋养人的。许是身子上康健了,她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见到秦珂虽不至亲昵热络,可也不像之前那般冷漠。
秦珂一直按捺着自己不去提娄大的事情。难得梨花有笑脸,冠男也跟着欢乐了起来,可娄母却越发贼眉鼠眼的,时不时的和娄大凑在一处,不知道商量着什么。
秦珂隐约觉得将会有事情发生。
光阴如水,转眼便过去了月余。
那日,梨花下厨,做了些米糕,还冒着热气,让冠男端给秦珂。秦珂只觉得心里温暖,便给了冠男一个铜板,要带她去买蜜饯吃。她拉着冠男的手刚推开房门,便见那梨花正倚在东屋门口望着自己。她虽不貌美,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身淡紫色的长裙到也素净。
二人相视而望,片刻后噗嗤笑了。
“米糕很好吃。”
“咱家如今虽然不富裕,却也不差这点吃食,有了力气才能赚钱还债!”梨花微笑道。
冠男见母亲和姑姑说话和声细语,小脸上顿时显出两个酒窝,甜甜的叫了声娘亲。
“我带她买些吃食,午饭前回来。”
梨花点头:“小孩子,未必锦衣玉食,咱们不比大户。”
秦珂点点头:“嫂子说的极是。”刚走了没几步,那梨花旁若无事的跟了出来,经过秦珂身边时,轻声说道:“我出去这几日,家里没什么事吧?”
秦珂连忙摇头:“嫂子这话说的,能有什么事。”
梨花目光飘忽,语气却不容置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站在他们那边。”
秦珂微觑眸子,缓缓点了点头。她只觉得,梨花并不像往日人们印象中的那般,只是骄悍,她的脑子其实并不笨呢。
“还有……”梨花的眸子又是一溜,环顾四周:“北屋的佛龛后面有个孔洞,那里面有你朝思暮想的东西。”说罢,她便摇着身子,朝厨房走去。
秦珂眸子一闪,什么东西?她朝思暮想的东西?这梨花到底是怎么了?
冠男拉了拉她的手:“姑姑!咱们走吧。”
秦珂这才回过神来。
二人在街上逛了一圈,买了些蜜饯,又给冠男买了一把犀角篦子,这才往回走,秦珂心里一直琢磨着梨花的话,却着实理不出头绪来。
“冠男,你时常在奶奶的房里,可看见她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藏在佛龛后面?”
冠男嘟着小嘴吃蜜饯,不时吐出个果核,嘴唇便越发的红艳起来。她听了秦珂的问话,歪着脑袋道:“奶奶的佛龛总不许我动的,不过她有时候会从后面取出个黑匣子来看。”
“黑匣子?”秦珂眼前一亮?“可是个漆黑的,上面有些土黄色花纹的?”
冠男点头:“对呀,姑姑怎么知道?”
秦珂嘴角微牵,想不到这东西竟然被老太婆藏在这里,难怪她找不到。想当年,她靠绿绮茶赚了第一桶金,便要买地。只可惜自己年纪尚幼,只能通过娄父才得以实现。可最后,地契却落入了娄母手中。每每问她,都是各种托词。今日梨花提起这事,难不成地契在自己手里比在娄母手里还让她放心?
“在佛堂的几日你娘可跟你说了什么?”秦珂附身问道。
冠男嚼着蜜饯,发出好听的声音:“也没说什么,她只是给我做衣服。我从没见娘亲做过这么多衣服。”
秦珂皱了皱眉,梨花的举动的确有些奇怪。照理说,她本是应该希望地契在娄母手里的,日后娄家两个老家伙没了,这家宅便顺理成章成了娄大的。可她怎讲此事告诉自己?加之回家来的这些时日,算起来也快有一个月多了,竟从未和娄大红过脸,跟娄母说话也是细声细气。
想到这里,秦珂牵起冠男的手来,快步往回走。
刚一进门,便瞧见一个粉衣女子,细窕窕站在院子里。对面的梨花脸色苍白,嘴角噙着愤怒。娄大一脸喜色搀着娄母往屋外走。那娄母更是眼眶微红,凌空张着一双手臂,几乎是扑向那粉衣女子。
“来来来!好孩子!快进屋来,外面这么冷,怎还穿这么薄的衣衫!”
那女子冷哼一声,斜眼看着梨花:“这路被人挡了,月儿过不去呀!”
娄父此时也推门出来,喜形于色道:“让月儿过来嘛!有身子的人了,别站在风里。”
秦珂顿时一惊,难不成就是那次?转眼再去看梨花时,她已经侧过身去,当真给月儿让出一条去路。
她站在台阶上,虽在那女人前面,却也不至于挡住她。分明是女子刻意刁难梨花。秦珂顿时觉得气愤不已,刚想说话,冠男却已经挣脱她,跑了上去。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欺负我娘亲?”冠男是跟着梨花和秦珂长大的,自然有些娇霸。
那女人低头看了看她,小嘴一嘟:“这是谁呀?长的真俊俏哦!”说着,伸出手来,轻轻握住冠男的下巴。她指甲很长,轻轻滑过冠男的小脸,却幸好没有用力,否则冠男的脸一定被划花了。梨花连忙拉过冠男,虽然脸上已有了些许杀气,却始终按捺着沉默不语。
秦珂只觉得奇怪,这不是梨花的作风啊!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能压得住?
她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