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衣闻言不禁看向她,她的脸上没有半点戏谑的成分,神态坚定而自然,仿佛刚才的话已经刻骨铭心,根本容不得半丝动摇。
“可你的杀意太重。”
“我只杀该杀之人。”洛林也看向花白衣,眸光清淡,“害我至亲至爱之人、伤我至亲至爱之人,辱我至亲至爱之人,只要踏出我的容忍度,我定一个不留!”
花白衣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吃惊这句话是自己宠爱的徒儿口中说出,不禁有些不虞,“你这话,倒和那凤长老有些相像。”
洛林淡淡摇了摇头。“她是心性孤傲,处事行事不顾后果,只为当下痛快。而我却只是为了清除报复,若是对敌人仁慈,终留祸患,后患不除,受伤的不止是自己。更是自己至亲至爱之人,我何必要让亲者痛,仇者快?在这样一个杀戮遍野,实力为尊的世界,想要真正生存,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不但需要强大的实力,有时候,更需要一种当断则断的魄力。仁慈可以有,但绝不能不合时宜。”
有些吃惊于洛林的见识,但转而想到她本就是从高等世界而来的人,了解的东西必然比他深入,花白衣反而道:“杀戮遍野?你曾经的世界是这样?”
飞云城只是底层版图。本身不仅有灵法之力与魔道规力的约束,更因为凡人的习性还没有彻底根除。花花世界乱人眼球,修真之人一心求道的心思太薄弱,在秩序的规范和外物的引诱下,还体会不出修仙世界为求实力不择手段的残忍,更无法真正理解什么叫杀戮遍野!
洛林虽没有亲身经历,但光是飞云城便让她认识了太多,而她的构思,她自然比任何人都更能明白,“其实可以说,飞云城是个例外。”
但这个例外,似乎也出现了变故,城主府与御剑派两个月前发生如此大的争斗,执法堂不仅没有动静,灵法之力也竟然没有一丝要插足的意思,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毕竟是因为有结界的遮掩,灵法才没有管束,可没有了结界,灵法怎么会不闻不问?
“也许是老儿经历的不够吧,”花白衣喃喃道,“你说的有道理,可老儿还是无法认同。”
洛林浅浅一笑,却没有说话,花白衣的确没有遇到过真正险恶的遭遇,他的金丹期修为,不仅是因为御剑派背靠大树好乘凉,还有自身天资的缘故,所以他的性格才会这么明显孩子气和搞怪。只是,本来两个月前他的命运已经走到了尽头,如今被自己这么一搅扰,便完全脱离剧情了,之后他会如何,洛林已经没有了预测能力。
“也罢,自己的路,终要自己去摸索。”虽然他现在无法理解,但他相信自己的徒儿,也坚信,她一定会比自己,更加出色。
想罢,花白衣也不再说什么,而是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瓷瓶。
“这里是门派分发的月余丹药,这次由你去临水阁。”
洛林心思一抽,忽然惊了惊,“我去?不是都让大师兄去的吗?”
为了不连累御剑派,凤倾城从祖飞海处脱身后便一直藏身于临水阁,而管凤倾城丹药的,都是段清和呀?否则他们怎么会这么快搞到一起!
花白衣瘪了瘪嘴,“你可是我徒弟,这些事本就应该让你来做,不过以往都是由君真等人分发门派丹药,便从了习惯,但凤长老的丹药,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上次你闭关两个月,清和已经替了你两次,难道这一次还要推?”
洛林一阵无语,好吧,道理上应该是这样,可是自己真不想去当电灯泡呀,这段时期在自己的书中可都是那种画面,难道让她非礼一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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