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一定是被男子欺凌了,在家里不但找不到亲情,还被如此自私狠毒的父母虐待,嘲笑。难怪日夜不寐想去轻生,那哭声凄凄惨惨。
慕米桃生平最见不得这样凉薄的感情。
想到救人要紧,慕米桃恨恨的踢了那老头一脚,狠狠关上里间的门上锁。
“小白,将你的人参拿出一根来,另外你赶紧变成童子去请个郎中来。我来给这姑娘擦洗下。”
“哎!”小白跳下地打个滚变成童子急溜儿跑远了。
慕米桃将这姑娘用清水擦干身上血迹。放平在榻上。手指探到她还有微弱的鼻息。
慕米桃将人参捣碎放在女子的鼻端。
细看女子也就十五六岁。眉目如画,口鼻小巧,长的也是一副可人儿的模样。
唉,哪家混蛋浪荡子将这样花一样的女孩给糟践了还不负责,真真可恶,慕米桃心说,待这姑娘清醒,非找到那个混账男人暴揍他一番不可。
不一会,小白领着一个老郎中风风火火的走进院子。意外的是,小白身后还跟着耶律流苏。
慕米桃迎出去,其实她是怕耶律流苏上楼看见那女子的不雅。
“老人家原来你住在这里,怪流苏我昨晚喝多了,没有好好安置神童和老人家。幸好刚才遇见神童寻郎中,怎么?老人家您是哪里不舒服?”
耶律流苏快人快语说着就命身后带来的仆役将几个礼盒摆在院子的磨盘上:“刚看见神童,仓促间买的,老人家莫要嫌弃。等下收拾收拾物品,和兄弟我回我们耶律府居住。老人家身怀绝技怎么能屈居在这贫民窟里。”
慕米桃哪有时间和他啰嗦,一边的郎中还在张望:“小童儿,你说的病人姐姐在哪里?”
慕米桃向耶律流苏拱拱手:“耶律兄弟的好意,老朽心领了。只是老朽还惦记着楼上的病人,暂时失陪啊。小白,你在这陪耶律前辈聊着。”
“楼上的病人?这家的小子在衙门当捕头,兄弟我是认识的。难道是楼上的胡小姐?”
耶律流苏蹙起眉头:“若是胡小姐,兄弟也是有责任的。老人家先和郎中上楼,莫要管我。”
“和你有责任?”慕米桃老眉毛倒竖?
难道是他?坏了那姑娘的名声?
畜生!等会儿再和你算账!眼下还是救人要紧。
慕米桃和郎中上楼,那姑娘还在昏迷,气息更弱了。
郎中走进榻边看见女子身下流的血,皱眉摇了摇头。
“郎中摇头何意?”
“这姑娘昏迷多久?”
“不到半个时辰吧。”
“昏迷的也太久,失血又太多,只怕救回来也是废人。”郎中边给姑娘把脉边皱眉。
慕米桃的心都跟着揪揪着。这么小的女孩,在现代还是初中生,在古代就要谈婚论嫁,一个不慎遇了坏人就输了人生甚至丢了性命。
唏嘘。
“郎中,废人是何意?是不能生孩子了吗”?
“苟延残喘,徒有一口气息的活死人。何谈生育!”
啊?慕米桃惊出一身冷汗。
这女孩身体健康时都要被他亲生父亲打死,只因嫌弃丢脸,要是成了活死人,这样的父母哪里还会管她?那岂不是生不如死比死还悲惨!
况且,父亲虽狠,毕竟母亲还不至于虎狼之心,尚且能管她一口气。他日若是姑娘的父母不在。只能依靠她兄嫂的话?这世间有几个兄嫂会长年照料僵死的妹妹?
若是碰见那势利小人的恶毒嫂子,这姑娘岂不是太悲惨!
“老郎中,这姑娘的病,可是有什么世间奇药能医治?”
老郎中沉吟片刻,抬头看着慕米桃:“老朽在这玉盘关行医二十几年了,这家人。我倒是认识,不知道老人家你是这姑娘何人?”
“过路人。投宿在此。实在是不忍心这姑娘被——她亲爹鞭打致死,故而相救。只要老郎中能治好这姑娘,老朽我也是不差钱的。”
“唉,孽债啊。幸好遇见老哥哥你好心。”郎中叹口气,打开随身携带医箱取出一个古旧的小瓷瓶倒出一粒暗红色的小药丸。
捏在手里:“这是当年我在大瑞的岳华山遇难,神医门主亲自送我的救命丸。当时老朽遇见恶人被毒打险些丧命,幸好遇见神医门主,他将老朽伤口包好又给了老朽这颗救命丸。老朽没舍得吃仗着当时年轻挺过来。一直珍藏着。如今就给这孩子吧。”
“多谢老郎中慈悲。”
慕米桃急忙倒碗清水将药丸给姑娘喂进去。这姑娘已经不能自主咽食。慕米桃只好捏着她的下巴将药丸给她颌下。
“这药丸也只能保住她的命。至于醒来后能否如常,还需千年老参和灵芝滋补半年。没有万两金银下不来啊。”
老郎中摇头,一般家庭就是有心也没这银钱啊。何况这女子还是败坏了家门。被生父打的。
“银钱不是问题,既然老朽我遇见了这事,帮了这姑娘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只是郎中说认识神医门主?那是哪一年?”
慕米桃暗暗思想,若是百里逍遥的话那他就是妖精了。现在百里逍遥才二十出头,几十年前那不是在上辈子。郎中细想了一会儿:“应该是三十年前,老朽还在二十出头血气方刚之时。”
“那神医门主可有姓名?”
老郎中摇摇头:“那时神医门主是百岁老者,一时出手相救自己并未说是神医门主,是他手下人无意中喊他,我听见的。那手下还被他训了一顿。”
百岁